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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Case Two - Chap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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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單獨的會客間内,歐仲霖,向義昭,和文佳媛,各帶着一名女警,分别詢問江清玥,高憐,和烏倩。地下活動室牆上的時鐘指針靜靜走着,一分一秒過去,雙方的對話也逐漸接近尾聲,大家都看了看時間,準備結束問話;同時幾名女生也都各自提出肚子餓了要去吃飯,有的要午休,有的要出去玩,有的下午還有課。以下問答情況是歐仲霖他們結束對話前的個别收尾問題。

【第一個隔間内 - 歐仲霖詢問江清玥】

歐仲霖随機抽到了詢問江清玥的任務,他帶着年輕的女警,和已經在單間中等候的江清玥簡單打了招呼,三人便坐定開始按部就班地談話。江清玥今天裡面穿着一件素色低胸無袖及膝連衣裙,外面套着蕾絲邊的長袖暗色半透視裝,脖子上還戴着choker;身上如此裝扮,腳上卻踏着宿舍樓裡才會穿的拖鞋,露出腳趾上珠光紫的指甲油,翹着二郎腿,伴着似有似無的節奏,一下下地點在地上;她燙着小波浪的棕色頭發梳着高馬尾,臉上還畫着點精緻的淡妝,耳釘手鍊一樣不少,看着就是急于要出門的樣子;全身上下,除了那張17歲的臉蛋,就沒有一點像高中生的地方。

旁邊那位明顯是剛入職的女警,正襟危坐,擺正了姿勢準備記錄,堅毅的眼神讓她不準遺漏任何一句關鍵,好似如臨大敵;而歐仲霖則是擺出很随和親切的笑容,細語輕聲地道明了來意,一陣噓寒問暖的客套過後,看對方的态度稍微松弛,漸漸開口,才将她一步步引導進入問話的狀态。

由于單間室内的牆壁上沒有鐘表,時間的流逝顯得更加無法抗拒且讓人毫無覺察。幾輪對話來回,歐仲霖已經基本問到了最後一個問題,再看着對面那個女孩子有點低眉順眼的樣子,一瞬間他的那種不和諧感又上來了。全程多個問題說下來,這位叫江清玥的女孩子,表現出來的神态和姿勢,大概隻有不說話時的冷淡平靜,回答提問時的不屑不耐煩,以及她最常見的姿态,無所謂。歐仲霖也說不出為何,這個和他第一次正式打照面的17歲孩子,為什麼好像對警方正常查案詢問,有着異乎尋常的厭惡和抗拒;特别他們現在調查的案子,還是與她朝夕相處的、走得比别人還更近一些的,俞佑熙的被害案件。歐仲霖的心中突然冒出一種煩躁,想着趕緊結束問話,離開這個看起來明亮寬敞卻隐隐中藏着壓抑的地下學生活動室。

歐仲霖看了看表,壓下心中的不快,抛出最後一個問題道【阿玥,俞佑熙大概在一個月之前,參加過中文大一個神秘學社團舉辦的占蔔相關内容講座;課後她還特意找過那個占蔔師做過占蔔,她之後有和你提過嗎?你這學期有去參加過那個社團辦的神秘學講座嗎?】江清玥一隻手撐着半邊臉,低頭擺弄着手機上的挂件,聽到問題後,動作僵住了一下,然後又放松了手臂上的肌肉,癟了癟嘴,草草說了幾句道【誰知道呢,你說是,應該就是吧;附近學校這麼多,誰家每天沒個幾十個活動,反正遇到哪個有意思就去看呗;我又不是她保姆,成天跟她後頭看她幹啥;至于她在哪天幹了些什麼,也不是樁樁件件都會拿來和我分享。我自己嘛,大概是去過吧,中文大有我家親戚在那念書,有事沒事就去玩玩,不一定哪次閑的就去聽過什麼亂七八糟的講座,具體我也記不太清了。】

歐仲霖聽完幾句敷衍的回答,真是牙疼,他還不信邪地繼續問道【阿玥,不對吧,你不是和俞佑熙走得近玩得好麼,怎麼,你們兩個去了同一個社團辦的系列活動,回來就沒有分享分享心得體會?俞佑熙一個月前還去辦講座的塔羅師那裡占蔔,這也沒和你說過?】江清玥雙手在胸前一交叉,向後靠向長椅的沙發靠背,直勾勾地看着兩位警察,冷笑一聲【哼哼,小熙她和誰都處不來,我們能多說上幾句話,就變得志同道合了?再說,她去不去哪兒,回來和我說不說,都是她的事兒,沒規定她就什麼事都得和我彙報吧?警察叔叔,你問完了麼?我餓了,要去吃飯,下午還安排了要出去玩兒。】

随着旁邊的女警合上筆記本,歐仲霖反而表現得像如獲大赦一般,這個年紀的孩子真是讓人頭疼,特别還是遇到這樣油鹽不進還嬌滴滴的女娃子。江清玥整整她一絲不苟的發型,拍拍連衣裙上并不存在的褶皺和灰塵,連招呼都不打,起身頭也不回地就推門出去了。

【第二個隔間内 - 向義昭詢問高憐】

相比于歐仲霖,詢問另一個女生高憐的向義昭,情況就稍微好一點,不過也隻是“稍微”。高憐,這個女孩子簡直人如其名,從一見到警察,就是一臉膽小,怯懦和畏縮,好似受了驚似的,低垂着眼,恨不得将自己的網格涼拖再盯出十幾個洞來,真是讓一個大老爺們看一眼“憐愛不已”,再看“我見猶憐”。高憐穿着樸素的睡衣,套着一件寬大的校服外套遮擋,過肩的長發也亂糟糟的,嘴唇幹裂還帶着沒吃早飯的蒼白,一副明顯剛睡醒的樣子,迫不得已從被窩裡被扯出來問話。

待三人進了單獨隔間問話,她還沒說幾句話,從頭到尾就是“記不得”,“不清楚”,“好像是吧”,“可能是吧”,等模棱兩可的回應。沒一會兒,向義昭問着問着還真是急了,些許提高了嗓門,對面的女孩子就雙眼含淚,縮着身子,躲到長椅的一邊,竟然開始結巴起來,帶着哭腔還連聲道歉【警察叔叔,對不起,我是真的不記得了;我這個記性本來就不好,課本我都記不住,過去那麼久的事兒,我真的沒什麼印象了。之前警察來問話的時候,我隻要記得的,已經全都說了呀。再說了,俞佑熙平時就不和我一塊兒玩兒,她的事我也不怎麼關注;她的私事,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旁邊記錄的年輕女警也是頭痛,實在看不下去了,眼見着半天什麼也問不出來,便拉了拉向義昭,讓他算了。向義昭看着筆記上的幾個問題,折騰了半天,确實是啥也挖不出來,抛出最後一個問題,準備結束問話【好了好了,我也沒說什麼,你哭什麼;最後問你個事兒啊,高一上學期的國慶假期,你們宿舍八個人去了什麼地方玩?俞佑熙手上那張八個人的合照又是在哪裡拍的?】

高憐看向義昭的态度緩和,才又做回長椅的正中央,一雙大眼睛撲朔撲朔地看了眼對面年輕的女警察,想了一會兒,低低地說道【高一的國慶節啊,我們出去玩了嘛?哦,好像是出去了,反正就是坐大巴車去了周邊哪個小地方逛了逛吧,具體哪裡我也說不上來了;我不愛出門,都是她們拉着我去,我也沒什麼話語權,走到哪兒就算哪兒吧。】這回向義昭可真的不願意了,他那個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拉也拉不住,他厲聲喝道【高憐,我說你是怎麼回事啊?俞佑熙的情況你說不太了解,沒關系,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高一你們宿舍一大班人集體出去玩的,當時還特地拍照留念了,現在你給我說不記得就不記得了?真當警方好糊弄是吧?你這叫欲蓋彌彰懂嗎?不配合警方調查,回答含糊其辭,說吧,俞佑熙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不然你老是藏着掖着幹什麼?】

膽小懦弱無助,楚楚可憐如高憐,她一下子就被鎮住了,一直含在眼眶中的淚珠這回确實沒止住,嘩嘩地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撲在桌面上哇地一下就大哭起來,一邊微弱地嚷着【我沒有嘛,不關我的事嘛;我說了我和她不熟了,她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系嘛;她真是死了都不讓人安甯。。。】她這一哭向義昭的頭就更大了,他連忙喝止高憐讓她收斂一下,詢問結束了可以走了;看着那個女孩子抹着眼淚,花貓一般的小臉,步履踉跄地,一抽一抽地離開單間,向義昭才翻個白眼搖搖頭,心想現在的孩子都是什麼古怪脾氣,他這是倒了大黴了碰上這麼個難搞的。

【第三個隔間内 - 文佳媛烏倩】

與歐仲霖和向義昭兩個隔間内畫風完全不同的是文佳媛被分配到的烏倩;這個女孩子從第一眼看到幾名警官開始,就是一臉溫柔和善的笑容,舉手投足間禮數周全,說話也都柔聲細語的,恍惚間讓文佳媛錯以為她是和小姐妹在唠嗑,而不是在例行問話。烏倩不似江清玥那樣精心打扮過,也不像高憐那樣邋裡邋遢,而是正常的短袖休閑褲,一頭烏黑的短發清新爽朗,時尚的眼鏡框下一雙眼睛水彎彎的,十分俊俏五官嵌在青春洋溢的圓臉上,任憑誰看了不得大聲說句,這樣的精氣神才不負韶華。

文佳媛和烏倩兩個人一問一答,一人問得體貼,一人答得周詳,來往之間好似快成了朋友。一切正常且順利地進行着,直到文佳媛瞄到已經在門口外等候的歐仲霖和向義昭,心下想着得抓緊了,看看筆記本,便抛出最後一個問題道【倩倩,俞佑熙是不是有男朋友?或者玩的好的男生?聽說一個叫段淳銘的男生和她走得近,他們之間是在處對象?】烏倩聽後甜甜地笑了,回道【姐姐,小熙長得漂亮身材也好,出手闊綽,明裡暗裡追她的男孩子多着呢;可是小熙她愛追大明星啊,眼光又高,那些男生她誰都看不上;至于姐姐你說的那個段淳銘,也是其中之一,隻不過他長得有點像小熙喜歡的愛豆,有時還特别殷勤,所以小熙才多和他聊幾句而已,哪是什麼男女朋友呀;再說了,我們學校不準談戀愛的,班主任知道了那可煩人了。】

烏倩一番話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聽起來也滴水不漏;文佳媛追問道【如果不是跑出去處對象了,那俞佑熙下課後還打扮還晚歸,是去幹什麼?有時候甚至夜不歸宿,又是怎麼回事呢?】烏倩笑容更大更開懷了,很是理所當然地說道【哎,警察姐姐,所謂“女為悅己者容”的時代,早已經過去啦;反正隻要愛美就多打扮打扮啦,也不是一定要出去見哪個誰吧。平時我們去外面網紅景點打個卡,閨蜜姐妹聚個餐,也是會挑漂亮衣服,好好整理妝容的。還有,小熙也不是天天來和我彙報行程,反正她下了課出去,可能就是去市裡面什麼地方玩了,或者和那班應援團的跑去追星了,有時候遲了就不回來了呗;大晚上坐車回來的時間,還不如就在外面住酒店舒舒服服地睡覺。】

文佳媛看了看旁邊女警記錄的密密麻麻的内容,那字裡行間滿滿的客氣和空虛,想着确實也沒什麼問題繼續聊下去了,加上外面有人等候,便和烏倩和和和氣氣地起身道别。之後文佳媛收到指示歸隊,繼續跟着羅敏娟組走訪其他相關人員。

歐仲霖、向義昭與文佳媛道别後分道揚镳,随即在校園裡四處走動。現下烈日當頭,但二人也不焦躁,在校園内左右遊蕩一陣,按着監控錄像裡的片段,重新走了一遍俞佑熙周四下午離開學校前的路線,沿途也沒有發現任何特别之處。待他們走馬觀花地遊覽了這個頗具上世紀風格的校内風景,慢悠悠地來到校門口,此時已經快12點了;向義昭的肚子又準點報時,不争氣地響了起來。歐仲霖大手一揮,指着學園區小吃街的方向,向義昭會意;二人馬不停蹄地前往幹飯,填飽肚子才好幹活。

歐仲霖和向義昭特地選擇了小吃街的特色店,既三名男性死者生前最後一起聚餐的那家“周記黃焖雞米飯”,雖然已是暑假,但店内人員流動量依舊不少,有小一半都是慕名而來的遊客,剩下多是點餐帶走的周邊院校的學生和教職工,還有不少外賣小哥在門廊下的陰影中,一遍一遍地催着店家快帶配餐打包,一邊不停地抹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歐仲霖和向義昭擠進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眼尖地看到結賬台旁的兩人小桌還空着,便先一步坐下,自覺地拿起菜單點菜。吹着店内強力的冷氣,二人大口喝着冰鎮汽水飲料解渴散熱,當店員來上菜的時候,歐仲霖順便詢問老闆是否在店裡;還沒等店員回答,櫃台後坐着的精幹中年大叔,刷地一下站起來,揮揮手讓店員先去忙,湊上來一臉熱情地招呼道【二位大兄弟,我就是這裡的老闆,你們找我有事嘛?是覺得我們家的飯菜有問題,還是哪道菜不合胃口?】向義昭正舀了一大勺香噴噴的米飯往嘴裡送,趕忙擺擺手,拿出證件,亮明身份,說明來意,并接着問了問老闆上周三田廣博、孔立武、段淳銘和任祺,四人中午在此的用餐情況。

老闆一聽是人民警察辦案,還如此親切地上門走訪來了,神态動作更加熱情了,看他的樣子,就差拿張小闆凳坐在二人身邊給他們來即興一場快闆了;但鑒于店裡還處于忙碌的午飯點,老闆耐住沖動,附在二人的桌邊,壓低聲音,一邊比着手勢,快語連珠地說道【哎呀,昨天不是已經有警察同志來過了嘛,是什麼我沒有說清楚的?那我再跟你們說說!上周三那天啊,總之他們幾個人的氣氛不太對,反正和平時不太一樣,具體的我也說不太上來。兩個男孩子呢,平時都是大大方方打招呼,那天進來起就低着頭不說話,好像做錯事還是咋滴。任祺本來就悶性子,以前他們四個一起來,他也不太說話,但見人都是有禮貌的,不過那天他一個笑臉都沒有;相比一下,小段呢,平常就更放開點,會說點他踢球訓練的事兒,那天他也是悶悶不樂的。另外,平時要是他們四個都來聚餐,還會喝幾瓶啤酒助助興,那天那麼熱,他們連飲料都沒點,怪得很。還有啥,哦哦,田處長,他看起來脾氣特别不好,簡直一點就着,可能是天氣實在熱得不行了;他是覺得這個菜也不對味,那個菜味也不對味,平常他隻是口快一點,可不會那樣的啊。二位警官,不是我老周吹牛啊,從大學城建起,我們店就開這裡,我自家小舅子掌的勺,小十年了,味道從沒變過!欸欸欸,再說回他們四個哦,還剩誰?對了,孔老師;那天他也不像平時那麼健談,一餐飯吃下來,也沒什麼笑容,還心不在焉的;我看他筷子勺子都掉了好幾次,盛湯的時候還把自己給燙着了;臨走的時候,買單掃碼都弄錯了數。】

雖然也沒預計能得到什麼回答,歐仲霖還是順口問了問老闆,是否有聽到四人那天吃飯時談論什麼事情;也沒想到這位老闆真是個見人下菜的人精,他擺出一臉你們總算問到點子上的神情,一張油膩膩的圓臉盤湊得更近了,語氣非常正經地說道【警察同志,這個事兒你可問對人嘞;我跟你說,那天吃飯的時候,他們可比平時安靜多了;之前來這裡聚餐,都是田處長和孔老師兩人說的多,小段偶爾插幾句話開個玩笑,而任祺就是悶頭吃。不過那天幾個人都不怎麼開口,偶爾交流一下,我看他們吃飯,那就像上刑。不過啊,我最後過去給他們換一道菜的時候,從廚房出來路過衛生間,聽到裡面有田處長的聲音,所以我多留意了一下。孔老師和段淳銘當時坐在外面,田處長應該是和任祺在裡面說話,飯點店裡人多,我自己也忙,所以沒聽的很清楚;其中大概幾句是什麼“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不要提了”,“沒問你們頭上,不要沒事找事”,“不管是誰問,你們都是說和TA不熟不知道”;還有,最後田處長的聲音調子也提高了,說的應該是“不該問的别參合,幹你們該幹的,管好你們的嘴”。然後我不是被人喊着忙着上菜嘛,就趕緊走了;當時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裡頭吵吵些什麼,現在我看八成和他們三個被害的案子有關系。】

說到這裡,周老闆又壓低了嗓子,雙眼一掃四周,看着應該沒人注意他們這一隅,比着手勢,才神秘兮兮地說道【警察同志啊,我老周開店這麼多年了,什麼人沒見過?眼睛毒得很呐。這事兒周六剛出對吧;你看,四個,沒了三個,現在就任祺他還好好的。你們猜怎麼着兒?昨天,問話的民警剛走不一會兒,任祺帶着個小姑娘來吃飯來了,神色如常,沒一點自個兒的好兄弟和老師剛走了的樣子;一男一女倆孩子應該很熟,估計是同學,還有說有笑的;兩個人點三個菜吃了一個多小時,就坐的你們現在這個位置;吃了還沒一半就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知道聊的些什麼。兩位同志啊,我老周給你們說這些幹啥子啊,我覺得這個任祺,他肯定有問題!你們可得好好查查他!田處長和孔老師都是老熟人了,他們身上發生這事兒啊,我心裡頭難受!還有小段那孩子才多大啊?現在有的男孩子,不知道他腦子裡一天到晚都裝的是什麼東西,小心眼壞得很呐。】

歐仲霖和向義昭就聽着周老闆一邊絮絮叨叨地給他們複述當天的細節,一邊義憤填膺地替他們警方出謀劃策地辦案,附和上幾句客氣話,其他也不過多言語。看周老闆說得差不多了,向義昭仰頭喝完了汽水,手背抹着額頭上的汗,又大口嚼着咽下雞肉,問道【欸,周老闆,這些要緊的内容,昨天(周日)民警來問話的時候,你怎麼都沒說啊?】周老闆一聽可不幹了,一拍大腿,着急地說道【哎呦,警察同志,兩位領導,冤枉啊,怎麼算我不說呢,麼得機會啊;昨天午飯點兒來的那小同志,他壓根也沒問啊,我多說幾句他還不太耐煩呢;他來就是确認了一下四個人周三是不是在我這裡吃過飯,然後要了段監控就急匆匆地走了。還是我認得他們四個,是我這裡的常客,發生了這麼個事兒,我想多說點有用的。不過也是昨天大中午的日頭太毒了,那小夥子就随便聽聽寫幾個字;我說這些個年輕人呐,不像我們這一輩苦出身來的,啧啧啧,浮躁,不吃苦,什麼工作态度呐;要說辦案子,還是得你們這些有經驗的老警察,看着就靠譜!】

歐仲霖直接略過和他的客套,問道【老闆,你們這店裡的監控,有覆蓋到我們這個位置嘛?我們想看看昨天任祺和那個女孩子來吃飯是的監控,方便嗎?】周老闆連忙點頭道【有得有得,我們全店的座位都有監控覆蓋;我去給你們找找,你們走之前拿過來。】

随着店裡的生意眼見着忙碌起來,老闆自己也加入了點菜上菜結賬的隊伍,讓歐仲霖和向義昭二人靜靜享受短暫的午餐時間。二人起身結賬前,老闆端着平闆興沖沖地過來了,給二人加速放了一段當時的監控,還積極地問二人要不要拷一份走;本來歐仲霖隻是想看看那個女孩到底是誰,但老闆盛情難卻,最後還是從平闆上翻拍了幾張照片,帶了一份監控錄像離開。

飯後歐仲霖帶着向義昭,二人特地拐去了上次品嘗過的那家日式喫茶甜品店,豪橫地買了幾款當季特供甜品和飲品,專門為了等會兒登門帶給安辰和Amy。

二人茶足飯飽地上路了,向義昭很自覺地承擔起了司機的角色;剛剛啟動車子,恰好收到了文佳媛發來的文件,歐仲霖惬意地靠在副駕座上,查看剛才詢問三名女生筆錄,在不影響向義昭行車安全的前提下,和他斷斷續續地談論走訪内容。

反複翻看核對了警方與三名女生的對話内容,并且還對比了兩周前的案卷記錄,歐仲霖得出一個意料之中的結論:她們今天提供的信息和兩周前幾乎一樣,沒有任何亮點,也沒有任何用處。但是,多虧了歐仲霖讓向義昭和文佳媛在問話中臨時插入的多個問題,三人的回答中一些不和諧的模式就凸顯出來;歐仲霖一邊思考,開始整理羅列自己推測的關鍵點,一邊靜靜地在平闆上用他那龍飛鳳舞的字迹寫着些什麼;向義昭在等待紅綠燈的間隙不住地拿餘光瞄他的動作,終于忍不住了問道【歐隊,怎麼這麼安靜,你是不是發現些什麼了?那些丫頭确實不對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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