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第二天見到端木華就把平南侯告訴自己的話轉告給了端木華,端木華明顯一愣,緊接着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替我謝謝侯爺。”
“大人不必客氣。”歐陽明給端木華說完,兩人就别過。
端木華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昨天碧清所說的出去買藥,她真的是去給父親買缺的藥嗎?還是說她買的藥是他們所說的禁藥?
想到當時碧清閃躲的目光以及自己母親心不在焉的神色,端木華垂眸歎了口氣,答案很明顯不是嗎?如果不是禁藥,何須大晚上出府買藥,又怎會如此小心謹慎生怕被人發現呢。
端木華心煩意亂,他想回去詢問母親,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母親詢問這件事。從目前的情況看,母親還沒做好決定,但這件事終究宜早不宜遲,無論如何,他回去後還是要和母親好好談談。
狼騎内,浮丘雪剛到狼騎就被王開嶺叫住,王開嶺的神色是他從未見過的嚴肅與沉重,顧不上太多,他立刻跟着王開嶺前進,一邊走一邊問“王先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統領親自來看看,我再向統領解釋。”王開嶺一路帶着浮丘雪到自己研究活死人的地方,他推開門,最先出現的活死人老王就正對着浮丘雪。
浮丘雪眉心一跳,他腳步不由得加快,湊近去看老王,越看他越是心驚,雖然面上不顯,但他說話的語氣中卻難掩遲疑,“這是最初的那個活死人?”
“沒錯,這就是您送來的那個活死人。”
經過王開嶺确認,浮丘雪更顯驚訝。無他,面前的這個被綁着的活死人已經完全沒有最初那副猙獰的模樣,甚至看起來和普通人别無二緻。
“統領請看。”王開嶺帶上手套,撐開老王的嘴,“他依舊有獠牙,隻是可以任意收起。”
王開嶺又抓起老王的手給浮丘雪看,這時老王的手和普通人沒有區别,乍一看就是一雙普通的農民的手掌,指甲也不尖也不長。但随着王開嶺用力拍打他的手背,受到攻擊的老王下意識露出長而尖的指甲反抗,但認出王開嶺後,他又把指甲收了回去,變成了一副蔫蔫的模樣。
浮丘雪眉頭緊皺,“他這是什麼情況?這種轉變在王先生看來是好還是壞?”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統領。”王開嶺讓浮丘雪坐下,“這才隻過了一周,老王從外表看就已經和普通人沒有區别了。”
老王又從後院抓來一隻雞放血,老王一聞到血腥味,獠牙與指甲不受控制的長出來,人也從一開始的安靜變得暴躁,低啞的嘶吼聲從老王嘴裡傳出來。
“雖然他看起來和普通人無差,但一旦聞到血腥味就會變成最初那副模樣。”
浮丘雪問,“那他是不是不聞到血腥味就和普通人沒有區别?”
“怎麼可能,他就是安靜時也隻是一個安靜的野獸,沒有理智,六親不認。他隻是稍微能夠控制自己進食的欲望,不至于和最初一樣見人就咬。”王開嶺冷笑。
浮丘雪又問,“那他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和普通人一般的模樣的呢?”
“每天喂他血讓他不至于餓死,過一周就會變成這樣。如果有人給别人用了這種藥,并且用了些辦法養着他,一旦等那人變成現在老王的這般模樣,萬一那人跑出來,隻怕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王開嶺向浮丘雪抱拳,“統領,還請盡快拿到禁藥,我也好快一些調配出解藥。”
“我知道了。”浮丘雪點頭。就在他們商量的時候,歐陽明從門外走進來,看到浮丘雪他先行禮,“大将軍。”
浮丘雪點頭,“歐陽來這裡有什麼事?”
歐陽明“我是來問問王先生,前幾天送來的那個女性活死人的屍體可以讓她丈夫帶走了嗎?”
“這個女性活死人的丈夫是給她吃了藥的人嗎?他還活着?”王開嶺和浮丘雪明顯想到什麼,他們之前以為給這個女性活死人吃藥的人已經死亡,現在看來似乎還有轉機。
“是的,大将軍。當時我剛好在附近,他求救的時候我救下了他,有什麼問題嗎?”歐陽明不明所以,浮丘雪問他“那個人還在這裡嗎?”
“在我們狼騎門口等着呢。”
“走,我和你一起去見他。”
浮丘雪和歐陽明一同走到狼騎門口,幹瘦的男人一看到浮丘雪眼神就變直了,歐陽明咳嗽幾聲,男人才回神,“兩位官爺,我能帶走我媳婦了嗎?”
歐陽明看向浮丘雪,浮丘雪問男子“你給你妻子吃的藥還有嗎?”
男人立刻搖頭,“不不不,沒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