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華在蕭洲這裡住了幾個月,他畢竟有要務在身,不可能一直陪着蕭洲。不過,在臨走前,端木華交給了蕭洲一本獨家秘籍,蕭洲半信半疑的跟着秘籍學術法,竟然真的有了作用。
“原來師父不是在騙我啊。”蕭洲松了口氣,端木華看起來太年輕了一些,再加上端木華偶爾無厘頭的舉動,他總覺得端木華不靠譜,萬幸端木華在大事上從不出錯。
自學一段時間後,蕭洲已經可以運用一些簡單的術法,至少用火點個蠟燭他還是可以做得到的。他也逐漸理解端木華說的術法如何虛實相生。
用蕭洲自己的理解,術法是用身體裡一種特殊的氣産生的,當這股氣不足以維持術法時,要麼讓術法借助周圍人的情緒而存在,要麼術法就會變成一個幻術,昙花一現然後消失。但如果施術者本身氣足夠,他就完全可以用這股氣把術法從虛幻變成現實,隻是将術法變成現實需要消耗的氣很多,一般人根本支撐不住。而施術者能夠調動氣的多少則決定了術法的強度。
蕭洲越來越感歎術法的神奇,學習的越深他越是喜歡,隻是他現在才剛剛入門,能用火把蠟燭點燃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想要像端木華一樣用火燒死人,他怕是還要鍛煉很久很久。
自從端木華在他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并且告訴梁王收他為徒後,蕭洲的日子又和娘親活着的時候差不多了,下人們也算得上盡心盡力,他的那些弟弟們也在梁王的警告下不敢再來找他麻煩。舒心的日子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他十八歲那年,京城來信要藩王進京時才有了變化。
“怎麼辦,怎麼辦,當今聖上不是良善之輩,本王進京隻怕是有去無回,不行,本王不能去!”梁王着急的在書房走來走去,他所有的兒子都在書房裡看着他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看的他無名火大。
梁王看了眼自己不喜歡的嫡子,那小子長得和他娘親更像一些,現也出落成一個清新俊逸的少年郎,他越看蕭洲越是氣憤,一想起自己是怎麼被迫立蕭洲為世子,他就憋屈。
“誰替為父去京城,回來之後為父就上書陛下請封他為世子,爾等可有願替為父去京城的人?”梁王故意用世子之位吊着,反正趙氏已經不比之前,趙氏女更是去世已久,蕭洲自己也不成氣候,就算端木華能為他撐腰但端木華也阻止不了他變更世子的請求。
蕭洲臉上毫無意外的神色,其他人聽到世子之位明顯心動,然而一想到去京城大概率是有去無回,他們又退縮了。
梁王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這些兒子,平日裡讨好他的話張口就來,如今真到了事上反而沒一個能用的。
梁王陰鸷的目光從每一個兒子臉上掃過,他背着手,面色鐵青而猙獰。蕭洲能夠感受到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格外長久,他也不意外,如果真的有什麼事第一個被推出去的一定是不受寵的自己。
眼看他的弟弟們要說什麼,蕭洲主動說了出來,被趕去京城和主動去京城完全是不同的待遇,他主動去,說不定梁王還會愧疚一點多給他一點盤纏呢。
“父親大人,孩兒願替您進京面聖,能夠代替父親大人進京面聖是孩兒的福氣,孩兒定會記住父親大人的教誨,謹聽聖意,振興我們這一脈!”蕭洲說的擲地有聲,梁王這才喜笑顔開。
“好!不愧是為父的兒子!為父這就命人為你收拾行囊,多帶一些盤纏,不要讓長平的那些狗東西看輕了我們梁王府!”
看得出梁王很是着急了,蕭洲才剛答應去京城,這邊他的行李就已經都被收拾好了。梁王這次确實大方,給的盤纏足夠蕭洲逍遙一段時間了。
“少爺,您怎麼就答應了去京城呢,那裡這麼危險,您何必去涉險呢。”墨書一臉氣憤,他的父親是趙家的管家,他本人則被帶到梁王府服侍趙氏女,趙氏女去世後他就主動到蕭洲身邊服侍。蕭洲待他很好,他也對蕭洲忠心,也因此,對于蕭洲此番遭遇,他是真心為他打抱不平。
蕭洲倒是沒有太多的不滿,京城雖然危險但也不是死局,在梁王府他還要時刻提防家裡姨娘們弟弟們的暗箭,但在京城隻要他乖乖聽話不惹事,日子怕是會比在梁王府逍遙的多。
“雖然都說當今陛下為人冷酷,可據我這些年和師父的交流以及陛下發布的政令來看,陛下不是無情之輩,若是我能在京城搏一個官職,我的世子之位就會更穩固,父親就算真想對我做什麼也沒那麼容易了。所以去長平對我們來講或許是一次難得的機遇。”
“可是,可是京城畢竟危險啊,少爺在王府雖然日子難過一些,可畢竟不會有生命危險。”墨書仍覺得去京城不是一個好決定,“不過少爺已經決定去了,墨書便跟着少爺一起。墨書生是少爺的人,死也得做少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