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行立馬搖頭。
你兩隻手摁住他肩膀,有點嚴肅:“千行,我們是在逃跑,不是在結伴去玩。”
“那你逃跑之前笑哈哈砸了他們電視機做什麼?”越千行覺得你很不可理喻。
說是逃跑,但你明明一點也不緊迫,感覺在緊張的隻有他。
你:“呃……”你總不能說你是在蓄意報複吧?
“他們打我那麼多回,我就砸個電視而已。還有,你扯得太開了吧,我們逃跑呢,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看監控了沒……”一個破村子裡家家戶戶都裝監控,沒點貓膩你都不信。
越千行悶着沉默,顯然他是不想和你分開。
你突然靠近他,力道沒收住,腦瓜子一下撞到他腦袋上,他立馬吃痛捂頭,又想瞪你時,發現你自己也捂着腦袋叫痛。
他沒忍住笑了:“你笨死了。”
你見狀也和他笑起來,而後道,“我們兩個躲藏在一起,相互照應當然好,可是那樣子會增加我們被找到的幾率。”
“那個男孩保不準很快把我們上過山的消息告訴大人了,我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錢不能藏在一個地方。”
越千行年紀小,聽你的話聽得有點懵懵,但能理解,“那我們怎麼躲?”
你沉吟:“千行,你下山躲到我們之前第一次踩點的甘蔗林,你下山去的時候注意不要被人看見。”
“那片甘蔗林挺好,就是蚊子多,但那個地方藏人容易,如果有人來,你能第一時間發現找别的地方躲。”
“我嘛,我就繼續上山躲吧。”
越千行眼眶有點紅,他看了你足足一分鐘,才應聲,“好。”
最後你把兩人偷來的存糧一人一半分了,你囑咐道:“如果兩天過去了,村子裡沒有别的動靜了,我就去甘蔗林找你集合,你記得在我們之前做過記号的那一棵甘蔗等我。”
“要是有動靜,也可能是你家人和警察來了,但先别着急,要确認是你家人才可以出去見面,明白嗎?”
越千行鄭重點頭:“明白,但是為什麼不是我上山找你?”
你一本正經:“下山比上山輕松,你上山耽誤時間。”
他最後看你一眼:“那你記得,要一起逃出去吃雪糕啊。”
你笑着點頭。
計劃是很順利的,起碼前面一天,确實沒人發現你們。
但第二天,你靠着樹幹趴着睡覺的時候,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你渾身一震,貓着身子就想要溜走。
但晚了,你見到夫妻倆一人提着一個鋤頭,臉色很黑,繃着臉,面部的筋肉似乎都被用力繃緊。
他們後面也三三兩兩來了人,你最先注意到的是旁邊的一個男孩子。
他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你。
然後他瞳孔蓦地放大,你看到他眼中頭一次有了驚恐。
因為你被夫妻倆用鋤頭狠狠敲着倒下了。
咦?
他不是告密者嗎?
他怎麼看起來那麼驚恐啊,比你還要害怕呢。
在你被敲了四五下的時候,眼睛被血模糊的看不清的時候,直擊靈魂的敲打終于停下來。
你好像聽見了越千行的哭聲,還有什麼‘不許動’,‘被逮捕’之類的話。
回憶完畢。
事情就是這樣的。
你似乎被擡下山了,好像還坐了警車出到外面去了。
最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