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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神之多米諾 > 第23章 Case One - Chap23

第23章 Case One - Chap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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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洪威答:梁騰這個孩子性格像我,勤奮聰明;不過按着他那個家庭情況,殘疾又貧窮,他父親遲早頂不住壓力,性格脾氣終究要變;隻會變得和那個人渣垃圾一樣,抽煙酗酒賭博,然後回家打罵老婆孩子,越窮越爛,變本加厲;他們母子兩個,遲早得死在他爸手裡。我是已經看透了這一點,才提早幫他解脫,當了祭品好升天,早點免去他之後那種痛苦而已;我是在做好事。

向義昭問:那些孩子的屍骨,和王梅梅的頭顱,是怎麼處理的?

何洪威答:我小時住的天河北屠宰場你們已經去過了吧,那裡根本沒什麼人員進出管理制度;人弄暈了半夜帶過去在流水線上放血分屍,那邊斧頭電鋸工具樣樣齊全,搞完了高壓水流一沖也沒痕迹了,就算有什麼也會認為是前一天的人沒搞幹淨;砍碎的屍塊都扔進下腳料處理線,混在其他牲畜殘餘裡,等第二天機器一開就變成殘渣。

向義昭問:那些照片中為什麼要用貓來擺拍?

何洪威答:沒什麼特别的意義,我就是單純讨厭貓而已。以前住屠宰場外邊,那地方有很多野貓,隻要發情季到了,沒找到□□的,就整晚整晚地叫喚。那人渣喝酒醉了,要是被貓吵得睡不着,就爬起來拿我媽和我撒氣。所以我小時候恨不得全天下的貓都去死。剛才你說耗子藥的事,其實弄死那人渣确實是我那天一時興起;那時候我去弄耗子藥,就是故意放在貓經常出沒的地方,然後等在那裡,看那些貓誤食耗子藥掙紮而死,那感覺是真的舒爽。

向義昭問:為什麼要在貓的照片裡放置那些零碎的小東西?

何洪威答:那幾隻貓擺成那個樣子,就是在模拟那幾個孩子的臨了的死狀;那些雜物也是他們臨走的時候帶在身邊的東西,擺那些拍照,也是複原一下他們生前最後一口的狀态而已。

向義昭問:為什麼要留下那些孩子的小拇指?

何洪威答:你是不知道小拇指被門夾斷的痛感吧;就是毒死人渣那天,我掙脫他往外跑的時候小指被門生生卡斷了,之後被送到醫院也不敢吭聲就忍着,沒想到後來這根手指竟然自己就長好了。我覺得這是神給我的啟示吧,斷指重生,傷口自愈;所以獻祭羊羔後留下一根小指給我的母親,那之前我對我母親犯的罪孽和傷害不也是不治而愈了嗎?這難道不合适嗎?隻是沒想到神聖的祭品,卻成了你們口中無聊的證據。

向義昭問:你是如何得知王梅梅的地下情的?又為什麼不去直接找林盛攤牌,而是找王梅梅對峙?

何洪威答:就是偶然看到那賤女人和林盛那個狗東西進出小區而已,看他倆平時眉來眼去那個勁兒,想想都知道怎麼回事兒。哼,直接找林盛,那老狐狸肯定打死也不承認,如果這事兒辦不成,以後還要和那狗東西做表面同事呢。王梅梅就簡單多了,我随便一說,她就六神無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還想方設法地讓我手下留情呢,真是又爛又無知可笑。

向義昭問:那王梅梅的遺物,那對耳釘又為什麼要放進骨灰盒裡?

何洪威答:本來就沒打算留下那賤人的東西,多髒啊。不過拍照和處理她腦袋的時候,那對小天使耳釘好像一直在我面前晃啊晃的;我就想,王梅梅這麼污穢的女人怎麼能戴着聖潔的天使呢,都被她玷污了,就扯下來擦幹淨放進我媽的骨灰盒裡,畢竟隻有天使才能引導被淨化的靈魂上天堂嘛。

幾番來回,向義昭終于将調查中遺留的問題都盤問清楚;何洪威倒是變得大方,演得像個聲名遠播的客座教授,對着台下的學生有問必答,剖心剖腹,侃侃而談。向義昭看審訊也進行地差不多了,便用眼神示意歐仲霖是否可以結束,一旁沉默了半天似乎隐形的歐仲霖終于開口,他問了自己感興趣的最後一個問題道【為什麼會在8月30日那天,一時興起下手殺死你父親;那天有什麼特殊的?】

何洪威側頭饒有興緻地看着突然開口的歐仲霖,立馬又厭惡地皺眉,好像對“父親”這兩個字眼十分過敏;他低頭半晌,閉上眼睛,一邊回憶一邊回答道【也沒什麼特别的,就是忍不了了,不想再忍。哼哼,那個夏天實在是太熱了,是光腳踩在地上都能被燙傷的那種熱,我們當時住的地方連個最簡陋的電扇都沒有。前一天我和那個人渣王八蛋提了開學要交一筆學雜費和書本費的事兒,他二話不說先揍我一頓,還把破爛的蒲扇給折了。那天早上我再提了一次,還是一頓打罵,因為他前一天晚上又賭輸了錢,脾氣更壞,打得更狠。說來也是可笑,那時每天三餐不一定有,這打罵可是家常便飯,準時的不得了,都能當正餐了,還頓頓管飽。那天早上他不僅打我,還順帶打了我媽,嘴裡不幹不淨,什麼賤女人,什麼小野種,什麼賠錢貨。我當時被他掀翻在地,他的臭腳踩着我的臉,側頭就看到牆角剩餘的那點老鼠藥,當時腦袋裡嗡嗡的,想着這人渣留着也是禍害,還是消失了比較好。】

在何洪威平靜無波又平鋪直叙的回答中,審訊室和隔壁監控室裡的衆人隻聽到深深的絕望和無邊的悲涼,但被一張透明的紙覆蓋着,隻要你不去戳破它,表面就永遠如此地光潔如新。語畢何洪威突然顫抖起來,似哭似笑地自言自語,他用尖銳的聲音對着對面三人吼道【毒死他都TMD是便宜他了!送那個人渣下地獄,可是替你們這些廢物警察幹髒活兒!我又有什麼錯!你知道我們當時過的是什麼鬼日子嗎?!啊?!錯的是那些根本沒資格為人父母的混賬王八蛋、是那些從小養尊處優不知人間疾苦的少爺小姐、是你們這些隻拿錢不辦事兒的官僚廢物;錯的是這個道貌岸然、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

忽略掉何洪威那為自己撰寫的悲情人物台本和自我沉浸式的舞台表演,耳機裡傳來劉副局的指示,是時候結束這場壓抑的審訊。歐仲霖跟随着向義昭和萌萌向外走去,在他的手準備帶上門把時,何洪威空洞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歐隊長,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你們是如何想到我拍的那些照片會藏在孤兒院閣樓的梳妝台裡?又是如何想到我會把祭品放在我母親的骨灰盒裡?我肯定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一星半點,你們更不可能從布朗神父和瑪麗修女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提示。難道你們這警局裡卧虎藏龍,還是有什麼高人指點嗎?】歐仲霖停下腳步,他并沒有回頭,露出一個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微笑,嗤笑道【我們警方破案,講究的就是一個程序透明,明察秋毫;當然高人也不少,隻不過你不必知道。你隻要明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行了。】留下“啪嗒”清脆的關門聲,好像一扇門就隔絕了、模糊了人間和地獄的接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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