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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ase One - Chap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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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提審何洪威之後,衆人都回到了大會議室,各自就座準備開會。随着時鐘指針掃過3點半,歐仲霖的長腿也邁入會議室,跟在他後頭匆匆進入的是剛剛挂了電話的向義昭。歐仲霖一眼掃過偌大的會議室,清清嗓子道【人都到齊了吧。今天的大體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了。我可是在楊局和劉局面前立了軍令狀,再給我們這個周末兩天,拿下何洪威這小子。小昭,按慣例,偵察進展和案情分析,你先來吧。】

向義昭得令,立馬呱呱地開始将今天在“盛天國際”和天河北區的“奇妙冒險”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圍坐在長桌四周的衆人聽後,一開始對歐仲霖的推斷都帶着疑惑的神情,不過經過向義昭精彩的演繹和推敲之後,大家漸漸回過味來,覺得歐仲霖的推測和懷疑确實有所依據;再加上榮浩的補充說明和剛才審訊室裡何洪威的表現,大家更加确信歐仲霖的直覺和調查方向可以最終抓住嫌疑人何洪威的犯案證據。接着姚劍辛和羅敏娟又将午飯時已經向歐仲霖彙報過的信息又簡要地對大家複述一遍,并且展示了一組組拍攝的照片,不出所料地,和痕檢組在“盛天國際”辦公室檢查的結果一樣,何洪威的家裡太幹淨了,如果是平常,衆人隻會覺得這個人有潔癖而已;但放在何洪威身上,那肯定是邊邊角角都仔細清理過了;如姚劍辛所說,他連家裡那輛山地自行車的輪胎縫兒,都沖洗得幹幹淨淨,連一顆塵土都見不着,不知道的還以為錢多燒的,這麼昂貴的山地自行車買來家裡當擺設的呢;如果不是刻意消除痕迹,誰又會把輪胎裡的沙土都去一顆一顆地摳出來呢。

歐仲霖有點煩躁地把額前的幾撮頭發向後一薅,雖然今天在領導面前信心十足地立了軍令狀,也有了一定進展和突破,但他自己心裡對能否在特地期限内破案,其實也還在打着鼓,不過他面上絕對不能表現出來,全隊的人都指望他,或者說是盯着他能再破奇案呢。歐仲霖暗暗深呼吸平靜下來,有點漫不經心地說道【其實我們查了一個星期了,我有預感我們離真相很近,而且目前為止我們的推斷和猜測大緻都是準确的,也一定程度上從各方面的走訪和搜證中得到直接或間接的驗證。不過我們到底漏了什麼?大家不妨暢所欲言。】

歐仲霖伸出兩根手指舉高,用略微低沉且肯定的聲音說道【現在我認為最重要地有兩點,其一是何洪威的心理和動機,在我們接觸的人中,不管是和他更熟絡、私下裡接觸多一點的教會人員,或是和他隻在工作上才有一般接觸的同事,還是他有可能吐露心思的塔羅師,對他都沒有什麼太過負面的評價,說的比較重的不過就是何洪威平時孤僻不太合群,以及工作上對下屬太過嚴格,這些其實不算缺點的缺點;反而我們聽到對他的很多正面評價,比如他工作認真負責業績斐然,熱心于參加志願者活動,自己生活樸素卻定期給教堂捐款,還對小孩子比較關心。那問題來了,如果說何洪威殺害王梅梅是出于不得不殺人滅口和栽贓嫁禍的職業競争“需求”,那他在此次殺人升級前用小孩子來“練手”的這一推論,和他平常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就太過矛盾了。所以,如果我們的推斷正确,那他到底是出于什麼心理,何種動機,還是其他的需要,才會在每年的一個固定日子,去對那些孩子下手?】

與會的衆人聽了歐仲霖的分析和提問後開始竊竊私語,但是沒人開口給出一個有利的答案。這時姚劍辛輕拍着桌子,開口道【歐隊,我看這個何洪威之所以會對所謂回饋教區和幫助孩子這些事情那麼情有獨鐘,肯定是因為他的童年陰影。你看啊,貧困潦倒,孤獨,家暴,喪父喪母,還受歧視,可謂開局一手爛牌;即使後面被孤兒院收容了也是獨來獨往,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簡直是逆風翻盤,颠覆原生階級了,說實話一路走來肯定也不容易,單這點何洪威還是讓人佩服的。所以我的觀點還是得從他的童年經曆入手,這裡面既然有他拼搏奮鬥的動力,那肯定也有他喪心病狂的根源。我們應該和當年經辦他父母案子的老警員再聊聊,并且再去和教堂的人員多了解一些何洪威再孤兒院期間的具體事情,說不定能有什麼其他發現。】歐仲霖附和地點點頭道【大姚說的不錯,我也考慮過這個方向繼續挖掘。萌萌,你等下把何洪威他父母死亡的案卷和收集到的其他信息再給我拿來,我晚上好好看看。大家手上都有備份,都從頭到尾仔細翻一遍,現在得充分發揮集體的力量,任何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都彙總起來集中研究。】

衆人都低着頭記錄着分派的任務,歐仲霖接着說道【第二點,現在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何洪威肯定留存了某種來自死者身上的“戰利品”或者是屬于死者的物品。我之所以這麼說目前有兩點依據,一是何洪威很戀舊,或者說是戀物?反正你們看他家裡的那些程設和物品,雖然幹淨整潔,但都是些有年頭的物件,我倒不覺得他是節省,即使他願意給教堂多捐款,以他的收入水平也還是不用過得那麼“節省”,很明顯他是對舊物有依戀,純粹不想扔而已;那由他一手精心設計過的殺人行為,對他來說肯定要留下些“有意義”的紀念品。二是那些我們之前在孤兒院閣樓找到的死貓照片,按小昭猜測的,他特地用貓咪來替代孩子擺出那些匪夷所思的造型,還配上小物品拍成“藝術照”,讓他可以定期去回味一下,說明這些東西背後還藏着更讓他興奮或者陶醉的東西。總之一句話,我現在的直覺是,我們要是能找出何洪威藏匿到底是什麼東西,以及到底藏在哪裡,那王梅梅的案子,和失蹤兒童的案中案,大概路都能一起告破。】

順着歐仲霖的思路,榮浩雙手敲擊着鍵盤,回應道【我有一個想法,不如從何洪威名下的所有資産入手;我們現在隻知道他自己住的地方是租的而且翻了一遍什麼都沒找到,那如果有什麼東西不是放在他的住所,會不會是其他的房産,或者是保險櫃之類能藏東西的地方?】向義昭也插話道【這個方法聽着靠譜,不過我覺得就算何洪威收入不錯,在粵港這個地界,這邊付着房屋租金,另一邊在供着一套不怎使用隻是藏東西的地方,也不太現實。相比之下,租用保險櫃/mini藏櫃之類的方法我覺得更為靠譜也經濟實惠;但也不排除何洪威會在偏遠一點的城鄉結合部搞個農家小單間或者地下室,付點現金,也沒人管你到底拿來幹什麼,那我們找起來就如大海撈針了。還有啊,如果何洪威手上的錢不幹淨,以上方法都不适用,他完全可以搞個小别墅或者頂層公寓,愛放什麼放什麼。】

對于向義昭提出的幾點顧慮,歐仲霖也不是沒考慮過,他仍舊看着手上那些何洪威住所的照片,若有所思地回道【小昭,你真是每次都能刷新我對你腦洞的認知。何洪威去什麼城市邊緣地帶搞個單間的事情,比他搞個豪華頂層的事情還不靠譜。對他藏匿東西的地方,最關鍵的就是私密性和安全感,那種環境差又人多口雜的地方,他根本不會考慮。不過我同意經濟實惠這一點,就算何洪威手上有錢,我也不覺得他會大張旗鼓地去搞個别墅或者豪華公寓專門藏東西用,他不都給教堂大額捐款了嘛。所以現在最有可能出結果的偵察方向就類似租用一些機構的保險櫃服務等,榮浩你看看有沒有辦法能查詢?】榮浩點點頭,提出幾個渠道和方式可以試一試,比如銀行的safe box業務,以及專業倉儲和租用保險櫃公司等等,不過應該要花一些時間。緊接着大家又圍繞這個話題多多少少提了幾個思路和方向,榮浩一一記錄,心裡喜憂參半,想着周末又泡湯了,不過加班還有隊長請夜宵,比被母上大人拉去相親可好太多了。

在歐仲霖要接着往下捋思路的時候,向義昭突然又無厘頭地提了一個問題道【欸,我說剛才的提審大家都看到了,話說何洪威突然間就暴躁起來,隔着一牆都把我吓一跳;他這情緒到底是哪裡來的?我們這案子在他那兒卡着好一會兒了,不是還是禮貌周到,也沒見着誰對着他一通輸出啊。】羅敏娟和姚劍辛今天在何洪威的住所并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心裡正憋着一股氣呢,加上之前在監控室圍觀全程,對何洪威的态度已經是極大地不滿,她皺着眉頭說道【我估摸着就是何洪威覺得王梅梅騙了他,自尊受到打擊,他那自大的性格受不了了而已。看何洪威的表現,他應該沒料到我們竟然找到了那段視頻。王梅梅死了,她的手機肯定是被何洪威處理掉了,何洪威自然認為那段視頻肯定也不見了。并且在他的認知範圍裡,王梅梅不是那種有心思會做備份的人,但現在我們從其他地方把視頻給挖出來了,所以很明顯,何洪威他明白自己被王梅梅擺了一道,覺得被王梅梅這個他根本看不上眼的女人給涮了,才忍不住自己的脾氣。所以之前我們看到的何洪威都是裝的,這其實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暴躁易怒,心狠手辣,說不定這種神經質的性格就是遺傳自他那家暴的父親。還有啊,相比于之前他看到那些照片後無所謂的态度,這段視頻卻極大地刺激了他,也側面說明這個視頻片段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才是重點。】

大家紛紛對羅敏娟的看法表示贊同,但重點又回到了何洪威的心理動機和證據上來,室内又一次進入沉默的狀态。此時坐在長桌對面的毛威,低聲問姚劍辛道【姚哥,我們手上有王梅梅的案子,加上涉及到失蹤兒童的案中案,所有線索都指向何洪威,如果我們把這些零碎的線索和證據整理一下交上去,檢察院那邊有可能批捕嗎?】姚劍辛拍拍他的後背,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說你小子想什麼呢,當然是不能了;你這才出了學校一星期,刑事案件基本流程全還給你們老師了是吧?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交上去,檢察院那邊審查這一關就肯定過不了,更不可能批準逮捕再浪費時間起訴。怎麼樣,上了四年學,現在才意識到刑警這行當不好幹了吧,和課本上的案例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吧?】衆人聽到姚劍辛的話語,都向毛威看來,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一臉讪讪地笑了。

旁邊的文佳媛看見師兄有點臉紅,便開口緩解尴尬道【大家反複提到何洪威的錢可能不幹淨,特别是他給教堂那邊的大額捐款;那我們能不能用這一點向他施壓,利用這個讓他就範呢?】聽小媛說到這個,榮浩可立馬就不困了,他推推厚重的眼睛框,在屏幕上放出幾張個人支票,現金捐款确認單據,和數筆銀行轉賬,說道【小媛這點問得好。前幾天歐隊提了這事兒,我就抽空聯系了教會那邊,大緻盤查了何洪威的捐款途徑。總的來說,何洪威定期會以自己的名義向教會捐款,方式基本上是現金,有少數幾次是支票,而且每次的數額都控制在5萬元之内,每年不超過15萬,這些都是教會那邊拍過來的留底;何洪威很精明,這些數值都在他的經濟能力範圍之内。不過呢,教會那邊的财務給我說了件很有意思的事兒。】

榮浩故作神秘地停下來,賣了個關子,看着大家急不可耐的眼神,才繼續說道【自從何洪威5年前自己開始向教會捐款起,每年的8月30日,都會有匿名捐款人,以何洪威母親的名義,向教會進行大額捐款,一般通過銀行轉賬,數額控制在100萬元到150萬元不等。教會那邊匿名捐款人不少,反正收到了真金白銀,所以肯定沒必要深究好心人是誰。根據教會那邊給我的轉賬記錄,我向銀行那邊索要了賬戶信息,發現這些賬戶基本上都是屬于幾個皮包公司,目的應該是專門設立來進行資金流轉的,賬上日均流水從來沒幾個錢,資金都是大額流進後又快速轉出,一般不會停留超過24小時。這些賬戶再往上,能追溯到幾個本地和外地的中型大型土木工程和基建項目公司,接下來你們猜怎麼着?】

榮浩說到一般戛然而止,吊着衆人的胃口,聽得入神的文佳媛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就接上話道【我猜啊,這些什麼項目公司應該都是何洪威他們公司的審計客戶?】榮浩一拍桌子道【對頭!我往下稍微挖了挖,這些基建項目和民生工程項目的中期、最終工程質量以及工程款項審計都是找“盛天國際”接手的,更具體一點,都是何洪威自己從接洽過手到跟進完結的項目,出具的報告清一色的都是“無保留意見”的标準審計報告,翻譯過來就是“幹淨”。你們再來看看這些匿名捐款的名義,必定是何洪威指定的名目,這錢肯定有貓膩。所以我說何洪威狡猾,他手上不過錢,但該拿的可是一分不少,還可以借花獻佛。這些還是我們目前能挖出來的,地下有多少還不知道呢。現在我已經把資料整理的差不多了,準備和林盛的案子一樣,之後都移交給經偵那邊去仔細搞搞。】

榮浩話音剛落,向義昭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道【哎呀,對了,我忘了說了,剛才會議前接到經偵那邊的電話,他們的偵察也有了進展,現在那個林盛是什麼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往外面倒,他那個架勢是要拖着整個“盛天國際”的全部門上下一起落馬呀。現在林盛和何洪威都有點問題,二人的情況應該是可以并案,然後就是針對“盛天國際”公司經濟立案了。】看着大家熱火朝天的讨論,歐仲霖卻在一旁盤算着别的事兒,聽到坐在旁邊的向義昭發話了,他才緩過神來,按了按眉心,有點疲憊地說道【那這樣,榮浩和萌萌,你們這個周末辛苦了,帶個組雙管齊下,一是查何洪威名下可能使用的任何safe box業務,二是查匿名捐款能不能和他搭上關系。要是人手還不夠的話,就從技術組那邊抓幾個壯丁過來加班。還有,明天先拿匿名捐款的事兒,再突擊審訊何洪威。剩下的人,還是按原計劃,把所有線索的證據都拿出來再挖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什麼突破口或者疏漏。】

衆人領命後,看着歐仲霖有點心思重重且萎靡不振的樣子,都不知道得說些什麼;倒是旁邊的向義昭打氣安慰道【歐隊,你這可得支棱起來啊。我有預感,明後兩天我們一定能找到何洪威那孫子藏起來的把柄,把新案舊案一起破了。】歐仲霖聽後笑笑不說話,他看一眼時間,起身伸個懶腰,對着衆人說道【好了好了,我臉上也沒開花,沒事别盯着我看了;楊局和劉局那邊我都沒問題,就算天上下刀子也是我先挨着。今天周五,又快到晚飯點了;大家沒事的話都早點回去,該出去玩的就出去玩,該談戀愛的就談戀愛,該回家的就去老婆孩子熱炕頭。晚上都給我吃好喝好,再睡個好覺,有什麼事明天來了再接着幹。】

大家得了解散的信号,都一窩蜂似的勾肩搭背向外走去,向義昭問歐仲霖要不要送他回家,歐仲霖這才想起自己的車還停在鑫禾大廈的地下車庫,稍微思索一番,說道【不用了,去我家那邊你也不順路,還不如我自己打車方便。這樣吧,你正好順路送我去CBD那邊取車,反正我的車剛好要加油,明天早上也得開車來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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