“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呐。”
“誰說不是。”
第二年,孩子抽血,獸獸去了娘家,隻好由朱門帶着去。可偏偏孩子的血型剛好沒有,洪峰表示願意獻血,然而,檢測完醫生卻說他不合适。
孩子不是我的?
沒有其他解釋。孩子是在洪宇死後才有,那麼,那個男人又是誰。突然,他靈光一閃,除了洪峰經常出入,再無他人。
是因為相同的面孔,讓她睹面思人,還是,她根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抱着不能錯殺的想法,朱門想辦法得到了洪峰的血型,得知與孩子匹配後,内心一片混亂。該怎麼辦?能怎麼辦?
隻有殺了他。
隻需要用相同的方法,不會有人懷疑上他。洪宇死後,沒有任何人懷疑過。隻要再次制造成意外就好。
與殺手再一次見面,是在另一家賓館。依然是相同的時間,相同的暗号。他又預付了十萬定金,當殺手看到照片時,有些疑惑。
誰會不疑惑,兩次殺的都是同一種面孔的人。
殺手不愧是專業的,他答應了。
朱門也暗下決心,必須在殺手處理完洪峰後,也除掉他。他有他的把柄,隻有死人才不會威脅到他。況且,他已經沒有十萬塊了。
又一個禮拜的旅行結束後,沒有得到洪峰死亡的消息。
朱門有些焦急,立刻給殺手發消息,要求見面。
與上回同樣的賓館。朱門一打開門就問,“辦成了?”
殺手點點頭。他伸手要錢,朱門不慌不忙地拿出一瓶酒,他打算毒死殺手,毒就在酒的最底層,表面是無毒的,喝到最後時,毒才會溢出來。
“來,喝一杯。”
殺手沒有疑慮,真的喝了。
殺手不勝酒力,一會兒竟熱起來,面罩沒打開,衣袖卻開了。“不喝了。”
“快見底了,再喝一杯。”
朱門此刻才注意到,殺手的左手臂上出現一個酒紅色鷹的紋身,剛才還沒有,是鴿血紋身?
殺手發現他在注意自己的紋身,慌了,起身離開。
“你是誰?”
兩人交起手來,慌忙間,朱門拉下了殺手的面罩。那是一個熟悉的人,一個本該死去的人。
朱門糊塗了,洪宇早死了,可洪峰沒有紋身。
殺手一拳把朱門打趴下,還順手拿繩子把他綁起來。
“洪峰?”
“我是洪宇。”
“是你殺了你哥哥?”
洪宇搖搖頭,坐在沙發上,喝下最後一口紅酒。“我哥哥身患癌症,本來也快死了。他是自殺的。我在外面欠了太多債,想當殺手,還點錢,誰想到第一單就是你。”
“這回,你打算怎麼騙我?”
“我什麼都沒想,反正你又不會滿大街貼告示,我隻要消失就行。”
“獸獸知道?”
洪宇得意洋洋地說,“我一開始就告訴她了。她可真是萬中無一的女人。我玩過的女人中,數她最好。”
朱門咬牙切齒地說,“你會受到懲罰的。”
洪宇說,“我已經死過一次,不會有第二次。你沒機會了。”
朱門邪魅地一笑。
“據說壞人不會隻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