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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神之多米諾 > 第113章 Case Four - Chap26

第113章 Case Four - Chap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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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并沒有過多言語,隻是指着前三張裡三個人物圖像,簡略地說道【你的敵人過度濫用“權勢”,肆意踐踏“公平正義”,目空一切、狂妄自大,三種惡行基本都指向了七宗罪裡的“傲慢”,更源于他們的無底洞的“貪婪”。】然後推出後兩張,接着道【芳姐,如果你相信多行不義必自斃,眼下他們大廈将傾,就差最後有人能去推一把而已,惡人肯定會迎來世俗的審判;所以芳姐你不必在意他們的“存在”,最好能忽略他們的死活,專注于自我的修身養性,假以時日定能脫離過去的困擾;總有一天他們跌下神壇、樹倒猢狲散時,你隻要放寬心靜靜看着就好了。】明顯的敷衍和寬慰是個人都聽得出來,魏茗芳當然不依不饒地搖頭,拉着安辰要收回牌卡的手,戚戚然道【小夥子,你、你别老是和我兜圈子呀。。。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具體應該做些什麼呀?總不能、總不能我就是坐着幹等着,等着他們總有一天會倒大黴吧?你要我相信“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那我得等到什麼時候去?我還有那個時間麼?!你剛才不是問我想要什麼,明白說了、我要看的是現世報!我家沒了兩條人命,我就得看着他們還我兩條命來!如果我能動手做些啥子讓這現世報實現了,我現在死了都沒遺憾沒怨言!】安辰收回了牌卡但并未收拾桌面,他手中還在随機洗牌;魏茗芳的聲聲質問下突然一張牌開飛出飄落在桌面上,畫面中一個慘白的骷髅頭上明晃晃寫着一句“You Are Asking the Wrong Questions”。二人之間瞬間安靜下來,安辰看後,舉起牌卡朝向魏茗芳的面容,淡淡地回道【芳姐,你心裡真正的疑問,從來都不是應該做些什麼,而是你願意去做什麼,以及願意為此付出并承擔什麼、又願意舍棄什麼。。。】安辰的聲音又緩又輕、但擲地有聲铿锵有力,這下魏茗芳反而不說話了,她伸手似乎想接過安辰手裡的那張牌,但中途又縮回了手;半晌,她用陰冷且堅決的聲音吐出幾個一場清晰的字眼,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魏茗芳目光中流露出的寒意讓安辰心驚也同情;他收斂了心神,不再費口舌,大手一揮,将洗好的牌卡連續在桌面上擺出一個十四張牌的牌陣,牌陣左右各有一張牌,是牌陣的頭尾;而中間12張牌分為三列,每列四張。

左端/頭(起點)- I-The Alchemist(煉金術士)

右端/尾(結尾)- XXI-The Universe(宇宙)

第一行:XII-The Hanged Man(倒吊人); Six of Swords(寶劍六); Eight of Cups(聖杯八); Queen of Swords(寶劍王後)

第二行:XIII-Rebirth(重生); Four of Cups Reversed(聖杯四逆位);King of Coins(星币國王); XI-Fortitude(剛毅)

第三行:Knight of Wands(權杖騎士); VII-Determination(決心); Seven of Wands Reversed(權杖七逆位); Seven of Swords(寶劍七)

兩雙眼睛都盯着桌面上的紙片,安辰靜默一陣後,說了句【沒問題,你想要做的都可以去做。】魏茗芳的眼中冒出希望的微光,安辰接着指着頭尾兩張牌,以及中間的十二張牌,道【芳姐你看,左邊開始是數字一,“煉金術士”代表的是物質轉化和精神轉化、從無到有的過程;而右邊結尾的牌十位個位相加是數字三,“宇宙”代表如嘗所願、功德圓滿。所以這個牌陣告訴你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所想既所願,所願既所得。芳姐,不論你想做什麼,隻要行動起來,都能開花結果。】接着安辰把注意力轉向中間的牌卡,聲調毫無波動地說道【芳姐,過去的好壞得失都是你自身的一部分,正因為那些經曆,你才成為了今日的你。像這個倒吊人,你已經被之前遭遇的種種懸在這個不上不下的位置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而今後你也要學着和自己的傷疤相處,讓傷痕成為你底色和弧光的一部分,而不是你拒人于千裡之外的甲殼;你再看這兩張“寶劍六”和“聖杯八”中那個離去的人,是讓你脫離過去,而且你今後每一個腳印和每一處蹤迹都将帶着你家人的血與淚前行;所以隻有接納了不堪回首的過往,你才能正視未來要走的道路,最後才能成長得像這個“寶劍王後”一樣,殺伐果決,毫無思想和情感負擔地去實現你的願望。】安辰也不擡頭看魏茗芳的表情變化,點着剩下八張牌道【這裡有三張大牌,“重生”,“剛毅”和“決心”;芳姐,你先仔細看看“Fortitude”(剛毅)這張牌,這個單詞的本意是表達人在痛苦和逆境中迸發出的勇氣,畫面中的女神慈眉善目、動作輕柔,但她腳下卻匍匐着溫順的雄獅,你可以把這頭雄獅看成是所遭遇的磨難和困頓,而讓這些困難屈從于你的關鍵在于,你要學會以柔克剛,順勢而為,随心而動;再配合上“Determination”(決心)這張牌中勇往直前馬車和鬥士,以及“Rebirth”(重生)這張牌中那些從枯槁的殘軀上新生出的枝桠,我感覺三張牌放在一起傳達的重要信息,是在催促你不論用何種方式都要盡快和過去做個徹底的“了結”,老話說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狠下心來與過去切割,這是你能向前看的唯一有效途徑。其他幾張牌都是在向你傳達要小心避雷的地方;比如,“星币國王”和“權杖騎士”兩張牌,再配上“聖杯四逆位”,是提醒你在行動上既要注意精心安排穩紮穩打,但又不能拖泥帶水思前想後,因為你想要做和将要去做的事情不能有任何優柔寡斷,你要跳出自己給自己設置的框架和限制,才能實現脫胎換骨的“新生”,也是人生際遇的疊代;而剩下兩張“權杖七逆位”和“寶劍七”更是在警示你,特别當你自身孤立無援的時候,不要老想着以卵擊石硬碰硬,而是找準時機以智取勝、以巧取勝,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上策。】

随着安辰暫時收聲,一個多月前的回憶也告一段落;安辰順手将在壺中煮了好一會兒的茶湯分别給歐仲霖和向義昭倒上,自己也收斂了疲憊的神色悠悠品起茶來;向義昭被安辰之前一連串的不知所雲敲打地腦殼生疼,總咂摸着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味、但又說不出自己應該從何處下手挑刺,隻能有些求助地瞄了眼歐仲霖;歐仲霖倒是氣定神閑裝模做樣地一同品茶,幾杯口味清淺溫甜的煮茶下肚,他又伸手拿過安辰那份占蔔記錄,指着上面俊逸的筆記,特地挑出幾個字眼,随意地問道【安老師,我記得你之前要是遇到這種嘴上一個勁兒地嚷嚷着要打要殺的人,都是好言好語地勸人家要放寬心、向前看、不要沖動行事、不要尋私仇麼?這次怎麼聽你話裡話外,反而是鼓勵魏茗芳大膽放手去為所欲為了?】沒想到率先發難的是歐仲霖,安辰正一張張仔細地收起桌面上的牌卡,聞言微微一愣,平靜地回道【首先吧,雖然我與芳姐接觸不多,但我不認為她是那種會輕易去傷害别人的性格;她看上去的确面冷,不過每次交流我都能感覺到她内心其實挺柔軟挺溫和的,不然之前也做不了那麼長時間的小學老師,對吧。再者,我感覺芳姐的言行看起來也不像個有膽識有主見的人,看似她一直在為家人的死鳴不平,但兜兜轉轉來來回回,滿嘴提的都是沒了老公兒子她找不到人生的意義、自己好像活不出個人樣來了;而且她當時的狀态也不像是能做什麼出格舉動,頂多是看我面善好說話,在我跟前才能壯膽說些氣話吧。。。】

安辰稍稍一頓本想再找個由頭填補一下,但立馬收到了來自歐仲霖那副“編、你就繼續編”的探究目光,他放棄抵抗,露出一副不經意的輕笑,用輕飄飄的聲音回道【不過這些都是場面話,對歐隊長嘛,我自然要說真話了;事實就是我實在是膩煩了,想早點回家,随便說點什麼打發她而已。】安辰的突然變臉讓本來都要全盤接受這番說辭的向義昭驚掉了下巴;這下話說開了安辰倒是大方起來,言語中又恢複了他那副本該有的冷漠和理智,解釋道【哼,我前面浪費口舌鋪墊了那麼多、不管如何好言相勸對她都沒有用;最後實在拗不過她,就隻能這麼說來結束對話了。不然最後十多張牌的大牌陣,我要是願意認真解牌,怎麼可能那麼三兩句話就草草下定論還給出建議呢?其實我個人是非常厭惡鐵口直斷、也極少把話給說死,不過那天我真是被她折騰累了,隻能想辦法說點更中聽的,遂了她的意才好脫身嘛。】

在向義昭明顯是嚴厲批判譴責他職業道德和操守的眼神中,安辰軟了語氣,說道【可我也不是完全沒憑沒據地就給她順氣;一般對上芳姐這樣心懷執念還鑽了牛角尖的苦命人,有時候你越是勸說,越是想把她往回拉,她内心反而更加沖動逆反;芳姐本來就覺得全世界待她不公,不僅哪哪都虧欠她、還一味地否定她,我要是再強行警示她這個那個“不能做”、反複強調她必須“向前看”等等,這些話說起來是不痛不癢的,對芳姐不但不能起到勸解作用,反而更容易鞏固她腦袋裡自己要與全世界對抗的念頭、加深她的厭世情緒和孤立無援感。而如果我盡量順着她的想法去說,但其中時不時參雜些對她不利和警醒的詞彙,在潛移默化中讓她知難而退;這樣她事後仔細琢磨之下就會有所顧慮、開始遲疑動搖,然後重新考量自己計劃的可行性;人嘛,一旦覺得有啥事應該三思而後行,那先前下定的決心就容易出現裂縫;之後再有點旁的事來分分心,其實用不了多久,管它什麼喊打喊殺,都會自然而然地分崩離析。】注意到向義昭的神色再次變化、直白地亮出“還有這種操作!?”的驚訝,安辰又拉回主題,道【不過,我能用的也是心理學上一般理論,個案還是要具體調整分析;至于當時芳姐心裡到底怎麼想,我的反向勸說到底起沒起作用,其實我也拿不準。我記得芳姐那天臨走的時候,和往常一樣給我道了聲謝,又是一副無悲無喜的樣子,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向義昭見好像還有下文,趕緊追問道【诶,安老師,你在那之後還見過魏茗芳麼?她後來又是什麼情況?】安辰想也不想就搖搖頭,回道【其實打那之後我工作室這邊就忙起來,一周隻能去做一次志願者,而且也不是周末去;最近兩周尤其忙,年末大部分客戶都會來做新年預測和各種祈福儀式,這個月中旬開始我就請假沒去做志願者了;所以那次占蔔之後我就沒見過芳姐,也不知道她後來又是個什麼情況。】

聽安辰都這麼說了,歐仲霖和向義昭略微失望地對視一眼但很立馬恢複情緒,不過這手裡的茶湯也食不知味;安辰倒是不催促他們挪窩,隻是默默地收好自己吃飯的家夥事兒、然後低頭便刷起了手機;十數秒後安辰盯着手機屏幕一愣,然後直接将手機推到歐仲霖面前,上面正好是那條歐仲霖和向義昭在進門前就看到的熱搜詞條,而熱搜文章标題已從先前的“浩銘國際集團吳家主事人食物中毒生死不明”被替換成了“浩銘國際集團權力中樞吳家三代疑似全軍覆沒”,下文還煞有介事地列出了【榮福齋】的大名和死者/幸存人員名單,以及旁邊時不時跳出來的關于吳家人那些已經證實的或未經證實的花邊新聞和所涉刑事/民事案件。不知洩密方是哪邊,反正這詞條在歐仲霖和向義昭到達之前就已在熱搜榜上穩步攀升,現在更是挂在熱搜榜久居不下,再加上昨天中午的爆/炸/案現場直播,目前本地新聞基本被浩銘國際集團和吳家上下老小的一樁樁白事給屠榜了;歐仲霖不用看群消息知道隊裡炸鍋了,可想而知市委和市局領導班子眼下得有多頭疼。

安辰雖不知背後的彎彎繞繞,不過他敏感的雷達已經嗅到了不尋常,手指輕點手機屏幕、用冷淡的陳述語氣問道【歐隊長,今天你們突然到訪,說明新聞上這事兒和芳姐有關?現在她是你們的嫌疑人麼?】歐仲霖雖沒有正面回答,可一旁向義昭的表情動作已表明了一切;歐仲霖倒不在意什麼保密不保密的、興緻盎然地反問起安辰他到底是怎麼猜出來的,為何魏茗芳就不能是其他案件的涉案人員。安辰起身回到書桌旁放下牌卡和占蔔記錄,又從書桌最裡邊帶鎖的抽屜裡拿出一盒包裝異常精美奢華的熏香,然後小心翼翼地遞給歐仲霖和向義昭聞聞,緩緩解釋道【這是Jason前段時間送我的高級沉水香,平時我都舍不得用;但我之前有注意到,芳姐有時來參加互助會活動,身上就帶有淡淡的熏香味,和這款沉水香的尾調非常像;我一向對氣味敏感,那可絕對不是什麼廉價的仿制香水能有的氣味;而且芳姐一早說過自己是服務員,所以我想應該是高檔餐廳包間裡點的熏香沾染在她身上帶來的,但這種香也不是每家高級餐廳都舍得拿來用。還有,歐隊長連着兩天點的都是“榮福齋”的招牌菜、昨晚那份還特地讓同城送直接送到我家;如果兩天都是“順道”,那說明你們手中查的案子很可能就發生在榮福齋,倒是符合這款沉水香的身價。而最關鍵的嘛,先前歐隊長你火急火燎地讓我趕回來配合調查,不是大案要案還能是什麼;現在這新聞才出來一會兒,你們就已經在我這問東問西的了,對事情原委還支支吾吾;看你們的表現前後自然就連起來了,我猜十有八九芳姐是涉案人員、說不定還是你們的頭号嫌疑人,對吧。】向義昭驚訝尴尬又帶着不滿的神情被安辰完全收入眼底,歐仲霖則是對他豎起了bingo的大拇指;好奇心得到驗證後,安辰輕輕歎息,道【所以,兩位不會是怪罪我沒能未雨綢缪地勸住芳姐吧?】雖然警方還未找到魏茗芳犯案的鐵證,但她在歐仲霖和向義昭這兒的嫌疑已經一路飙升到榜首了,不過表面上還是秉持無罪推定和疑罪從無的基本原則,歐仲霖連忙否定三連,輕松道【诶,那哪能夠啊。我懂得,安老師就不是愛多管閑事的性格,而且匿名互助會嘛,我們今天上門前你都不知道那“芳姐”的全名叫什麼。隻不過安老師,有一點你可能失算了,你用的反向引導完全沒起效嘛;反正說白了心理學也是玩個概率,理論肯定不是百分百準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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