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歐仲霖和向義昭在一樓忙忙碌碌地查看監控、分析神秘男子的進出方式,與此同時,五樓韓亦萱的工作室内,Elena早已冷靜下來配合毛威做筆錄;在安辰的安慰和陪同下,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老闆、XUAN STUDIO的所有人、粵港市占蔔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暗黑哥特神秘小魔女、新一代待爆紅網絡靈媒,韓亦萱,很可能在昨天下午和她發完消息後,被某人突襲,在生死不明的狀态下,又被放入一個大行李箱帶離工作室,而且現在暫且下落不明”這一可能性。
除了更詳細地複述一遍剛才已對歐仲霖和安辰提過的情況,Elena繼續補充道【我和萱萱認識快三年了;萱萱比我大四歲,她之前是複讀一年後考到“粵港澳暨外語學院”的,那是個私立的三本,校區也在西陵校區,她讀的專業方向好像是那什麼,哦,“古英語文獻發掘與研究”。我和萱萱碰巧是在一個關于“中世紀西洋魔法曆史和典籍解讀”的講座上認識的,那時候我才大一下呢,她都大四快畢業了;不過我和她不知怎麼地相見恨晚一見如故,後來就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姐妹了。其實,她大三開始就已經在學校裡接單給同學占蔔,剛開始什麼五花八門的問題都接來玩玩,每次收費也不多,基本就是讓别人請餐飯,請看電影,或買杯飲料啥的。我之前從來沒接觸過神秘學,當初看她玩的内容很有意思,就建議說我倆做個平台号賺些流量和零花錢;我學傳媒的嘛,主要負責宣傳文案和平台文章、接洽廣告、平台運營等行政事務,而萱萱負責把控大方向,比如具體占蔔内容輸出,占蔔/魔法教學和直播出鏡等等;我們一拍即合,陸陸續續就搞起來了。一開始我們都要忙學校裡的事兒,也沒往裡頭投入什麼時間精力,這個副業開始進展很慢。後來她大四畢業忙着到處找工作,這玩票性質的東西肯定暫且放下了。不過,萱萱找工作不太順利,有好幾個月一邊打零工一邊靠家裡接濟,她才動了再搞玄學的心思;恰好有次我們出去旅遊散心,在集市裡偶然碰到個占蔔攤,我又提起這茬兒來,她當時有更多時間可投入,就決定認認真真把占蔔工作室和平台号做起來。本來萱萱就長的嬌小可愛嘛,言行舉止和平日穿着打扮都屬于非常和風系的女孩子,好好打造下形象,再加上我們宣傳的吸睛“人設”,給點錢讓平台大力推廣下,她露面的機會也就慢慢多起來了。我們兩個平台号近一年來、特别是近半年漸入正軌,粉絲也積累起來,流量有了、收入自然高了;今年春節前我們退了西陵區合租的公寓,換到了現在這個工作室;我搬回學校宿舍,她就自己住這兒了。】
Elena說着拿出手機,打開了兩個平台賬号和W信公衆号,給毛威看她們之前上傳的短視頻和一些直播錄屏片段,還有點小自豪地介紹道【毛警官,喏,你看,萱萱她給自己的定位是做個風格獨特的小網紅嘛,她看我化妝技術不錯,自己也喜歡收集哥特蘿莉的服裝,每次都讓我給她化妝搭配服裝;後來突發奇想就做起了“黑暗哥特小魔女”風格的“網絡靈媒”。萱萱為了打出品牌和格調,定位目标一般是有錢客戶,剛開始收費就挺高的;其實、我、哎呀,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有這方面的能力和天賦,還是單純地被幸運女神眷顧,她的準确率也确實高得離譜,所以我們回頭客越來越多,名氣就漸漸起來了。】Elena甚至拿出了工作室近半年的收支表,說道【毛警官,你别不信啊,我們萱萱打扮了以後上鏡可有feel了,像二次元人物闖入三次元似的,是真的很受歡迎!别說占蔔儀式和網絡授課的收入了,直播間裡的打賞和禮物每周都有不少呢;而且通過網絡直播,不僅讓她在粵港市的名聲大了起來,現在還有其他城市的人專門跑來找她占蔔呢。】
毛威目不暇接地看着Elena從手機上翻出的信息,囑咐她之後發一份給警方備案,轉頭又問及韓亦萱平常有無特殊愛好,最近工作室周邊是否有可疑人員出沒,以及韓亦萱近期是否提及任何讓她感到困擾或害怕的人事物。突然涉及到嚴肅的問題,Elena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雖然知道事态緊急,但腦子好像一下子僵住了,她别扭地跺跺腳,磕磕絆絆地說起了自己所了解的韓亦萱,道【哎呀,這要我怎麼說呢;萱萱她,平時就、就比較宅嘛;其實她很懶,隻要不是和工作相關,她就懶得出門、懶得化妝、懶得社交,說白了,她實際上沒什麼朋友。要是沒事幹就在家裡刷劇刷短視頻聽音樂,她也不做飯,基本靠速溶咖啡、零食、外賣和半成品食物過活。啊,我也不是說萱萱隻有缺點,我覺得和萱萱相處起來還是蠻順暢的,雖然一開始創業我們也有磨合期,她平時有點不修邊幅小脾氣不斷,不過漸漸地也就習慣了,反正她對我挺好的。我會和她合作這麼久,主要還是看她挺有事業心的,隻要是賺錢的事,她可從來不含糊;隻要遇到占蔔、儀式,以及直播這些要露臉的場合,她都會很盡心地準備,每次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客戶和粉絲。】
又思考了一會兒,Elena還絮絮叨叨地說起了其他無關緊要的信息,道【萱萱雖然不喜歡外出吧,但出門基本去逛什麼古玩市場,她喜歡收集老東西,什麼古董首飾啊,小文玩啊,還有什麼富有神秘的力量的西洋老物件;你可以去看她書桌旁邊的那個精品櫥,裡頭都是啥幾眼幾眼的天珠,文玩核桃,小葉紫檀手串,什麼各種各樣的老菩提子,老南紅,老蜜蠟,等等等等;還有她卧室裡這些東西也挺多的,都是些外網淘回來的西洋古董首飾,一些小東西每樣不一定有多麼貴,但全部加起來也不少了,還都是她反複精挑細選的。除了這些東西她會親自上街去挑選,平時買東西全靠網購,頂多去樓下紫芝巷裡那頭家安德魯森面包店買幾款糕點甜品和飲料,其他有些日用品臨時急用就去旁邊的便利店或小賣部。】末了,Elena咽了咽口水,有些不高興地吐槽道【她以前打零工賺的錢基本花在超貴的哥特蘿莉裝和這些七七八八的愛好上了,月底不夠的時候,住宿夥食費都是她家裡打。好在萱萱父母非常寵她,反正打錢從來不問緣由,基本挂個電話就轉賬,要多要少都是萱萱随便說。現在我們粉絲量上來了,接單多,收費也高,加上廣告和平時直播打賞,多少存了點錢,但隻要一買起這些東西起來,她真是毫不手軟,而且還買的越來越貴了;我有時和她一起出去玩,小幾萬的紫檀手串和天珠說買就買,眼都不眨;所以就算情況好轉了,有時候我們工作室月底還不上信用卡和交不上房租水電,她回頭還是得向家裡要錢過渡。】
磨磨蹭蹭了半天,Elena才說到了重點,她偷偷瞄了眼安辰,才支支吾吾地低聲透露道【毛警官,我、我也不喜歡背後說别人什麼;我是覺得萱萱這人挺好說話的、耳根子也軟,不管認識不認識的,如果人家上門有需要,都會盡力幫忙,當然啦,前提是錢得到位;不過有些時候嘛,我又覺得她太看重錢了,可能不太顧及原則或底線。。。】已經被Elena慢吞吞的态度搞得耐不住性子的毛威,一聽這話,覺得其中定有故事,立馬來了興緻,追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Elena歎了口氣說道【雖說做占蔔師這行吧,多少講究個不評論他人功過是非,對待所有客戶一視同仁,反正有錢就接單,占完就閉嘴;但業内的占蔔師多多少少有自己個兒的規矩,比如啥啥啥絕對不占不碰之類的;就、就像安老師那樣的,對吧?但萱萱她、她比較随性、從來沒有給自己定這些規矩,她張口閉口就說、說占蔔師行業的存在就是為了幫助别人解決困惑和難題;别人有困難,找上門了,她就該出手相助,如果這也不占、那也不占,幹活吃飯還要挑三揀四、挑肥揀瘦的,那占蔔師全都失業好了,都餓死好了。反正、總之一句話吧,萱萱說,别人不做的儀式和占蔔自然都由她來做,這錢嘛,不賺白不賺呢。。。】
毛威聽得雲裡霧裡,忍不住出聲打斷Elena,焦急地問道【哎呀,我說,小妹妹,你直接說明白點,韓亦萱她之前到底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啦,不就完了麼!到底還想不想找人了?!這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就和我們别繞來繞去的了;回頭我還能去韓亦萱那兒告你的狀不成麼!】一時間Elena被問得有些抓耳撓腮了,手忙腳亂地說不上話來,隻能擺着手幹着急,不知是該否認還是承認“傷天害理”這幾個字;在一旁的安辰看不下了,他歎了口氣,把來的路上給歐仲霖說過的那個故事又重新拓展了一下,也算是幫Elena補充了剩下的細節,道【毛警官,你先别急,還是我來解釋吧;Elena确實對具體情況不了解,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就說說上次我轉給她的活兒吧,如果我記得沒錯大概是今年四月下旬的樣子,有一位案主電話聯系我,他本人知三當三,要求我擺個黑魔法祈願儀式,目的是詛咒他情人的原配盡快遭遇意外去世,他好和情人一邊享受保險金,一邊雙宿雙飛。我自然懶得和這類人來回掰扯,就以不符合我業務範圍和研究方向為理由、借機把單子轉給了萱萱;當時我還特地交代她稍微客氣客氣、打打太極再回絕對方就行了,這種人不必理會;本來以為她會聽我的勸告和案主周旋後推辭掉,但奈何對方出手太闊綽,不僅出價高而且事成後還有紅包,她最後還是接了這起髒活兒。】安辰這麼一說,毛威可不就明白了,Elena也微微點頭,有點慚愧地表示就是類似的事情,其實都發生了不止一次了。
安辰看向Elena的方向,像是自省,又像是對Elena的諄諄教導,認真且溫和地說道【我們從事玄學這行的,入門門檻低,基本是個人就能進來分一杯羹,從業者資質良莠不齊,什麼妖魔鬼怪都有,但說到底占蔔者自身也講究個業力平衡,所有我才有絕對不接的幾類單子。我說的例子僅是轉給萱萱且明确知道她接單的情況,也不知道那場儀式過後案主給她的最終反饋是什麼。而平時萱萱私下裡從其他渠道又接了多少類似的單子,在接單過程中間,有沒有産生什麼不良後果和業力反噬,有沒有真正傷害或者得罪過什麼人,那我就真的說不準了。】聞言,毛威對那名案主的迷信程度和無恥行徑大為震撼,也對無良又無底線的某些玄學行業從業者有了更深的鄙視和不滿,他匆匆記下幾筆,又轉向Elena再次确認是否屬實,Elena自然也知道這些都不是什麼好事,作為從昧心錢中多多少少也分了一小杯羹的合夥人,她隻能咬着下嘴唇,扯着外套衣袖,羞愧且難堪地低頭,表示她确實時不時會聽到韓亦萱閑聊中提起類似的案例和案主。毛威聽完更是氣呼呼地扒拉着随身手包,握緊又松開,整理一下情緒,接着詢問Elena是否能提供安辰所提及的類似案主的占蔔記錄和相關個人信息,Elena含糊地擺擺手、表示自己從不涉及韓亦萱的日常經營,她的客戶選擇和業務範圍從未讓Elena過問,更多信息隻能讓警方自己去翻韓亦萱的檔案和記錄了。
看Elena能提供的有用線索也到頭了,毛威又轉頭問了安辰類似的問題,安辰就把之前與歐仲霖介紹過的韓亦萱情況又簡要複述一下,末了補充道【我和萱萱其實也不是很熟,不過是在老家,我們兩家住同一個小區同一棟樓的斜對門,以前我在家時偶爾會照面;去年回家過中秋,在小區裡散步遇到她的父母,聊天時我随口提起自己在粵港工作,他們說自己女兒也在粵港,畢業後留在粵港創業做什麼自媒體,還硬是拉着我加了萱萱W信,讓我在粵港多關照一下萱萱。之後通過聊天我才知道她做的是網絡靈媒,沒想到我們算半個同行。起初我看這女孩子性格還行,就介紹她加入粵港一個較大的神秘學行業群,大家時不時會相互分享資源、介紹業務和客戶;因為萱萱是從事“靈媒”方向的,我之前手上個别客戶有類似需求而我做不到、也不符合我的業務範圍,就把案子轉給她參考參考,接不接自然看她自己。至于其他方面嘛,我們的交際就少了;不過,她這個工作室是我介紹的房産中介給找的,她們看了之後挺滿意的就定下來了。哦,對了,這新工作室開張的時候我倒是給她送過花籃;呃,還有,她粉絲量不大的時候我參加過兩次互動直播;其餘的交流基本是通過W信,大概也就是節日問候幾句,以及參加行業群裡組織的活動。】
毛威認真地寫下相關信息後,接着拿出崔慕柏的照片讓Elena辨認,并詢問她是否知道韓亦萱之前是否與此人接觸過,或與此人是什麼關系;Elena瞪着眼睛嘟着嘴,對着那張崔慕柏的高清證件照看了半天,疑惑地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認識照片中的男子,也不清楚此人是否為韓亦萱的客戶或熟人;Elena接着解釋,韓亦萱的主要陣地是兩三個主流短視頻和直播平台,以及賣課接單的電商平台,起初客戶大多來自于直播間裡這段時間以來慢慢積累起的粉絲,還有偶爾靠一些老客戶、熟人、和圈子裡同行的推薦和轉單;大概有七成客戶都是通過刷視頻和老客戶才聯系上的,本來做線上占蔔和舉行儀式,天南地北的人都能接觸到;線下親自來工作室占蔔和舉行儀式的客戶能占到三成就不錯了,而且基本都是本身在粵港市的人。三五句話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毛威也有點暴躁,指着那張照片嚴肅地問道【妹妹,你可得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接觸過這個人;我們今天上門來找韓亦萱問話,主要就是問了這照片裡的人的事兒;他叫崔慕柏,昨晚被發現時已經遇害身亡,我們順着死者的W信記錄查到了韓亦萱,就是希望韓亦萱能提供一些死者相關的信息,協助我們偵查。】一聽今天警方上門原來是涉及到了命案,Elena一時間也大為驚訝,不知自己該作何反應,不安地用手指順了順自己的頭發、抓了抓耳垂,她不禁又湊近了毛威手中的照片,上下左右仔細地端詳了一番,最後還是緊皺着眉頭,糾結起臉蛋,嘟着嘴搖搖頭,惹得毛威也是一臉失望。看對面年輕的刑警如此關注一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死人,Elena忙追問道【毛警官,我知道現在說這些有些不合适,但第一,我真的真的不認識這個人,我保證,從來沒有接觸過他;第二,請問這個人的死亡,和萱萱的失蹤有什麼關系嘛?現在你們不去找萱萱她人,一直問這個人幹什麼呢?如果你們發現W信聊天記錄,那說明他是萱萱的客戶或朋友嘛;可人都已經不在了,得知他們之間的關系對找到萱萱有幫助嘛?】安辰見狀連忙讓Elena先冷靜,提醒她警方辦案自然有固定流程和方式方法;在全部情況不明朗的時候,還是多多配合警方為好。
Elena一下子洩了氣、長長地歎了聲“真倒黴”,又在包裡一番叮叮當當地翻找,半晌掏出挂在紫金朱砂珠串上的數把鑰匙,取出其中兩三把交給毛威,并一一解釋道【毛警官,這把是萱萱放客戶資料櫃子的備用鑰匙,辦公室進門左手邊那個黑色書櫥最下面帶鎖的就是。我先提醒你們一下啊,萱萱不是很擅長文字記錄和文件整理這些雜活兒,但這些東西她也不讓我碰。她很多線上線下的實時占蔔和儀式基本是沒有記錄詳細流程和結果的,更别說留下任何影音資料了;她頂多是有時高興了、随心畫些天書一樣的符号和留幾筆隻有她自己才能看懂的文字,過後的客戶反饋一般是通過W信或電話直接交流,要麼客戶開心了給她發個紅包,要麼不開心了要求退款。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平時客戶資料是按什麼習慣歸檔的,你們還得自己翻翻裡頭,看能找到啥有用的。如果崔慕柏是萱萱的客戶,說不定會有他的占蔔記錄,找不找得到就看你們的運氣了。另外幾把鑰匙是辦公室裡其他櫥櫃的,平時萱萱放什麼東西我也不管,你們随意檢查吧。哦,最後這把是那張靠牆的小辦公桌抽屜鑰匙,我用的,裡面也沒啥值錢寶貝,就是一點工作室宣傳物料和平台公衆号的資料,你們要用也拿去吧。】說着Elena又從包裡拿出一疊便簽紙,草草寫下了一連串中英字符和數字,撕下來交給毛威,并囑咐他這些是韓亦萱電腦和平闆的密碼。
毛威見狀也不再為難一個還未出社會的打工人,鄭重地接過鑰匙和便簽,點點頭表示感謝,他又問道【哦,對了,你有聽過萱萱提起做占蔔是否與人交惡或得罪過什麼人?做你們這一行的,要是給别人算的不準,會遭到客戶的投訴或其他惡意攻擊嘛?比如,是否有客戶采取過激行為?口頭和肢體上威脅過萱萱和你的人身安全呢?】Elena抿着嘴思考了一陣,搖搖頭表示自己從沒聽過韓亦萱提過這方面的問題,也沒有在工作室遇到過此類客戶;她接着拿出手機,翻到平台号和店鋪的占蔔和儀式免責聲明,說道【毛警官,萱萱給别人占蔔和做儀式、說到底其實隻是提供一種精神上的咨詢服務,也可以說是帶給别人心理安慰,主旨還是用她的“靈媒”能力去協助别人達成目的。占蔔這種東西嘛,本來就沒有百分百準确的,你問安老師也知道嘛。萱萱能給客戶提供的更多是靈性傳訊和心靈指導,說白了就是情緒價值和依賴;讓客戶積壓的情緒有個宣洩口,産生積極的念想和奔頭,從自身汲取能量,調動主觀能動性,降低負面情緒的影響;要是萱萱說什麼就是什麼,那她不是成神仙了嘛。雖然她打着“靈媒”的旗号,但她私底下也給我說過,她的能力遺傳自她外婆,她媽媽身上就沒有,而且“靈媒”本來就多種多樣,每個人的具體能力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她作為“靈媒”,也不是什麼都能看到,也是她的修為還不夠的問題,一半時候她看得很清楚很準,有什麼說什麼;另一半時候她隻能看個很模糊的大概,還是靠直覺和一些卡牌的輔助來給客戶進行解答和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