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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Case Two - Cha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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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場勘察得差不多了,數人先後從教職工樓上撤下來,回到人工湖邊上臨時搭建的指揮帳篷。此時黎越私立高中的幾位校領導才打着飯嗝和酒嗝,掂着啤酒肚,姗姗來遲;他們滿頭大汗,肥胖的身軀搖搖晃晃,露出驚恐慌張的面色和難以置信的表情;那一張張被肥肉都要擠得快看不見五官的臉上,被警用燈照得滿面油光;隻有那咕噜噜轉着眼睛裡,閃着些許詭異的光彩;待他們走進了再一看,原來那眼神裡有的隻是要怎樣盡快推脫這“無妄之災”的躲閃和滿滿算計。

歐仲霖帶着一行人和那些肥頭大耳的校領導匆匆打了個照面,禮節性第輕微寒暄後,便順手抓了一名民警來給他們做筆錄。接着他們還是由之前那名警員領路,繞過大片的人工湖和曲曲折折的校園小道,來到校區另一側的學生宿舍區;前進的路上,那名警員又絮絮叨叨地給幾人介紹起了學生宿舍的大緻情況。

黎越私立高中西陵分校區的學生宿舍小區分為男生和女生宿舍兩片,男女生兩個宿舍小區相互呈中心對稱分布,中間被一排近兩人高的鐵欄杠分隔開來。兩棟宿舍樓分别坐落在小區内靠後的邊緣,背對背若即若離地靠着,兩個小區的出入口分别在南北兩端,小區大門處則是宿管的值班室,小區内四周有間隔的綠化帶小花壇和自行車棚。這兩棟樓原本都是舊醫院的住院部,後改造成學生宿舍;地上都是6層高的建築,每層分别有13個六人間,而原住院部地下一層的防空洞和儲物室,還保留着防空洞的原本功能,不過日常使用上則是改造成了學生休閑活動室。

整個男生宿舍區位置靠北邊,建築在校區地圖上标為宿舍樓2号,小區剩下三面有一人半高的圍欄,隻有一個正門可供人員進出;宿舍樓隻有一扇正門而沒有後門,正門口一擡眼便可看見頭頂正上方的監控。由宿舍樓正門進入,一樓出入口的牆壁上滿是五顔六色學生公告。洗漱區,衛生間,洗衣烘幹和浴室等公共功能統一放在每層樓的一側,與宿舍區間隔着長長走廊和上下樓梯口。相對應的,女生小區建築在校區地圖上顯示為宿舍樓1号,宿舍樓内分布和男生宿舍完全一緻。

歐仲霖等人路過時,看見少數暑假未離校的學生都被集中在宿舍樓前的空地上,正按宿舍為單位,單獨接受警員的問話。那名警員領着歐仲霖一行人進入男生宿舍樓,上了二樓,來到樓梯拐角旁的206宿舍。警員一邊将衆人讓進房間,一邊解釋道,這棟宿舍原本統一是六人間,但由于高三新宿舍樓已建成并于今年夏天開始投入使用,男生宿舍樓中的高二結業生(既高三學生),在暑假期間已經可以按分好配的宿舍号,分批自主搬遷到新宿舍樓入住。而現在這棟舊宿舍樓将在九月份開始,全部提供給新晉的高二學生使用,并由之前的六人間改為四人間。所以房間裡的兩架上床下桌套件在兩名男生搬出後,已經被移動到其他房間。歐仲霖等人在門口隻看見水泥地上留下的淡淡印記;而剩下的四架套件也被重新移動到房間的四角對稱擺放。整體看來這是間很标準的舊式高中宿舍,隻有床鋪,書桌,和壁櫥,以及搖搖欲墜的吸頂風扇,沒有獨立衛浴,連白色空調應該都是今年夏天新安裝的。

此時室内窗戶緊鎖窗簾緊閉,窗戶上方挂着的空調還在不斷地向外送着冷風,吹的人汗毛直立,連打噴嚏;歐仲霖随手拿起遙控器一看,好家夥,溫度設定在16攝氏度,風速還開到最大;而且天花闆上的風扇,也以最大檔在悠悠地地轉着。室内四張床位,其中兩處的東西已經搬空了,看來兩名男生在暑假剛開始已經搬離舊宿舍;現在隻剩下另外兩個鋪位還有正住着學生的痕迹,一處靠窗,一處靠門,行成對角線。衆人都将目光集中在那靠窗的鋪位和書桌處,桌面上擺着一看就價格不菲的外星人頂配遊戲電腦,名牌外放音響,一大疊磚頭般的高中課本、參考書、和各科試卷作業,都泛着嶄新的油墨;還有一些尋常文具,護眼台燈,新款iPad Pro,新款iPhone,降噪耳機耳麥,和一些七七八八都開了袋吃了一半的零食、快吃完的大份盒飯、基本見底的飲料等;書桌下随意堆放着一對重量不小的健身啞鈴,未清洗的運動挎包,球衣球褲,和沾滿泥漿塵土的鞋襪;目光順着扶梯向上看,那床鋪扶手上整齊挂着幾件還透着洗衣液清香的夏季衣物和薄毯;此時除了灰色的水泥地面上那具與周遭格格不入的男屍,這間男生宿舍整體看起來還算整潔。

歐仲霖走進宿舍的内部,避開正蹲着拍照的痕檢員,檢查屍表并測量濕/溫度的法醫,和收集證物的警員;他站在窗戶邊,瞄到窗外還晾曬着的數件衣物,在夜晚的風中顫顫巍巍地搖擺,樓下小區側面的綠化帶四周微弱的燈光照着衣物,反射着它們模糊的輪廓。

待法醫和痕檢人員走開後,歐仲霖低頭近距離觀察那地上的屍體;書桌配套的靠背椅被拖動到另一邊已經空餘的床位下方,那具身量修長且肌肉緊實健壯的年輕男屍正趴在書桌下方的水泥地上,幾乎與窗戶平行,臉側着朝窗戶的方向,四肢伸張,手臂垂放在身體兩側。屍體同樣全身不着寸縷,一雙塑料拖鞋被扔在椅子上。死去的男生雙目緊閉眉頭緊蹙,要不是那隻露出的耳朵上還插着一根無比粗長的平頭鋼釘,他看起來好像隻是在做着什麼噩夢,随時上去輕輕一搖晃,他就能立即醒來,用迷蒙的雙眼和你對話。不過刺眼的是那一股細細的血流印記,從耳朵下方流出,滑過他優越的下颌骨線,幹涸的黑色液體在頭顱下方的地上凝固彙聚成一小攤不規整的圓形。

正當衆人在仔細勘察現場時,一名警員快步進入房間,低聲告知歐仲霖,樓下的民警已經和校領導交談過,并緊急聯系了這名學生的班主任,學校的教務處和人事法務部,根據記錄在檔的資料,已經聯系并通知了三位死者在粵港本地/外地的親屬或者緊急聯系人,盡快前來警局認領屍體。

雖然在歐仲霖一行人到達西陵區之前,接警的警員和随即達到的西陵區分局刑警隊已經分批給兩名報案人和宿舍樓内其他人員,都做過簡單的筆錄了,但如此重大的案件,市局剛剛接手,謹防有什麼疏漏,歐仲霖還是讓姚劍辛帶着毛威再去和報案人之一的宿管阿姨攀談一番;他自己則帶着向義昭又詢問了另一名報案人,既在宿舍206室去世男學生的舍友 - 任祺。

看着面前剛吐了個幹淨,才微微閉眼喘息,滿面愁容還驚魂未定的男生樓宿管阿姨,姚劍辛遞過去一瓶礦泉水,耐心地詢問事發前後的具體經過。這名看起來50多歲,滿臉皺紋,市井氣息濃重的女性,咂摸着嘴半晌,才用粵港附近鄉下濃重的口音,手舞足蹈,啰啰嗦嗦地叙述道【警察同志啊,我也不清楚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兒!我都這把年紀了,這個心髒哦,受不了喽。哎呀,我也是倒大黴喽,這個周末本來不是我值班,就是為了多賺這麼幾塊錢補貼我兒子媳婦一家,才來代另一個姐妹的班;怎麼就這麼糟心,攤上這樣的事啊!我這個腦袋現在亂的喲,你們讓我緩緩啊。。。就是、晚上大概7點半不到,那個男孩子就急沖沖地跑來我值班室,他一沖進來就拉着我的胳膊,說出大事了,他的舍友死在宿舍裡頭了,讓我趕緊去看看要怎麼辦。我當時也沒多想啊,還認為是不是哪個學生惡作劇呢,又拉不過個頭那麼壯的男孩子,就被他拖着拉着,跟着去了206;進門就看見另一個男孩子躺那兒,渾身光溜溜的,啥都沒穿,耳朵裡插了那麼粗一根釘子;我就上前試着推了他一下,渾身冷冰冰的,還試了一下鼻子,才發現人是真的沒有了。】

毛威看那阿姨講着講着,狀态漸漸平靜下來,就接着詢問道【那你們當時發現這個情況,第一時間報警了沒有?後來怎麼又跑去找什麼保安處長了?】阿姨用她那仍舊十分幹澀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回答道【哎呀,小同志,你看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來這學校還一年不到,雖然之前在其他地方已經幹了好幾年宿管的活兒,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間慌了神,不知道怎麼辦喲。稍微清醒一下才想起來,我們入職培訓有提過保安處負責處理一切緊急事件;剛好最近我們學校裡頭大改造,周末要全天施工,所以保安處長這幾個周末基本都在學校住着。我當時心裡那個亂的也沒多想,就趕緊拉着那個男孩子去了教職工宿舍找人。本來已經走在半路上了,我才想起來,這種事情得先報警呀,但我們兩個都匆匆忙忙的,都沒帶手機,半路再返回也耽誤時間,就想等着如果半路上遇到什麼人,或者等到了教職工樓,如果找到值班員或是保安處長,看到哪個老師,再拿電話報警也行。】

姚劍辛接過話問道【欸,那教職工樓也有值班員啊,我們來了怎麼都沒碰到?】宿管阿姨聽着這問題,還以為警察在懷疑她,急忙揮着手解釋道【警察同志,你們不知道,這樓裡的值班員最近不常在這兒;現在暑假到了,本來住的人就少了,今天又碰上是周末,一般不會安排人全天值班,白天或傍晚,來個把小時搞搞衛生啥的,領幾個錢就差不多了。再說了這教職工宿舍和我們那邊學生宿舍又不一樣,都是年紀一把的成年人了,沒什麼不安全的,就臨時睡個覺,也沒學生娃娃們那麼多事兒。】

姚劍辛點點頭,又回到之前的話題,問道【那你們兩個人到了教職工樓後,又是如何發現兩個人的屍體?】宿管阿姨稍微停頓了一下,好像之前那股惡心的畫面和氣味又重新湧上心頭,她按按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我跟你們說啊,這一路上真是邪門了,竟然一個人都沒看見。我倆到了教職工樓下,見着值班室裡頭沒人,又着急,隻好直接上樓找人;還沒走到那306正門口呢,就有很難聞的味道傳來,然後我們喊人和敲門半天都沒人應。我本來就慌慌張張的,心裡頭一緊覺得不對勁啊,也來不及多想了,手伸過去一擰把手,發現那門根本沒鎖啊!我們進去開燈一瞧,就到處都是血啊!倆死人,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啥都沒穿,他們的頭、頭都被砍下來啦。】

阿姨大口喘着氣,越來越激動,唾沫橫飛地說道【我根本不細敢看那兩個頭誰是誰呀,就剛進去的時候瞄了一眼,覺得一個應該是我們保安處長,另一個可能是哪個留校的老師;當時我都吓得不會說話,還腳軟差點就坐地上了;加上那個味道又大,弄得我頭昏呀忍不住要吐,還好後面那個男孩子從後面扶着我,拉着我趕緊退出房間。我回頭一看哦,那個男孩子也吓得臉都白了還一直發抖,我心想着自己至少是個學校職工,不能這麼不頂事啊,就讓那男孩子在樓梯過道口看着不讓任何人靠近,也啥都别碰;然後我自己跑下樓,就在二樓拐角遇到一個女老師,連忙向她拿了電話一邊報警,一邊讓她趕緊喊人來,那個老師還不信呢,一定要跟着我上了三樓确認一下,她看到那個場景,直接都吓哭了;後面的事啊,你們就都知道了。】

姚劍辛看着毛威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他提出自己的疑問道【大姐,既然你們一靠近306,就聞到那麼大味道,這樓裡頭住着的其他人怎麼會沒聞到,也沒去查看一下?】宿管阿姨被問得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她搖着那一頭這個年紀最喜愛的卷燙發,說道【哎喲,警察同志啊,我給你說這具體情況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本來也不住這兒,又不管這棟樓,你們說是吧;這個校内的情況你們自己也看到了,一到暑假,要是沒由頭留校,老師能走的早都回去啦。我們來的路上,和上樓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人;三樓的燈都沒開,一層靜悄悄的,好像整層人都走光啦。是有些個老師暑假留校,但樓上樓下隔着這麼遠,夏天又這麼熱,老樓本來就通風條件不好;換我要是住這裡,路過了聞到什麼味道,也認為是誰吃的東西馊了,要不然就是忘倒垃圾了,走還來不及呢,正常人誰沒事會老往那方面去想啊。】

毛威小作一番安慰,又抛出一個問題作為結尾,說道【阿姨,您和這保安處長熟悉嗎?還有房間裡另一位死者,是位體育老師,您印象裡平時見過嗎?】宿管阿姨遇上這回事兒,除了回家,哪裡還想着值班;被警方拉着沒完沒了的、一輪又一輪地問話,都捉急地想跺腳了,她草草說道【哎呀,認得認得;那保安處長我認得,我們宿管每學期開學都要求參加安全教育培訓會啥的,就是他組織的嘛;再說他有時候在學校裡頭巡邏,小區門口遇上了,我們也打個招呼;熟倒是不熟,我就知道有他這号人,認得這張臉。】她又回想了一下,答道【裡頭另一個人啊,我之前也沒敢多看呀;如果你說他是個體育老師,那我之前有可能和他打過照面;你說我一個宿管,認識的老師本來就不多,人家做老師的,沒事也不會來學生宿舍裡頭瞎轉悠啊。不過我們那男生宿舍離教學樓和食堂近嘛,老師平時上課下課也會路過,應該就是看着眼熟,但肯定不認得。】

那宿管阿姨已經半個身子向着外側想要走了,姚劍辛看再問也問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來,給毛威使了個眼色,二人禮貌地謝過宿管阿姨,并讓警員登記了她的聯系方式後送她離開,便趕去和歐仲霖等人彙合,交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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