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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ase One - Chap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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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義昭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回了辦公室,他拿出提前幫歐仲霖買好的食堂特供醬香餅,吩咐毛威去沖杯黑咖啡,将兩樣東西一起放在歐仲霖的面前;歐仲霖才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餓過頭了,竟然用及其斯文的吃相小片小片掰着吃,一邊聽着向義昭對一窩蜂圍過來的衆人,大聲抱怨道【剛才歐隊拿着我下午找着的照片,去和那姓何的孫子對峙了,他果真咬死不認;一上來就是我們警方栽贓嫁禍,和那個林盛一個德行,不愧是一家公司培養出來的精英人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後來他好像突然又成了辯護律師,證據擺在他面前,他反倒給我們開啟一系列“反問句”和“證明題”,一不注意就被他繞進去了,什麼東西是撿的,撿東西又不犯法;什麼看到地上躺着人,就拍照留念;還真沒他不敢說的。不過說白了,那孫子現在就是認定我們手上沒有能真正指證他的直接證據,才滿嘴跑火車。我詐他相機和照片上有他指紋,他一開始就不信,倒是很自信把該擦的都擦幹淨了。接着再審下去,就變成我們對他嚴刑逼供,屈打成招了,嚷嚷着要律師在場。】隊員們紛紛點頭同情向義昭被嫌疑人全方位碾壓的紮心遭遇,然後便分散開來,各就各位準備今日的案情偵察彙總。

歐仲霖滿腹心事,終于慢吞吞地消滅了自己遲來的晚餐。穿過燈光明亮的長廊,他低頭看着證物袋中的幾張照片,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擡頭一看時間已經快七點半了;見着在會議室裡已經就座的衆人,房間正中央的長桌上,滿滿當當、整整齊齊、擺放着的本案目前為止收集到的所有證物;歐仲霖在桌前停下腳步,一眼掃過桌面上的物件,然後坐到向義昭旁邊,清清嗓子讓大家開始簡要總結目前的工作進展。

向義昭首先在大屏幕上展示了幾組圖片和監控片段,并大緻叙述了今早在天河北教堂和孤兒院走訪調查中了解到的何洪威童年情況和後續偵察進展,特别是從孤兒院閣樓中發現的拍立得和照片,也正是由于找到了王梅梅的照片,何洪威被帶回市局進行問話;衆人已經通過向義昭廣播式的吐槽得知審訊并不順利,所以不再贅述。接下來毛威将從安辰工作室那裡拿回來的占蔔文檔展示給衆人,從王梅梅和何洪威兩份記錄中,警隊衆人終于也一緻認定之前歐仲霖推斷的殺人動機能站得住腳;至于從本案偵察開始就一直困擾歐仲霖的所謂“更深層”殺人動機,大家還是摸不着頭腦。同樣的,向義昭仍舊對素未謀面的“神棍”安辰表達了發至内心的不滿。

向義昭和毛威的彙報告一段落,姚劍辛就迫不及待地接過話頭,然後用略帶興奮的聲音說道【今天兩個組忙活了一天,還算有點收獲;不僅僅是為了這個案子啊,還給之前的報廢車企整頓工作加了個續集。在白白雲區那一段走訪了好幾家廠子,其中三家我們一看就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細細盤問下來,最後有一家是去年大整改之後又重抄舊業的,沒想到現在又被我們逮着了,腿軟的立馬就招了。在我們面前那個痛哭流涕啊,不去演戲我都替那老闆可惜了!】

姚劍辛按下激動的心情,接着說道【反正根據那老闆說的,上周四傍晚大約六點半,他們要收工的時候,來了個騎着自行車戴着口罩,帽子,和手套的男人,要求“租用”一台已經出具報廢單的“幽靈車”,車要的很急,現金支付當場立馬提走。我們問到關于那男人具體特征的時候,廠子老闆說天色暗了,他隻能形容個大概,反正沒看到臉就對了;不過,他描述的身形特征和我們在公交車上調來的監控吻合。我們給他看了天河北交通監控中提取的車輛錄像,老闆也确認了“租出去”的就是那台黑色老式桑塔納。我們問那車還回來沒有,還在不在;老闆說上周六大概下午一點半過,那人開着車回來了,加了錢要求他們直接拆解報廢車輛,然後就騎着自行車離開了。所以那輛車現在是沒地兒找去了,原來車上的零部件要不然已經在其他組裝車輛上了,要不然就是直接扔了。】

向義昭有點不解,問道【姚哥,你們這忙活了大半天就是确認了一下嫌疑人的車輛來源,到頭來最關鍵的車還是沒了,也不能确認嫌疑人身份,就逮着幾個要二進宮的,那你興奮個什麼勁啊。還有啊,那個廠子老闆其實也不老實吧,來了個陌生人要求租用已經書面報廢的車輛,他就對那男的接下來要幹什麼都不聞不問?】姚劍辛一拍大腿,說道【小昭,你這不就問到點子上了嘛;那廠子老闆是有點雞賊,有人上門直接點破你的黑色收入,給的又多,怎麼能不留個心眼;那老闆當時對着人是沒表示,但他那地兒門口裝着隐蔽監控,以備不時之需;我們調回了錄像,根據之前已經獲得的嫌疑人影像,榮浩抽空做了個步态對比識别。】

說着姚劍辛在屏幕上調出一組步态分析對比圖,然後眼神示意榮浩接着說。榮浩得到信号接過話題,他推推眼鏡,用激光筆圈着幾個關鍵點,說道【我今天和技術部那邊的人研究了一下,總的來說有點收獲不過作為證據可能不太夠;其實我們目前的步态識别技術,理論上精度可以達到94%或者更高,但是由于報廢車企的所裝備的監控角度和清晰度問題,和之前從其他地方獲取的何洪威行為動态監控片段相對比,現在步态确認結果出來平均大約隻有83%的精度,這項單獨拿出來肯定不能作為案子的最終證據采納,更不能百分百鎖定嫌疑人何洪威;不過配合我們手上的其他證據,證實何洪威租用并且使用非法報廢車輛還是可以的。】接着姚劍辛又提了一嘴車管所的調檔,何洪威名下沒有任何車輛登記,所以沒什麼可以繼續深究的線索。聽完姚劍辛和榮浩的結論,歐仲霖心裡早有預期,果然和前幾天的偵察一樣,相關的線索不斷,好似有進展但是對結案沒有實質性的推進。

歐仲霖轉向羅敏娟,她的組裡人手今天大部分都借調給姚劍辛那邊跑外勤了,隻有小部分人跑了一趟王梅梅與何洪威小區一帶;和街道民警打配合,除了不厭其煩地對周邊居民走訪調查,他們又盤一遍小區周圍和中間廢棄地段;最終有用的的結果也就是在電話裡已經向歐仲霖彙報的,找到了疑似屬于王梅梅的名牌項鍊,經過和王梅梅家裡找到的珠寶首飾相對比,确定是其中一條同品牌同款手鍊的配套項鍊,不過同樣配套的一對耳釘也不見了,看來那就是照片中王梅梅死前還佩戴着的那一對,應該随着王梅梅頭顱一起消失了。

項鍊表面檢測沒有發現受害人以外的DNA殘留,不過至少可以認定兩個小區中間的那片廢棄區域,應該是王梅梅遭遇兇手襲擊後昏迷的第一現場。而今天新獲取的周邊監控錄像,其他組員還在和技術部一起做進一步篩查,但目前沒有新的進展。姚劍辛和羅敏娟兩個組裡裡外外忙活了一天,雖然獲取的線索都有助于完善一部分的證據鍊,但都沒有足以讓何洪威開口的關鍵性證據,面對破案的壓力和近在眼前的期限,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歐仲霖稍微安慰了二人,心裡一直在盤算着如何妙用現有的證據,才能讓何洪威露出狐狸尾巴。

榮浩見大家的氣氛不太對,趕緊調轉方向到自己身上,他白白胖胖的手指靈巧地敲擊着鍵盤,投影屏上接連跳出一些照片和視頻片段,其中的内容引起在座各位的生理性不适;榮浩挑了一個視頻無聲播放,一邊說道【我今天在技術部那邊泡了大半天,從王梅梅私人電腦裡複原了删除的網頁浏覽曆史,還挖出幾個雲端賬号,和雲端平台公司聯系之後,我們發現裡面大部分保存的都是一些國内未引進的外語影片,日常生活照片,私人文件,和旅遊vlog之類的東西;但有一個大概一個月前新注冊的賬号下,隻保存了一個加密短視頻,是近一個月内上傳的;經過技術部的破解,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加密視頻内容。很明顯視頻中的這個男人在虐貓,但視頻的拍攝角度大都是側面和背面,有些斷續,而且拍攝距離也有點遠;所幸該男子沒有面部僞裝,經過面部和體型,以及動作特征的提取和銳化處理,我們基本上可以确定視頻中的男性是何洪威;這視頻中的周圍環境和何洪威小區後面那片廢棄區域也相吻合,從該男子的裝扮來看肯定是夏天拍的視頻,這也符合那些死貓擺拍照片背後統一的“8.30”日期;現在看來王梅梅手上所謂“把柄”,估計就是她為了抄近路經過小區背後的廢棄區,無意間碰見了何洪威在那裡虐貓的經過;不知王梅梅究竟是出于何種目的和心态,偷偷拍攝保存;或許是她想曝光,或許她也是獵奇,或許她有打算去敲上何洪威一筆;這不遇到男友林盛升職競争的事兒,一點不浪費,剛好用上了。】

文佳媛看着那兩段短視頻也是非常不适,她還是忍着難過問道【可王梅梅不是去年夏天去盛天國際工作後才認識了何洪威嘛?這段視頻是她什麼時候拍的?去年認識何洪威之前還是之後?還是前幾年?如果是認識之前,那為什麼她覺得拍一個陌生人的虐貓視頻,存着以後會有用呢?】榮浩搖了搖他圓乎乎的腦袋,回道【這個時間點我也疑惑,反正技術隊那邊無法判斷視頻拍攝的時間;如果是在遇到何洪威之前拍的,我估計她可能是想曝光吧?但王梅梅進入盛天國際之後,和何洪威接觸了,認出了何洪威就是視頻中的人;然後剛好又遇到她男朋友的事兒,才有了後面的計劃。】

歐仲霖微微皺眉說道【嗯,不太可能是之前,我判斷應該是王梅梅去年7月入職之後拍的。之前她根本不認識何洪威,按她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怯懦性格,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去偷拍一個陌生人虐貓的過程?更别說去網上曝光了;要是真遇上了,她躲還來不及呢;肯定是拍這段視頻對她有某種用處,她才去做。】羅敏娟則是說,現在王梅梅人沒了,她出于什麼原因拍視頻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這兩段視頻對于何洪威有多大的震懾和威脅作用。

家裡養了兩隻心肝寶貝貓主子的姚劍辛讓榮浩趕緊關了視頻,他看得氣血翻湧想揍人;姚劍辛壓下心理上的不适,指着證物袋裡照片上死去的貓咪,提出自己的疑問道【昨天我們分析何洪威的性格特征,推測他的心理和行為,很可能為了在外人看來區區一個升職的機會去殺人;但從王梅梅和何洪威這兩方的對比來看,王梅梅手上的這幾個虐貓視頻,真的能成為威脅何洪威的把柄嘛?你們剛才審訊室裡也看到了,何洪威可謂“處變不驚”,還“能言善辯”,這幾個視頻就算流傳出去,他也能三言兩語颠倒黑白,把自己摘個幹淨;再說了,何洪威那個等級和職位,就算王梅梅能證明視頻裡的人就是,對他在公司裡會有什麼很大的影響嘛?】

針對姚劍辛最後一個觀點,羅敏娟提出不同的看法,她随手搜出網上關于虐待動物的新聞和視頻,點開幾條,一邊浏覽一邊說道【我反倒覺得啊,就是因為何洪威意識到後續負面影響會持續發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下定決心痛下殺手。你們可不要小看現在輿論和網民的力量,看看最近這些爆出的和虐待動物有關的消息,哪個不是全網口誅筆伐,大部分視頻中的主人公,都會被人肉扒出私人信息,收到威脅,被上門潑油漆,最後被搞丢工作的也不在少數;而且近些年許多法學專家和立法代表委員,都在努力推進反虐待動物法的草案通過。按我的看法,這些視頻作為王梅梅手上可以威脅到何洪威的把柄,理由真是不要太過充分了。】

羅敏娟這一番話讓在座一衆毛絨控和貓咪控連連點頭稱是。歐仲霖笑着擺擺手讓大家不用那麼義憤填膺,開着玩笑說不如他帶頭關了扣留區頭頂上的監控,讓大家一人過去揍上何洪威一拳消消火。他伸手再次拿起裝着那幾張照片的證物袋,指着照片上的背景物件和反面的日期,皺着眉說道【這一點我也同意娟姐的看法,要是這些視頻的洩露對何洪威沒有一定程度的威脅,他也沒必要将這些照片藏得如此隐蔽;另外我倒是認為,可以把這些照片看成是何洪威對自己行為的某種紀念,但我更不理解的是這些照片上零碎的小玩意兒到底想表達什麼;還有為什麼每張照片後面都一定要标注“8.30“這個日期,這是他家那起父母雙亡慘案的日子吧?按着何洪威的性格和心理,目前為止他所走的每一步,所做的每一個動作,應該都是有預謀的,并且對他肯定是有某種意義的。反正我是不信這些東西就是随意擺放,背後肯定隐藏着什麼深意,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接下來拿下何洪威的鑰匙。】

此時毛威沒頭沒腦地插了一句道【歐隊,你怎麼又是“深意”啊?那個安老師今天占蔔的時候,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話,就是“這個深意”、“那個深意”的;歐隊現在你也來這一出了?我是看不出這幾張照片還能挖出什麼,要我說啊,很明顯就是何洪威的行為藝術,虐貓殺貓,拍照留念,再配點雜碎物件做個裝飾,不是很符合他那類“懷舊系變态”的心理特征和行為嘛?】沒等歐仲霖提點毛威,一旁的向義昭忍不住了,他用萬般無奈的神情看向歐仲霖,一秒轉換成老媽子模式,開始叨叨【什麼?!歐隊,你又去那個神棍那兒占蔔了?這次又被騙了多少錢?我現在可明說了啊,這個什麼占蔔費用絕對不能在我們案件預算裡報銷;我的隊長大人,求求您長點心吧,體恤一下我們善後掃尾的人,行嗎?】

向義昭轉念一想,瞬間花容失色,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歐隊,你下午讓我去扒了人家文物保護單位的閣樓,不會就是受了那個神棍的忽悠和蠱惑吧?小毛子不提這茬兒我還忘了問了呢,這你讓我之後在結案報告裡可怎麼寫?刑事案件偵察進入瓶頸期,我們人民警察不信科學信玄學;今天走運,我們真的找着點東西,要是啥都沒撈着,劉局可不得剝我一層皮啊。】

歐仲霖真是受不了向義昭這個婆媽勁兒,他胳膊肘兒一捅,讓他安靜,然後慢悠悠地解釋道【得了,你打住啊,我是隊長,結案報告呈到劉局面前,我得先簽字,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再說了,誰告訴你我是毫無根據,僅憑那個安老師一張嘴,就讓你去文物單位搜查的?今兒早上你沒注意嗎,那個破梳妝台,台面上一層厚厚的灰,那倆抽屜拉出來卻沒有灰塵揚起,說明最近肯定有人動過抽屜裡頭嘛,我當時心裡本就覺得不太對勁;我隻不過通過安老師的占蔔稍加聯想,才讓你帶着痕檢過去的。再說你跟我這麼些年,我什麼時候坑過你啊?】

歐仲霖斜眼看了虛心接受教育的向義昭,接着說道【還有,小昭啊,你也别一天到晚左一個“神棍”,右一個“騙子”的,多不好聽啊;人家安老師收費再高也是憑本事賺錢,一不偷二不搶的,再說客戶為他的服務付錢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呀,要對廣大人民群衆的職業多樣性,包容一點嘛。】向義昭聽着自家隊長一口一個“老師”,喊得朗朗上口,心想完了,已經和我表妹一樣,快要被玄學套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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