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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Case Two - Chap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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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知歐仲霖在回程的路上肯定是要仔細地在腦内回顧線索和新信息,向義昭便主動提出還是自己來開車;歐仲霖一邊埋頭看着潦草的手寫筆記,一邊接受着其他組員陸陸續續彙總回來的調查進度和重要信息。随着歐仲霖慢慢地理清思路,兩人偶爾交換幾句意見,其餘基本一路無話。

歐仲霖在平闆上圈圈點點,不自覺地小聲自言自語道【隻是做噩夢麼?俞佑熙5月31日前一段時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啧,這非常關鍵,還要繼續深入調查,能查出來最好;不能的話也得旁敲側擊地碰着點邊角。】向義昭注意着前方車流和手機裡不斷跳出來的消息提醒,沒聽清歐仲霖的低語,側頭大聲問道【歐隊,你自個兒一股腦兒地說什麼呢,大點聲兒;我們下面還要查啥來着?】歐仲霖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但對外界還是有感知,他好似在回答向義昭,又繼續低聲說道【嗯,你記不記得走訪俞佑熙同學的筆錄裡提到,有個男生,兩周前偶然看見,哦,不對,現在來說是一個多月前了,俞佑熙和段淳銘在男生小區宿舍門口吵過架,時間還比較晚了;那不就是俞佑熙去安辰那裡占蔔之前發生的事?所以俞佑熙遇到的大事,會不會就和段淳銘有重大關聯呢?難道那天晚上他們真的隻是單純的吵架嗎?可是,為什麼呢?】

向義昭這下也不管歐仲霖回沒回過神,他聽懂了歐仲霖字裡行間的疑問,直接回道【哎呀,歐隊,哪有什麼那麼多“為什麼”啊;我看真的就是小情侶吵架,那次剛好碰了俞佑熙的底線呢?或者她之前忍了太久了,那天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女的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是嘛?】歐仲霖點點頭道【啧,有是有可能;不過還是不太對勁。你也看了那麼多資料了,不止俞佑熙的同學舍友,就連她們那宿管孫阿姨都說過,俞佑熙是那種隻要和别人說不通合不來,轉頭就走的個性,根本懶得和人去吵架。要是單純小情侶鬧别扭鬧情緒,以俞佑熙的個性就隻會冷戰;要是碰了她的底線,那就直接掰了,還吵什麼。所以俞佑熙會和段淳銘吵架,那肯定對她來說得是非常不得了的大事。我猜俞佑熙那天和段淳銘吵架的緣由,必定是她完全接受不了的事,是那種對她的信仰或者内心的堅持,有毀滅性的打擊,以至于她不能像對待同學間的磕磕碰碰那樣,草草一走了之;這也是俞佑熙會死纏着安辰一定要給她占蔔,占完之後還很感激安辰為她答疑解惑的原因。】

向義昭看歐仲霖如此入迷地想着俞佑熙和段淳銘到底為什麼會吵架,也知道勸不住,便順着他的意思,一樣樣安排道【得勒,您呀,要是真這麼想知道,我就讓街道的弟兄們去查查;不過從目前和俞佑熙有接觸的人員來看,她的舍友那邊沒希望了,我們都知道她們是統一口徑,一問三不知,剩下的和她不熟的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不過我可以讓走訪的民警試試看,再仔細找找其他當天晚上在那時間段路過男生宿舍小區門口的學生,不一定我們就是運氣好,真的有哪個好事八卦還順風耳的,就有聽到一兩句廢話;還有就是問問段淳銘的同學隊友,看他們是否聽到什麼傳聞,學生之間的消息有時候可是很靈通的,特别是這種小情侶八卦。哦,對了,我們不是還對那個任祺有懷疑嗎,再讓他們旁敲側擊試試任祺是個什麼态度。】

歐仲霖對向義昭清晰的安排并無異議,他真是從未對自己有如此貼心的副隊感到欣慰;接着他又陷入了另一個怪異的思維圈,開始沉思道【欸,對了,我們早上去西陵區的路上,還讨論過俞佑熙的屍檢和就醫記錄,當時我們不是還猜測俞佑熙有可能是被迫□□麼?剛才來的路上又提到了那個假設的可能性,現在你再來看看剛才安辰給我們重新做的占蔔複盤,他提到有兩張牌的解析,當時俞佑熙表現得非常認同安辰的說法;其中一張牌是“權杖七”,另一張是“寶劍八”,對吧?安辰說一張表示外部勢力對俞佑熙的壓迫,而另一張表示俞佑熙自己反複嘗試卻無法掙脫那種壓迫;啧啧,你來仔細品品,這是不是和我們之前的推測有些巧的不能再巧的吻合呢?如果,我是說如果哦,俞佑熙被某些人或團夥,逼着□□,她是肯定要反抗的;但為啥就反抗不成呢?□□團夥的控制者或者頭目手中肯定會有俞佑熙的不雅視頻或照片,或其他威脅她的手段和把柄,才能逼着俞佑熙一次又次地就範,對吧;那你看,這麼順一順邏輯,是不是我之前的猜測就說得通了,就和俞佑熙的奇怪行迹匹配上了?】

向義昭開着車,看歐仲霖不知怎麼的就繞回了幾個小時前的猜測方向,而且還是以如此離譜的思維跳躍回去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方向盤都差點把不穩了;他定了定心神,急忙打斷歐仲霖的腦補和聯想,說道【停停停,歐隊,我求您消停下好吧;這回我可不得不說你了啊;你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先前我們猜測俞佑熙可能被迫□□的經曆,憑那薄薄的幾張紙,和她舍友模棱兩可的回答,已經有點天馬行空了,但總體上還說得過去,至少是有科學依據和底層邏輯,對吧;現在呢,經過安辰那神棍這麼一忽悠,幾張小小的紙片那麼一擺,你就開始認為這個假設邏輯能說得通了?我們先緩緩,先緩緩,行嗎。】

歐仲霖看着向義昭那好似天塌了的表情,一邊打趣他,一邊解釋自己的思路,說道【小昭,我說你别那麼嚴肅好吧,我們這不是在猜測讨論各種可能性麼,又不是寫正式結案報告給劉局審批。我今天為什麼剛開始向安老師詢問時,就特别在意兩個女孩子在占蔔時的各種表現?那還不是因為,安辰他是個搞占蔔的,這行業玩的不就是一個“準”字嘛,不準要怎麼長期拿捏客戶讓他們乖乖掏錢呢?所以在安老師和她們交流的過程中,如果他真的說準了什麼重要的關節,這倆才17歲的女孩子,她們面上大概是掩飾不住自己的,一般會通過表情和态度等表現出來。所以通過安辰回憶并傳達的當時的細節情景,隻要他的記憶在一定程度上可靠,并且沒有騙我們,我們就可以大緻推斷哪些占蔔解析内容是倆小姑娘想聽的、愛聽的、以及認可同意的,從而推斷出她們的當時的想法和行為。你說這算不算是“行為心理學”的範疇?那就不是你唾棄的“僞科學”了吧?】

向義昭一邊無奈地搖搖頭,一腳油門開上跨區高架橋;看歐仲霖那得意洋洋的壞笑,隻得暫時接受他無厘頭的思維方式;向義昭心裡知道,現在四條命案壓在手上,歐仲霖或是通過如此小範圍的思維碰撞和頭腦風暴來進行放松和解壓,以便能保持頭腦清醒,才能有精力和活力繼續查案。想到如此,向義昭便也不再打斷歐仲霖的奇思妙想,讓他随意自由發揮,自己就是一個捧哏,聽着應着就行【先前還不讓我說書呢,現在您倒是編得比誰都嗨;好好好,您老人家盡興就成。】

歐仲霖看向義昭勉為其難地做出了巨大的“讓步”,就更加“得寸進尺”,嬉皮笑臉地說道【這才哪兒跟哪兒呀,我這還有呢,你要不要繼續聽啊?開頭我們不是就說到俞佑熙和段淳銘吵架的原因是一個關鍵點嗎?你再回想一下我們早晨在路上讨論的,俞佑熙最後一篇未完結的小說情節,還有安辰根據占蔔和俞佑熙的狀态推斷的,她被騙了感情信錯了人;那我來猜測一下俞佑熙和段淳銘争吵的理由,會不會是俞佑熙被段淳銘這個渣男騙了感情還蒙在鼓裡而不自知呢?而且,騙了感情才隻是第一步,後面不知為何,又被段淳銘騙着去,或者是,被逼着去出賣□□,那不是和她有可能的悲慘遭遇又對上了嘛;而俞佑熙後來才意識到自己所經受的一切磨難,最初的源頭是段淳銘欺騙她,給她下套,所以她一直自以為是的美夢醒了,這才忍無可忍和段淳銘爆發了沖突。這樣想想,是不是和我們手上一些零散的線索和信息,又對上一點點呢?】

歐仲霖如此“不依不饒”,且“孜孜不倦”地拓展自己的思維導圖,還越說越興奮了起來;趁着等紅綠燈的間隙,向義昭也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了,還是忍不住插嘴道【是是是,有道理;那根據我們早上推測的那麼多條思路,段淳銘一個半大小夥子,肯定不能夠是一個人長期逼迫跟他一般大的俞佑熙去□□吧,這至少得個是個小團夥有組織有計劃的長期作案,所以段淳銘說不定就是個專門哄騙這些個小女孩上鈎的“腳”;昨天晚上提過,段淳銘有可能出去開房的兩次,應該就是和女學生幽會?而他的上線就是和他接觸頻繁的田廣博和孔立武兩個,他們才是主導、壓迫、并控制好些女學生去□□的頭目?接下來是不是就能把俞佑熙的死,和三名男性死者挂鈎起來了?歐隊,您看小的我,是不是越來越孺子可教了啊?】歐仲霖看向義昭跟上了組織的步伐和大方向,還進步很快很積極,自己的計劃得逞,拍拍向義昭的肩膀,表示他還是很滿意的。

車程過半,二人不出意外地被堵在了由龍中新區進入環嶼南區的高架橋分流口上,歐仲霖随手拆開那副安辰慷慨解囊外借的全新牌卡的塑封,對着占蔔記錄,找到了那四張讓江清玥“一眼銷魂”又“魂牽夢繞”還“念念不忘”的牌,一張張仔細地查看,想在那薄薄的卡紙上盯出個洞,再從洞裡面盯出點什麼奧秘來,好讓他能一窺江清玥當時腦中到底想了些什麼,以及她一系列動作的緣由。

歐仲霖将那四張牌拿在手中,正反上下反複地觀察,時而皺眉,時而搖頭,時而歎氣,天知道他在搗鼓些什麼。向義昭一邊盯着前方車流,時不時轉頭看看發呆的歐仲霖,忍不住問道【歐隊,你跟這兒看什麼呢,一疊圖畫卡紙還能給你看出花兒來啊?你是不是私底下已經跟那什麼安老師拜師學藝了,現在還想算算我們這幾個案件的兇手姓甚名誰,何方人士,何處落腳啊?歐隊,别怪我沒提醒您老人家啊,這個封建迷信,哦不,舶來的西洋迷信,可是碰不得,也信不得啊。】

充滿了空調冷氣的密閉空間内,歐仲霖被他的大嗓門這麼一吼,回音繞耳久久不絕,差點沒炸得他腦花兒開;歐仲霖回了他一肘擊,讓他噤聲,才反擊道【小昭,我說你一天到晚的,腦子裡又想什麼呢,你隊長我是那種人嘛我。話說回來,要是我真能算出來,明天起你就不用來上班了,也給我去拜師學藝去;以後我們還這麼苦哈哈的跑外勤破案幹嘛,上街擺攤去,開張一天吃十天,那多好。】向義昭剛要開口接話,歐仲霖又舉着幾張牌卡解釋道【我要回來這些東西,不是研究安老師他能解讀出什麼東西來忽悠人小丫頭,重點也不是我們眼睛裡能看到什麼、理解什麼。關鍵是江清玥那小姑娘,當時她在那種狀态下,看到這幾張牌卡時,她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又為什麼會那麼激動,為什麼會念叨那些話,以及為什麼她在占蔔結束之後,還一定要把卡牌買走?我們現在必須站在江清玥的角度去看這四張牌,琢磨她的腦子裡的古怪和思路,才能推斷一下她占蔔之後會有什麼舉動,到底合不合情理,懂了嗎。】

語畢歐仲霖也不理向義昭背景音樂般的嘈雜和啰嗦,将四張牌一字攤開放在了平闆的保護殼上,歪着腦袋橫看豎看,又對着占蔔記錄和剛才與安辰談話的筆記一再核對細節;向義昭看他投入的樣子,也不再打擾,專心地緊跟前方的車流,想着盡早離開這堵到姥姥家的高架橋。歐仲霖還是默默地整理和搭配自己的各種想法,反複推理論證是否符合邏輯和目前為止收集到的線索,隻聽他又在低聲嘀咕着【俞佑熙的舍友,這個叫江清玥的問題很大,但現在沒法把她和俞佑熙的死亡聯系起來,她在俞佑熙的死亡時間段内有很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再看安老師說的,俞佑熙和江清玥的感情很好,更準确地說,是江清玥對俞佑熙的感情很深刻很複雜;那絕不是她自己所說的,僅僅就是能處得來的普通舍友。但江清玥和三名男性死者的兇殺案,其中關節就不會那麼簡單了,之前沒有完全排除她和另外幾個舍友的作案嫌疑,目前看來,我的方向可能是對的吧。。。】

又是一個緩緩地刹車,前方不知道發生了啥,雙重車窗也已經擋不住左右轟天的喇叭聲,刺耳的聲音一股一股地紮進歐仲霖的耳膜,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突然,歐仲霖碰了碰向義昭的手臂,也不看他,低着頭問道【小昭,俞佑熙的宿舍,高二結業之前,還是六個人住對吧?】向義昭對歐仲霖為何要再次确認這已知事實不明所以,但還是給了個肯定的回答。車内沉默了一瞬間,而後,随着兩人粗重的呼吸,歐仲霖用那被空調吹到有點幹澀的聲音,緩緩說道【小昭,我想我大概是知道,江清玥她看到這幾張卡牌時,為什麼會那麼激動了。。。我這邊還有個假設的小“故事”,書接上回,可能你也得來聽聽。】

向義昭聽後激動地差點一腳踩上油門飛出車道去,好在他忍住了;歐仲霖讓他專心開車,一邊按着自己的思路,試圖還原那名叫江清玥的女孩的“腦洞”,他點着牌卡推測道【其實這四張牌不能拆開看,一定要連起來看,前後畫面相互照應,對江清玥才有意義。首先看Two of Embers(火元素二)和Three of Embers(火元素三),這兩張牌連起來看,不是正好有畫了六個穿着一樣的女性人物嗎?她們還手拉手跳舞呢;還有,你看“火元素三”這張牌面,右邊這個女的剛好飄在了空中,頭上還帶着三把火,腳下就是一個小池塘;你說,這像不像是在描繪俞佑熙剛巧死在人工湖裡的樣子?試想一下,江清玥前一天才突然得知俞佑熙去世的消息,而第二天她立即就看到這兩張牌,她當時想的會不會是她們宿舍六個人相處的樣子?】

向義昭一邊斜着眼看着兩張巴掌大的紙,一邊半信半疑地先含糊地哄着歐仲霖,點頭稱是;歐仲霖倒是沒有硬要向義昭同意他的看法,指着另外兩張牌卡,繼續說道【你再來看後面 Three of Birds(風元素三)和Nine of Birds(風元素九),這兩張牌連起來看,像不像是右邊這張“風元素九”裡的獵手拉弓射箭,剛好就擊中了左邊這張“風元素三”裡的三隻鳥;你說這個場景描繪的和我們兩個案子裡的三名死者,是不是有點異曲同工之妙?那當時江清玥在看到這兩張牌的時候,她眼裡的三隻鳥代表誰?她又會想象這名獵手是誰?她又是怎麼看待這名獵手拉弓射箭的舉動?】

向義昭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剛要開口反駁,前面的車流就動了,隻得先應着後方的喇叭聲,開車上路;歐仲霖倒是對他要說什麼心知肚明,他讓向義昭先别急着否定,而是将自己的思路連起來理了一遍道【俞佑熙,她是6月14日(周五)下午被發現身亡的,江清玥作為她的舍友,肯定第一時間就被警方通知,并找來問話了。而第二天(周六)上午她就去了安辰那邊占蔔。江清玥作為少數幾個和俞佑熙走得比較近的人,她和俞佑熙的關系并不是她自己嘴上說得隻是“玩得來”那麼簡單;這點我也不是無端猜測,先前你也聽安老師說了,通常什麼樣的人平白無故會跑去占蔔什麼“前世今生”這樣的離譜的話題?如果兩人不是極其親密極其要好,那江清玥的以上行為就說不通。可要是兩人已經如此親密,那江清玥到目前為止對着我們警方展露出來的表現,不論是今天的走訪,還是兩周之前西陵區民警的走訪,都沒有透露出一點親密好友離世的悲痛,好像就是一般舍友突然離世了,感歎唏噓一下而已,還對警方後續上門走訪表現出極度的抵觸情緒;你覺得這能說明什麼?這就表明,江清玥,一直在明目張膽地對我們警方扯謊!但為什麼呢?她一個17歲的丫頭,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膽子,又一定要做這種事兒?我估計她是在極力隐藏自己的情緒,都是為了接下來其他的“工作”做必要準備;那她腦袋裡的小九九,與接下來田廣博等三人的死亡,又有何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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