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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Case Two - Chap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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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聽了覺得合理,期待着看着歐仲霖讓他講下去;歐仲霖繼續引導衆人思考道【那任祺原本的計劃應該是怎麼樣的呢,他想如何以第一發現人的身份看到田廣博和孔立武的屍體呢?我猜測啊,任祺全程其實都是協助兩起三人謀殺案的進行,按他的設想,應該是趁着宿管阿姨去報警的同時,自己主動提去教職工樓找到并通知保安處長田廣博;當時那種緊急情況下,年輕男生腿腳快,宿管阿姨肯定不會拒絕這種提議;如果按這樣發展,任祺就能在沒有任何人監視和陪同的情況下,進入田廣博宿舍,偷偷将鑰匙還回去,之後他再裝着突然發現二人屍體的樣子,在教職工宿舍樓上下呼喊并借機報警,被當成那個現場的第一發現人。如果按着這一套計劃順利進行,任祺原本肯定是不緊不慢的,其中必定用上某種反偵察措施,歸還鑰匙時,極力防止自己指紋的沾染在鑰匙上。】

歐仲霖将邏輯順到這裡,文佳媛才理解過來,她滿臉了然地說道【哦,歐隊你這麼說我就懂了;所以當時宿管阿姨的第一反應完全打亂了任祺的計劃,他也不能當着面駁斥宿管阿姨的決定,不然之後宿管阿姨做筆錄時,他的行為肯定會引起警方懷疑;所以等兩人急急忙忙到了教職工樓并且一起發現了兩具屍體,而宿管阿姨立馬讓他退出房間在門口等候,自己下樓找人打電話報警,那時已經有了點騷動,任祺随時都可能遇到哪個老師上下樓路過,他才意識到,如果當時不趁着那個小窗口把鑰匙放回去,等阿姨招呼什麼人聚集過來,他就再沒有其他機會了!】

歐仲霖對文佳媛的領悟能力表示肯定,他繼續說道【所以,小媛你的疑問完全沒有問題,我也不是每次都能猜對;這次就是在賭,我賭我們的推測和邏輯能成立,我賭任祺當時把鑰匙放回去的時候,那種情況下,他極度慌張,時間上也極度緊迫,所以他沒有時間思考什麼指紋不指紋的問題,為了整體計劃的進行,他大概率會在沒有任何反偵察措施下,直接将鑰匙插回鑰匙圈内;如果真的是那樣,就會留下部分指紋可供檢查對比匹配;現在就看我們這次有沒有那麼幸運了。】

下面有人又繼續提問道【為什麼兇手和幫兇一定要把鑰匙放回去呢?那一大串安保備用鑰匙,沒了兩把又能怎樣?田廣博一死,誰知道之前到底多少把鑰匙?】立馬有人接話回道【那還不簡單麼,兇手可能是考慮到校方和警方會清點田廣博的遺物以及持有的公家财産,一旦我們發現有什麼樓的地下室鑰匙沒了,他們的計策不就馬上就暴露了嘛。】話說到這裡,大家都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真如歐仲霖所說,幾個不成熟的小孩子有所疏漏,能作為帶回局裡問話的依據。

之前經過向義昭一通天花亂墜又誇大其詞的轉述,毛威倒反而沒有那麼在意到底能不能發現任祺的指紋,他轉而問道【為什麼幾個女孩子不是周五晚上作案之後,自己就跑去教職工樓,把鑰匙就放回去?或者等第二天周六上午放回去不行嘛?一定要等周六傍晚發現屍體的時候,讓任祺放回去?】羅敏娟看沒有人出來回應這個問題,便思考了片刻,說了點自己的理解,回答道【第一,周五晚上任祺一定是得和樓上的幾個男生呆在一起的,所以他不能行動;而幾個女孩子,她們給的不在場證明是一起在宿舍娛樂;就算她們不串供,那周五深夜,某人離開女生宿舍樓去教職工樓,不管到了教職工樓有沒有被人發現,那她離開女生宿舍樓時一定會被出口監控拍下;而且,我覺得她們應該想在作案之後,立馬處理一下身邊任何可能存在的作案痕迹,并且對一下相互間的口供,為第二天任何可能的走訪做準備。第二,周六上午,雖然她們自由出門不會受懷疑了,但幾個女生本來就盡量避免在此時和田廣博和孔立武産生任何交集,肯定是盡量遠離教職工樓,周六上午白天教職工附近肯定出入人員更頻繁,她們就更不想靠近了;那我們再說回任祺,他的計劃,或者說他和幾個女生的計劃,原本應該就是設計一種由于某種原因,任祺一定要去教職工樓找田廣博的情況,然後突然發現兩人屍體的情景,所以隻能等周六傍晚,任祺在外面以各種原因躲了大半天,回宿舍後意料之外發現段淳銘的屍體,通知了宿管,有了見證人,才能去教職工樓找人,從而發現另外二人的屍體;這樣安排對他們來說,一切行動步驟看起來都是巧合。】

衆人詢問歐仲霖接下來的方向。歐仲霖首先将楊局和劉局兩位領導的口頭批示給大家傳達了一下,俞佑熙的案子,和田廣博/孔立武以及段淳銘的兩個案子,決定并案調查。雖然向義昭已經複述過了,歐仲霖還是再次總結并了一下自己對前後兩周一共四名死者的死亡動機推測和嫌疑人的結論,并由此引出了背後可能有這麼一個逼迫高中女生□□的團夥的一條暗線和相關的重大社會治安問題,引起大家一緻重視和探讨。

大家對歐仲霖的推論衆說紛纭,有人贊成就有人反對;反對的一派人和向義昭一開始的反應一模一樣,覺得由俞佑熙的幾張屍檢醫療記錄,幾本小說,同宿舍幾個女孩子的串供和撒謊,再加上一個江湖占蔔師似是而非的占蔔和回憶,就跳轉到高中女生聯合複仇并殺害□□團夥頭目的推論,中間的邏輯推理過程太過牽強單薄,也太過理想化了,缺少一些必要的、關鍵的證據和線索作為支撐這個假設的論據,現在下結論未免過早;而贊成歐仲霖“腦洞”的一派人則認為,整個邏輯推理過程雖然天馬行空,但整體能說得通,也沒有嚴重卡殼或者自相矛盾的地方,而且和目前走訪排查過程中所遇到的疑點難點都能貼合,至于缺失的證據部分,自然就是接下來要重點篩查和搜證的地方,隻要努力的大方向找對了,線索和證據,自然而然地就能慢慢串聯起來。

歐仲霖充分聽取和考量了雙方的意見和建議,他也不想浪費過多的時間在無謂的争論上,他作為隊長,很多時候既要一碗水端平,也能在某個節點要一錘定音拿主意;他表示兩方的觀點都有道理,但手上四具屍體都是黎越這個校區發現的,而且現在已經證明了四名死者之間或多或少都有一定聯系,雖然案情表明看起來複雜紛亂,目前總要有一個總體的思路能讓大家進行更加深入的調查和取證,才不至于一大班人在原地打轉浪費寶貴的破案時間;而要是之後的獲取的新證據與自己提出的假說相悖,那再調整調查方向也還來得及。

經過幾番磨合和讨論,加上兩位局長的提前背書,最後大家一緻同意,就先按歐仲霖的思路幹着,反正對與不對,首當其沖的,還是隊長大人。歐仲霖與所有隊員強調了自己假設和推論的依據性,以及接下來的調查方向,将要如何重新走訪重點人員(即五名俞佑熙的舍友),重新排查篩查,将邏輯假設中的幾個重點缺漏補全,早日獲取可靠證據,将嫌疑人捉拿歸案,配合調查。

歐仲霖最後總結說道【如果和我推測的一樣,俞佑熙的案子是後面三名男性死者殺人滅口,而他們三個的死亡,又是其他一同受欺辱的幾個小孩子集體聯合作案,現在我們已經查到他們頭上了,今天的早上的走訪就是一個敲打,明天我們還會見見另外兩個女孩子,我們一再逼近,他們能不急嘛?讓民警問話時都把人帶到教學樓走廊和大廳,人來人往的地方,多被人看見,讓他們同學老師之間的聲音傳出去,我們越接近證據和線索,他們早晚都得露出馬腳,把實情抖出來。】

痕檢組的楊浙宏自是支持歐仲霖的想法的,他不等歐仲霖安排,就主動說道【我覺得歐隊的方式可行,反正我們總得找一個角度入手,大家說是吧;既然幾個女孩子的不在場證明确實存疑,而且我們對她們的作案方式和行動路徑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那痕檢就可以從她們的鞋印開始查。根據歐隊的猜測,兇手是通過地下貫通的防空洞來往兩棟樓的;那我也大膽猜一下,周五晚上不管是幾個女孩子通過地下活動室去殺害段淳銘,由于她們思慮并不周全,那在經過途中,或許也沒有戴鞋套?鑒于防空洞一年才演習一次,上一次已經是過年時候的事情了,很可能地面已經有大量積灰,如果我們能從防空洞内的地面上,收集到她們遺留的腳印并建模,再拿幾個女生所有的鞋子回來匹配一下,不一定有新的發現;不過這麼做的難點就在于,之前也提過,本來就是畢業季搬家季,又裡案發經過三日了,她們有可能早就把那晚上穿戴過的東西都扔了;所以,到頭來,我們還是隻能試試運氣喽。】

歐仲霖和其他人都同意楊主任的方式,試試總比什麼也不做好。歐仲霖此時提出從案發當晚開始,就一直困擾他的疑問,說道【現在不論”兇手“是誰,是那幾個女孩子和任祺合作也好,還是其他什麼人也罷,我目前為止最想不通的一點,就是“兇手”為什麼要以兩種不同的方式分别去殺死三位男性?如果隻是要緻人于死地,在田廣博和孔立武都已經出于昏迷并且無法反抗的情況下,用刀往動脈上劃上幾道,失血過多而死是遲早的事;那再冒着中途被打斷被發現地風險,大費周章地把二人的頭顱割下,又是想表達什麼?相對來說,段淳銘的死狀就平和得多了,如果我的推理說得通,段淳銘和田廣博和孔立武是一夥兒的,對幾個受害的女孩子來說,同樣罪孽深重,那兇手以不同地方式對待段淳銘,心理和動機又是什麼?難不成還是任祺大發慈悲,看在兩年舍友的情面上,做計劃的時候,特地要求給他一個體面的全屍嘛?和俞佑熙的勒死抛屍案不同,後面的兩起案子都是經過一定準備的計劃殺人,所以死者的死狀和擺放等情況,肯定是對兇手是有獨特意義的;在走訪過程中,大家也請牢記這一點,留意相關情況。】

最後在讓衆人散會之前,歐仲霖提點道【在我看來,将四名死者前後聯系起來,這三起案子本身手法上和動機上,并沒有一開始想象的那樣複雜;從俞佑熙的死亡開始,兇手在短時間内計劃并實施殺害三人,又是小孩子,第一次殺人,整個過程肯定不是萬無一失;我有感覺我們接下來将會發現更多的線索和證據,環環相扣,離我們捉拿嫌疑人歸案就不遠了。但大家可别忘了,我們目前鎖定的幾名嫌疑人,都是未滿18歲的未成年人,不論從性格還是從心理來說,他們都是弱勢群體;犯案之後的緊張敏感,害怕慌亂,可能會讓他們變得很激進很沖動;還有光是他們家長這一道,我們就很難過去,到時候免不了一陣雞飛狗跳;所以在沒有确鑿的證據之前,大家不要随意行動,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和對抗,或更嚴重點說,不必要的傷亡。】

衆人散會後,歐仲霖和向義昭兩人也不急着走,又窩在辦公室裡交頭接耳。

向義昭又讀了一遍今天三個女孩子的筆錄,特别是那張屬于江清玥的筆錄,鑒于她現在被認為是三名男性死者案件的“主謀”;向義昭比劃着平闆上的字字句句,連一個标點符号也不放過地看着那份筆錄,一邊捎着亂糟糟的頭發,問道【我的歐隊呀,這兩周了那邊分局刑警隊都沒一點動靜,你說我們可是為了還俞佑熙一個公道,才大老遠地跑西陵區去把整個案子接過來,這圖什麼呀;為什麼俞佑熙的舍友,特别是那個江清玥,會那麼排斥和警方的接觸和合作呢,難道她們是覺得,自己手刃仇人快意恩仇就行了嘛?真有那麼重大的團夥□□事件,不應該先告知警方尋求幫助嗎?她們就不怕田廣博/孔立武上面背後還有人,不怕之後的打擊報複?還有,我們今天算是第一次見面吧,從頭到尾,誰也沒得罪她啊,那丫頭什麼态度啊,真是少見。】

歐仲霖翹着二郎腿,頭仰面靠在皮質椅背上,半眯着眼,百無聊賴地左右轉着旋轉椅,聽着向義昭的牢騷;他嘴裡咬着筆蓋,一隻手枕着後脖頸,一隻手按着某種隻有他自己懂的節奏敲着桌面,半晌,才已有所指地說道【小昭,你覺得,江清玥她是對市局警察有意見?對我們倆和小媛?或是對西陵分局?還是對所有警察,都有意見?再說明白點,她是對誰排斥和不信任呢?】

向義昭聽他這麼一說,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他回頭朝外面大辦公看看确實沒人,才低頭湊近了歐仲霖問道【老大,你是說,西陵區分局的。。。?有、問、題?不會吧,這、這可不能随便說啊。】歐仲霖斜眼白他一眼,也壓低嗓子說道【啧,我啥時候在這種事情上沒分寸過;之前你也聽到了,田廣博和孔立武,時常和西陵區分局還有轄區派出所上下的幾個頭頭吃飯消遣;要是放平時,我肯定也認為兩方或許隻是尋常應酬,沒必要多想;但你再想想,西陵分局為什麼在這案子上耗了兩周了都沒動靜?為什麼俞佑熙的手機号沒在系統裡标為特别跟蹤關注,昨天才讓浩子篩查時漏了?對,你可以說這兩件是我捕風捉影;但田廣博和孔立武的□□小團夥,要是想在西陵區站住腳還要日常經營,說他們沒有上下打點,頭上沒有傘罩着,你自己信嗎?西陵區就屁大點地方,那分局長又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什麼大事小事能不透風?這其中沒貓膩,我跟你姓!】

向義昭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他用手直指樓上,不做聲;歐仲霖倒是沒他那麼小心翼翼,隻是淡淡地說道【我們先查案子,這是首要;其他的事情,放一放,先不要給楊局劉局透風;時候到了,該拔的爛釘子,自然能拔掉。】向義昭看着歐仲霖一副淡定的樣子,知道他心裡有譜手上有尺,自是不再瞎操心;外面跑了一天,都被粵港的驕陽曬化了,兩人匆匆道别後,各自回家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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