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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Case Two - Chap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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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仲霖說到這裡還沒完,他又回憶了一點其他細節來支持自己的猜測,說道【還有,占蔔過程中,江清玥當着安辰的面一直念叨的話,“這是TA給我留的信兒”,你覺得這說明什麼?說明江清玥當時已經完全被牌面圖畫内容吸引進去了,并且開始有了自己的理解和想法!她覺得牌面信息有非凡的意義,就像是我們平常說的,親近之人走了之後,冥冥之中會給你托夢一樣。那江清玥口中的這個“TA”指的會是誰?我大膽猜測一下,跑不了是俞佑熙了吧?那江清玥當時認為俞佑熙想留給她的信息是什麼?你看看前兩張圖,本來幾個人挺融洽的,好好地俞佑熙就那麼死了;再看看後兩張圖,嘿,一名獵手剛好就射死了三隻鳥;從江清玥的角度來理解畫面,難道她看到的不就好像是,“姐妹,我先走一步了,但請你替我報仇”,那麼點意思嗎?】

終于順着車流下了高架高速,駛入環嶼南區自己熟悉的交通領地,向義昭長長松了一口氣;他開始回應歐仲霖的推理,一點一點反駁道【歐隊,我們現在說這些可是事後諸葛亮;對,把四張牌連起來看,江清玥的确先看到了六個人手舞足蹈,其中一人好像升仙似的;接着她又看到獵手射鳥,剛好打死了三隻。加上她含糊不清的癡人說夢,所以你就認為江清玥首先看到了她們宿舍一團和氣,俞佑熙正好就對應死了的那個;然後,她悲傷過度之餘,又看到了狩獵的場景,那她接下來就要大開殺戒報仇雪恨?所以,僅僅憑着四張随機抽到的卡紙,和安老師解牌時說的幾句話,江清玥心裡滔天的恨意就源源不斷,便萌生了這樣殘忍的殺人計劃?之後着手實施殺害了田廣博,孔立武,和段淳銘三個成年男性,還是在頭尾48小時左右的時間段内接連完成的?歐隊你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向義昭把話頭打開了,也不讓歐仲霖打斷他,接着反駁道【那好,我們從頭開始捋捋啊;如果,我現在也是說如果啊,以上江清玥的聯想和邏輯是通順的,也是她當時的真實心理狀态,那我們從三條人命的最終結果倒推可知,先是出于某種我們還沒搞清楚的原因,俞佑熙被那三人給害死了;而江清玥以某種方式知道真相以後呢,又反過來殺了那三人。可是為啥?就為了給所謂“親密”的舍友俞佑熙報仇?歐隊,你自己聽聽看,這合理嘛?這可能嘛?】

歐仲霖此時放下牌卡和平闆,搖下了副駕座的車窗,手肘靠在車窗上,單手撐着下巴,望着窗外道路兩邊熟悉的一幕幕樓房街道,飛快地向後退去;他沒有支持或者反對向義昭的觀點,而是開始對以上的推論補充邏輯漏洞,一條條說道【好,我們先不論合理性和可行性,就以你說的邏輯為框架,我們來看看如果想要這個“故事”成立,該如何查缺補漏。第一,如果俞佑熙是被我們手上的三名死者殺害并抛屍,那她和三名死者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其中的恩怨是不是嚴重到那三名男性要聯手起來殺害她?如此重大的私仇,為什麼之前西陵區警隊在排查過程中,卻完全沒有摸到邊角?第二,要是第一條成立,江清玥又是如何知道是誰殺害了俞佑熙,是不是俞佑熙之前已經和她分享過自己的遭遇,并提過自己的危險處境和擔憂?真是如此,那在俞佑熙已經被害,事态嚴重的情況下,江清玥就一點不害怕作為知情人的自己也會遇害?為什麼她不在一開始的調查中就和警方說明,讓警方來接手處理?為什麼她現在的态度又如此排斥和警方的接觸,完全不配合調查?第三,如果第一條和第二條都能成立,那江清玥一個人又是如何計劃并實施殺害三名身強力壯的男性,還是在短時間内連續作案?所以她是不是有幫手?那她的幫手有沒有可能就是她舍友中剩下的一人或多人?而我們目前懷疑的任祺呢,有關聯嗎?】

歐仲霖停頓一下,仍舊意猶未盡,他針對以上三點更進一步補充道【還有,最關鍵的,江清玥在占蔔中提到的,俞佑熙那麼牽挂的“未竟之事”是什麼?是不是她在那個周四下午,不帶常用手機,獨自出門去做的事?她會不會就是因為去完成這個“心願”才被殺的?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為什麼在俞佑熙死後,江清玥就一定要幫她完成那個心願?或者說,在這個遺願裡頭,有沒有涉及到江清玥的利益部分,所以她們兩個一定要聯手去完成?而且和遺願有關的信息,是不是就留在了俞佑熙下落不明的手機裡?還有,這個遺願是不是已經涉及到了田廣博,孔立武和段淳銘三人的什麼核心利益,才讓他們不惜暴露自身也要動手殺人,除去俞佑熙這個隐患?那我們再來想想,能将三名男性死者聯系起來的核心利益,會不會就是像你剛才所猜測的,以段淳銘做誘餌的“腳”,并由田廣博和孔立武來控制威脅女學生的□□團夥?如果俞佑熙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舉報揭露他們,并且她還掌握了關鍵證據,那是不是就算動了他們的蛋糕了?】

歐仲霖痞笑着給向義昭一個“你怎麼看”的眼神,引導他道【怎麼樣?理解完江清玥的占蔔和心理動态,再返回去琢磨俞佑熙那時的狀态,是不是我們從今天早上以來一直在編得“小故事”,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緻的邏輯和框架?我們之後按這個思路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查下去?】

歐仲霖沒給向義昭仔細思考的機會,繼續發力道【我們再說回到江清玥應該有潛在幫手這一點,按之前獲取的筆錄,除了江清玥和烏倩兩個跟俞佑熙的關系還算可以,她們宿舍的另外三人,即高憐,呂筱薇和葉織葭,和俞佑熙隻能算是萍水相逢的一般舍友。就算江清玥有什麼必須為俞佑熙報仇的理由,那烏倩她是怎麼想的呢?還有剩下的那三人呢?她們有什麼由頭一定要去淌這趟渾水?那周三和周五晚上她們相互佐證的不在場證明,還真的可靠嘛?現在偵查的難點是,這間宿舍其餘幾名女生和俞佑熙的死亡,俞佑熙的遺願,三名男性死者,還有江清玥所謂的“複仇”,這多者之間有什麼瓜葛?如果沒有涉及一點自身利益,難道她們還能是被江清玥用刀架着脖子,被脅迫着去參與協助殺人不成?】

聽着歐仲霖的推理,向義昭變得越來越眉頭緊鎖,歐仲霖看向義昭也“上鈎”了,一個刹車止住話題,最後再接了一句道【還有,小昭,你别忘了,我們昨天晚上的推測的,段淳銘的舍友,任祺,他在這江清玥的複仇大戲裡面,到底有沒有參與呢?如果有,他又參與了多少呢?又是為了什麼呢?任祺和我們假設的田廣博□□團夥,有什麼關系呢?這個組織□□團夥,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而俞佑熙她們宿舍之前轉學的兩個小姑娘,她們又有沒有被波及和影響到呢?】

經過歐仲霖從早晨就開始的反複“洗腦”,向義昭此時也被歐仲霖的一番假想理論帶進去了一大半,面色嚴肅中又參雜着懷疑和困惑,但也不知覺地開始跟着歐仲霖的思路,順着以上推論的方向,緩緩說道【歐隊,雖然你的想法有點離譜,但好像被你這麼繞來繞去地一通聯想,又變得有那麼點可能性了。不過這麼說來,田廣博,孔立武,加上段淳銘三個人,他們如果是個團夥作案,手裡掌控的女孩子肯定不止一個呀;反正肯定不能就指着俞佑熙一個丫頭□□獲利吧,所以要是這幾個女孩子和三名死者都有糾葛,而且他們之間的沖突已激化到要集體殺人洩憤的程度,說明江清玥,烏倩,高憐,我們還沒見過面的呂筱薇和葉織葭,以及高一結業就已經轉校離開的兩個,她們很可能都是被這個□□團夥壓迫控制的受害者了,對吧?】

之後歐仲霖放慢了語氣,手指點着平闆保護殼,敲着一下一下的節奏,說道【今天中午在周老闆那邊拿到的監控,是三名死者案發第二天,任祺和一個女孩子有說有笑一起吃飯一起聊天,視頻中那個人不就是江清玥嗎?兩個人就真的這麼巧地偶然聚餐了?老闆也說了,任祺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死了兄弟老師的,談笑風生;記得我們在那前一天,周六晚上給任祺做筆錄時的情景嗎?他那時候可是差點就聲淚俱下,情難自已啊。這就隔了12 小時多,已經活蹦亂跳,和女孩子你侬我侬了?看起來怎麼都覺得像是結束了某種任務之後慶功似的吧?他們竊竊私語了好半天,難道不像是互相通氣兒,在對口供和作案細節嗎?】

雖然歐仲霖以上都是在為向義昭提出那條假設完善邏輯鍊,但向義昭還是被歐仲霖一番反複推理說得頭昏腦脹,一下子就被繞進去了,一時間不知道是合理還是不合理,該點頭還是搖頭;他看着前面的交通要道口的紅燈綠,知道已經快要進入市局所在的繁忙街區,便放緩了車速,他有點急切地問道【欸,歐隊,我就順着你剛學會的新神通,随口那麼一說罷了,你反倒較真上了;你可别給我整這些邏輯遊戲啊,你明知道我開車的時候跟不上你的思路。我們來的路上你不就已經在懷疑三個女孩子,哦不,是宿舍剩下的5個女孩子,和三名男性死者的案子有關?現在從安老師那裡得了新線索,是不是心裡已經開始想着下一步怎麼詳查她們了?得嘞,現在您老就給我一句準話,前面這一連串不帶喘氣兒的,是你兩天下來得出的初步推理和結論嗎?你這些猜測又有多少把握,值不值得大家夥兒繼續深究?還有我們接下來要往哪些方向上去使勁挖掘調查,這不就成了嘛。】

歐仲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感覺自己剛才一頓慷慨陳詞都喂了“小昭”這個黑洞,打趣道【我說小昭,你還知道我是為了填補你的邏輯鍊才提出的猜測啊;不過你也沒說錯,從俞佑熙的手機失蹤和昨天晚上那通電話事件上,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今天飯館的周老闆,和安老師這邊的占蔔記錄和反饋,多給了我幾個思考方向和假設的可能性。那你現在聽了這麼多,也給我說說,這“為舍友仗義複仇的劇情線”靠譜嘛?要是靠譜咱就幹,天塌下來我頂着。】向義昭被堵了個正着,說不出話來,把剛才歐仲霖對着一副占蔔卡牌發呆,還自顧自“看圖說話”的那事兒,差點就這麼給忘了,算是揭過去了;但他立馬又反應過來,扯着嗓子就嚷嚷開了【欸,不對啊,歐隊,我那編的故事,不也是從你的腦補中反推出來的嘛?明明是你先開始的,想通過那幾張花花綠綠的紙,猜測江清玥當時的想法嘛。好啊你啊,就這兒等着我是吧。好好好,不開玩笑了,歐隊,你給我個準信,在你有把握之前,上面問起來我絕不去說;這剛才那些疑問,是不是你的真實想法?我接下來協調工作,還有應付上面倆老的,也好有個底啊。】

經過向義昭這麼反複一折騰,一掃這兩天沉悶的氣氛,歐仲霖那強悍的自我修複能力起了作用,感覺腦子一下子活絡起來,卸去渾身的低氣壓,放松下來,無奈地笑着搖頭道【還倆老的呢,楊局和劉局要是知道你私下這麼喊他們,可不得給你治治皮癢。話說回來,我一直在思考,相隔兩周的兇殺案,如果一定要将它們合在一塊兒看,鍊接兩邊的關節在哪裡?俞佑熙案的兇手,和我們後面兩起案子的兇手,肯定不是同一個人,但兩個案子又必定有所聯系;所以你剛才說的那個假設,我昨晚開始,不是沒有考慮過。而今天根據安老師所描述的江清玥的行為,我又更往這個猜測上傾斜靠攏了。哎,不管怎麼說,雖然那個推理不成熟,但也不是沒可能,确實能作為一個開頭查下去;總比什麼都沒有,大家到處亂撞地好。】

說完歐仲霖又拍拍向義昭的肩膀,頗為欣慰地說道【除了我剛才說的那幾點,其他我們還不能回答的問題可太多了;剛開始,我也覺得一系列的猜測和整個假設有點荒唐離奇,不過和你這麼一唠啊,我反而覺得思路上清晰起來。晚上開會你不妨和大家都說說,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聽聽大姚娟姐他們是怎麼想的;會上再看看其他組今天有什麼收獲,能不能支持這個假設和邏輯鍊的成立。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嘛,keep an open mind;時候到了,線索自然全都會串起來。】

向義昭瞬間感覺壓力山大,覺得自己被坑了沖前線,他幽幽地說道【歐隊,晚上開會您可得悠着點輸出;大家怕是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麼勁爆曲折的推理和假設。我們呢,先從簡單點的開始,先處理完昨天剩下的偵查結果和走訪細節,還有大家今天收集的資料線索;等弟兄們把遺留問題都消化處理得差不多了,您之後在發功,行麼?】歐仲霖看他那抖機靈的勁兒,笑着推了他一下,一闆一眼地回道【Yes, Sir。我說你一天天的就瞎操心,一班做刑警的人,之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沒那麼玻璃心;好,反正會議流程都是你安排,就按你說得辦。】

向義昭看着自家隊長重整雄風,終于放下心來;想着自己真是為了全隊上下操碎了心,小的不省心,大的也不閑着;自己真不愧為新世紀好副隊,大大地自我感動了一番。但在今天案情偵查進展和小有突破的過程中,免不了參雜了那位“江湖騙子”安老師的場外協助,想到這裡,向義昭又覺得愉悅中混雜了點膈應,腦瓜子裡那點對安老師剛建立起的形象,就淡然無存了。歐仲霖倒是一點不介意案情進展和靈感方向有部分來源于安辰,甚至還有點感謝安老師細膩的好記性,讓他們這麼快有了新的啟發和方向。

兩人快到家門口時也正好是晚飯點,為了避開大熱天的和一群大老爺們在食堂裡搶飯,歐仲霖和向義昭便在市局附近的一家湘味家常小炒店裡,和周邊群衆打成一片,大汗淋漓地解決了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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