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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Case Two - Cha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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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在持續高溫的加持下,好像時間也耐不住性子,跑的比平日裡更勤快;不知不覺中,日子轉眼就溜到了兩周後。歐、向、羅、文的“自告奮勇”四人組終于在本就燥熱不堪的天氣進一步升級前,完成了每人至少40學時的“夏日限定”套餐;當歐仲霖将四人的學□□結報告和判定為全科“通過”的測試成績放在楊局和劉局的桌面上時,終于長舒一口氣,渾身輕松,感覺比破了一個大案還更有“成就感”,也更為身心疲憊。

因為持續高溫,按照慣例,市局每年從七月開始到國慶這段時間,都有不少人員開始輪休年假,趁着六月底大家都還在粵港本地,以及考慮到隊裡目前為止還頗為富餘的預算,大家決定好好地聚個餐,犒勞一下這個把月來無休無止的加班;再順便慶祝毛威同學正式從粵港警察學校畢業。毛威同志在畢業後,繼續以實習生的身份留用,并且由于他這段時間的實習表現良好,經歐仲霖和姚劍辛擔保推薦,九月份轉正在望,成為榮譽大家庭中的一員。

六月29日,周六傍晚7點許。隊上多件喜事臨門,且今天正好大家都在辦公室裡加班或值班,歐仲霖帶頭點了一頓羊蠍子火鍋外賣和各種配菜調料,趁着領導不在家,歐隊長便自作主張征用了食堂的鍋碗瓢盆和場地,直接在大廳堂裡熱熱鬧鬧地裡支起了火鍋自助,擺起了瓶瓶罐罐,男男女女吹着空調風扇,一邊喝着冰鎮飲料,一邊汗如雨下地大快朵頤。榮浩“小可憐”由于自家母上大人的嚴令,沒法再用案子為借口繼續推脫,隻能精心打扮,把圓滾滾的身子擠進久違的西裝,穿的人模狗樣,垂頭喪氣地去相親,錯過了最愛的火鍋自助;而文佳媛由于下周一早上的課程和為了預賽模拟做準備,也隻能遺憾地缺席聚餐。一席六人(歐仲霖,向義昭,羅敏娟,姚劍辛,苗秋萌,毛威)圍着圓桌坐着,大口大口啃着羊蠍子,在火鍋裡涮着各種主食配菜,喝着紅罐子涼茶,一邊談天說地聊着天南地北的各式見聞和大案要案,期間偶爾還有其他隊值班的人跑過來蹭吃蹭喝,人來人往,空曠的食堂裡一時好不熱鬧。

鐘擺剛剛走過八點一刻,正當大家吃喝地興起,談笑風生之際,歐仲霖的手機突兀地響起,打斷衆人的笑鬧,他一看來電是劉副局的電話,立馬示意大家繼續但小聲點,起身到外面接聽;歐仲霖剛離開飯桌,衆人的手機都陸陸續續地響起系統消息提示,大家看着手機上的信息都面色一沉,面面相觑,頓時鴉雀無聲。不一會兒,歐仲霖接完電話回來,看大家的神情,明白衆人都收到了通知,也斂起了剛才還滿面紅光的笑臉,恢複了一名人民警察應有的嚴肅和沉穩;他拿起餐桌上的濕紙巾擦幹淨滿嘴和雙手上的油膩,直接點名道【小昭,大姚,小毛,你們三個和我走一趟;萌萌,你去看看今天法醫室和痕檢組都是誰在值班,各叫上些人手和我們一起。娟姐,你和萌萌先在隊裡協調内外工作,明天再和大姚他們組換班;這次案發在西陵區,免不了大家來回跑,這麼大熱天的,還是得各組交換着去。】

大家得了歐仲霖分配的任務,都像上了發條的機械人偶,紛紛離席忙活起來,羅敏娟和向義昭忙不疊的收拾清理好餐桌上的殘羹剩菜,萌萌飛奔上樓去喊了各科室的值班人員,毛威沖回辦公室拿了車鑰匙就下樓和歐、姚兩人彙合;待向義昭匆匆趕來跳上車一把關上車門,毛威一腳油門,拉着警笛,頂着還未完全沉下來的天色,朝着西陵區的方向一騎絕塵,驅車離去,留下車轍後陣陣塵土飛揚,混着殘陽如血的暮色,奔向城市邊緣的案發地點。

當警車達到現場外圍停靠時,已經接近10點。一隊人馬齊齊站在黎越私立高中西陵分校區的側門口,由負責現場調度的警員帶領着,一路快步來到離側門更近的一處案發現場 - 黎越高中的教職工宿舍樓;隔着人工湖,搖搖望着遠處人影聲音搖曳模糊,同樣人員來往不絕的另一處案發現場 - 男生宿舍樓小區。

原本隻有微弱路燈照明的校園内部,現在道路四周燈火通明,三五層疊地拉着明黃色的警戒線,站着三五個警員維持現場秩序,線内外西陵區的警務人員提着大包小包,邁着急沖沖的腳步,進出來往不絕。幸好暑假在即,留校的學生和教師數量并不多,加上西陵區的學園城周邊也不是大型居民聚集區,所以沒有大量閑散人員圍觀;最幸運的是,夜間這個時段也沒有嗅着血腥味而來的“記者”和“媒體”。歐仲霖等人隻看到教職工宿舍一樓入口的門廊裡頭,站着少數幾個成年人,一看就是教師的模樣,有的睡眼惺忪完全不在狀态,還穿着清涼的睡衣睡褲,分别被警員拉到一邊配合問話;這都給刑警的偵查工作提供了極大的方便,在夏日的煩躁裡,難得的一點省心省力。

歐仲霖帶着一衆下屬趕路,拉長耳朵聽着領路的警員簡要地介紹屍體被發現的前因後果。原來,這黎越高中西陵分校區的校園内,竟然在一個晚上先後發現三具男性屍體,而且屍體還分布在距離相隔較遠的兩處宿舍樓内。據兩名報案人口述,他們首先在更靠近教學樓和食堂的舊宿舍小區2棟-男生宿舍,二樓206室,發現了一具男性學生屍體;接着又在歐仲霖等人進入的校園東側門附近,也是離人工湖也較近的教職工宿舍樓,三樓306室,發現了兩具成年男性屍體。由于手上有兩處案發現場,歐仲霖安排市局帶來的兩位法醫和兩位痕檢員,分别去往兩處查看,和西陵區分局的刑警隊人員配合共同完成工作。

歐仲霖一邊消化着大量信息,一邊觀察來路兩側的情況;身旁的警員語速飛快地複述着時間線,首先是男生宿舍高二已結業的一名學生,暑期留校沒有回家,于今天傍晚臨近七點半回宿舍時發現自己的室友竟然死在宿舍裡,他急忙報告了男生宿舍的宿管阿姨;之後兩人一同去找校園的保安處長,但卻在教職工宿舍樓保安處長的房間,竟然同時發現了保安處長和另一名男體育老師的兩具屍體,他們立馬向警方報案,并且聯系了校方領導。西陵區的街道派出所和分局刑警隊接到報案,在轄區内的高中校園三起命案齊發,性質惡劣,社會影響巨大,判斷為重大案情,便即刻向上彙報給市局。由此,市局領導決定成立專案組調查,并派遣歐仲霖帶隊來查看現場狀況。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站在了教職工宿舍樓下。這是一棟有五層高的舊式磚瓦樓房,占地面積不大也不小,每層有15個單間,一扇扇小小的窗戶分别朝着南北兩邊,陽台外側都挂着統一風格的空調機。一樓是粵港這邊典型的門廊建築風格,在一年四季豐沛的雨水天氣下,為了人員出入留出一條幹燥的通道并保持室内的采光和通風。這棟樓原本就是舊醫院的醫生護士宿舍樓,被黎越買下後順理成章地改造成了教職工宿舍樓,做成統一風格的單人間,給留校老師臨時休息使用。

歐仲霖看着這老舊的建築外裝,估摸了一下年代,看來至少是是大幾十年前建造的,并且多次進行過内外部的改裝。在刺眼的警用燈光下,仍可以依稀看到牆體外部剝落的油漆和底下的青紅磚,還有和建築拐角處和現代城市格格不入的支柱基石。據警員介紹,這個職工宿舍樓有前後兩個進出口,一樓最裡面的後門鐵門是上鎖的,常年無人進出;未放假時正門平時都有值班人員,但不用刷卡。現在他們處在正門前方,木制牌匾上端端正正地寫着“教職工宿舍樓”幾個楷書大字。

教職工宿舍樓前方入口被讓出一條狹窄的通道,方便警方人員進出和屍體搬運。歐仲霖等人一邊仔細聽着情況概要,一邊被警員領着,拾級而上來到三樓,過了樓梯口左拐走到頂,便來到位于樓層拐角處的層樓最東邊,坐北朝南的306室;衆人準備分頭查看樓道内部布置,室内現場,和屍體的具體情況。這棟樓裡今晚沒有回家的其餘數位教職工已經被請到樓下逐一問話;此時與外面此起彼伏的嘈雜人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靜悄悄的宿舍樓内部,耳邊聽到的隻有警員急匆匆上下樓的腳步聲和壓低嗓音的對話聲,輕輕地回蕩在長長的、空蕩蕩的、閃爍着頂燈的走道裡。

歐仲霖一行人剛進入房間,就對這封閉、悶熱、潮濕的室内環境感到渾身不适,濃烈的味道讓他們氣血上腦,後頭幾人連忙退出,隻能讓全服武裝法醫和痕檢先行進入探測情況收集證物。歐仲霖站在入口處伸着頭向内觀察,這逼仄狹小的房間内,房門隻能向内打開,擋住了大部分左側的視線,直直看進去,隻能見着緊靠房間右側牆壁的書桌椅子,桌角下靠門的一側擺放着一台mini冰箱,書桌斜上方壁挂着一架陳舊的空調;房間最裡頭一扇推拉門落地門窗連接着外部小陽台,此時窗門緊閉鎖頭緊扣,房間内空調大開,在如此悶熱的夏季,卻不斷地呼呼向外吹着暖風。

随着習習暖風熱浪一起漫延出的濃烈屍臭,混雜着發酸的油膩食物和酒精發酵的氣味,迎頭鋪面而來,更是讓歐仲霖捂着鼻子連連蹙眉。由于晚上的羊肉火鍋沒少吃,即使這麼多年來身經百戰,現在他的胃部也是極度不适,喉頭直泛苦水,差點當場被直接送走;還好身為市局刑警隊支隊長的尊嚴和定力讓他穩住心神,保持表面的矜持,堅守崗位。反觀和他一起上樓此時正好堵在他身後的另外三人,正捂住口鼻擠眉弄眼,也沒好到那裡去;尤其是入職還未滿三月的毛威小同志,首次在飽餐之後吸入如此刺激的案發現場第一手氣味,已經捂着嘴跑樓梯口吐去了;這回與他兩個多月前直擊現場屍塊的那次相比,并沒有多大的進步;惹得三位老刑警連連搖頭扶額歎氣。

這方方正正的小空間裡,照明燈光全開,一時間強光入眼,恍如白晝;裡面擠滿了法醫,痕檢,以及分局市局的刑偵人員,大家都在各自忙碌。地上、床上、桌椅上,到處擺着證物牌,痕檢人員正拿着鑷子刷子小心翼翼地采集指紋,毛發纖維,以及任何可疑痕迹;兩隊法醫已經相互配合完成屍表檢查和拍照,正埋頭填着表,不時指着屍表探讨幾句,就待歐仲霖等人看完現場,便可将屍體轉移回刑警隊進一步解剖和檢驗。

歐仲霖看這狀況,先大緻環顧了一下室内的布置;這是一間典型的單人宿舍,應該是特地改造成的簡約公寓式。地上鋪着淺色廉價的三合木闆,向内打開的木門阻擋了大部分外部的視線。歐仲霖拐進了房間内部,才看到緊靠着房間左側牆壁的床鋪,和掩蓋在門後的獨立衛浴。那一張窄窄的單人床,剛好夠一個成年男子翻身,床尾的地上放着兩雙不同款式和尺碼的品牌運動鞋。床鋪右側隔着走道,是一張大約一米長的書桌,緊貼着房間右側牆壁,配套的靠背椅被拉出挪到了落地窗的位置。房間的基本功能隻夠短暫的午休和晚上臨時過夜。書桌腳旁邊那毫不起眼的mini冰箱,應該是分配到這間宿舍的教職工自己購買來日常使用的。

歐仲霖小心地避開地上的屍體和血迹,伸着脖子查看桌面上的物品;那張不寬闊的書桌上,七零八落地擺放着筆記本電腦和一些文件,兩盒發出陣陣馊味的盒飯和菜湯,幾瓶橫七豎八的罐裝啤酒和漏得到處的酒漬,以及數個已經腐爛發黴的水果;桌面邊緣還有一些貼身零用物件,比如手表、口香糖,薄荷糖、手機、錢夾、零錢等等,還有一大串挂着各式鑰匙的鑰匙圈,被随意地扔在mini冰箱上。痕檢人員圍着那張短短的書桌,各個角度進行拍攝,輕手輕腳地将物品一樣一樣放入證物袋,并做上标記。

向義昭拉着門口一位正在記錄溫度濕度的法醫,呼吸着渾濁惡臭的空氣,抹着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喘着粗氣說道【小曹,你這邊記完了趕緊先把這熱風空調給關了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胖乎乎的小曹法醫,在這種環境中反而怡然自得,他兩手一攤,表示室内還沒有找到空調的遙控器;正當向義昭準備招呼一名痕檢員踩上椅子将空調的插頭拔掉時,另一名痕檢員從外部小陽台擠進來,揮了揮手中的遙控器,表示在陽台的角落裡發現了這個小寶貝。

差不多準備收工的法醫和痕檢員給歐仲霖等人讓出一些位置,大家此時已經紛紛帶起厚厚的口罩手套,但還是得憋着口氣,忍着極度的惡心和渾身的不适,開始近距離觀察起那兩具已經開始崩解腐壞,流着膿水,并散發着惡臭的成年男性屍體。兩具屍體都全身赤裸,屍表沒有明顯的傷痕,但屍體已經開始略微膨脹,紫紅的屍斑蔓延,頗為顯眼。其中一具更為健碩敦實的,四仰八叉地躺在床鋪中央,早已幹涸的黑色血液浸染了幾乎整個單人床;而另一具更為高挑勻稱的,則被側身躺在床鋪與書桌之間那細長的過道上,那條原本應該在床上的空調毯被拖到地下,看來是用以吸收屍體流出的多餘血液,但血液仍舊流淌了周圍一地,飛濺在床腳和書桌角上,還順着房間的細微坡度,部分流進了獨立衛浴,沾染了那潔白的地磚;黑乎乎的血漬混着其他一些不明液體,可能是飯菜的湯汁,啤酒,腐爛水果的汁液等等,散在了書桌和迷你冰箱附近,頗為瘆人。

那兩具屍體的死狀都頗為怪異且極為相似,他們頭部皆被整顆割下分開擺放。床上的那具屍體,頭部被端正地放在枕頭的位置上;而地上的那具屍體,其頭部則被擺放在靠近床尾的地面上。兩顆頭顱的面部沒有什麼表情,雙眼和嘴部緊閉,有些腫脹變形的面部還能辨認出生前的模樣。他們死前最後一刻的表情可以說是平靜且安詳,感覺就像是在睡夢中被食夢貘奪取了性命;但他倆脖頸上那道将整個頭顱切割下的崎岖刀口和模糊的血肉殘渣,卻述說着另一番慘烈的故事。可能作為兇器的物件沒有被兇手帶離現場,就那麼大大咧咧地被擺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那是一把嶄新鋒利的木柄寬刃菜刀,隔着這麼段距離,歐仲霖都可以看到那染血的刀刃上泛着冷冷的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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