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收到回複。
韓自然看到了邵也的短信,号碼還是熟悉的一串數字。她把手機丢到一邊。
等到下午五點,邵也也并未看見韓自然的影子。
他打算開車離開的時候,接到阿ken的電話――
邵公子,你好啊,我是阿ken,我們在離歌笑酒吧,以後就是我負責你的經紀事務了,我們見一面吧,談談合作,啊哈哈哈。
他聽到嘈雜的聲音裡有女人的笑聲。
是邵也嘛,哇哦,阿ken你不簡單啊,接手我們天王的經紀人啊。
什麼天王,他現在欠了公司一屁股債,後台又倒了,現在聽你們阿ken哥安排了。哈哈哈!
我現在有事,來不了,抱歉。
邵也擰着眉頭拒絕了。
嘿,我叫你來,你就必須過來,否則别怪你阿ken哥不給你面子。這裡還有幾個你們要組團的兄弟,你過來,你們,跟他們打個招呼。
邵也記得莊誠勳跟他提了要組一個樂團的事,思考片刻,他答應了。
好,離歌笑是吧,我過來。
邵也在十分鐘内到了離歌笑。
煙花柳地,歌舞升平,燈紅酒綠,陌生妖媚的面孔在門口來來往往。
邵也的車停好,戴了墨鏡和帽子,黑暗嘈雜的環境,一路也不算特别引人注目。
“ken哥,我到了。”
邵也畢恭畢敬的超坐在包廂正中間帶粗黃金項鍊,留小平頭的男人打招呼。
诶,來了,來來來,來哥這邊坐。
阿ken熱情的打招呼,他向身邊坐着的年輕男女興緻勃勃的介紹――
看,你阿ken哥手上的資源向來沒有差的,你們看現在天王天後的幾個人裡不是經過我阿ken哥的調教。這位就是下一個天王,我們的邵也。你們給我看仔細了。
旁邊年輕一點的男女,一個個莺莺燕燕的笑,阿ken哥你可真會吹,是你走了多少次的狗屎運,碰上了幾個天王天後的材料。我們在你旁邊這麼多年了,怎麼就沒做上一線大咖啊。
邵也找了個位置坐下。
阿ken倒了一杯酒給他――
先喝了,哥看看你的酒量怎麼樣,再給你介紹你身邊的這些前輩,還有。
他說着陪笑着對旁邊幾個自邵也一進來就不苟言笑的幾個女子說,“還有,這裡幾位貴人。以後,還要他們多關照關照你和我們即将要出道的樂團新人。”
邵也這才注意到跟自己坐一排的是幾個跟自己年齡不相上下的年輕人。
他一口喝了滿杯的酒,幾乎沒有醉意。他看到一張桀骜不馴的臉,伸出右手,指頭上戴滿了一排骷髅頭,六芒星戒指,手腕上也是金屬的皮藝的叮叮當當的腕鍊――
陳十磊,你可以叫我saka,我剛從日本回來。以後是樂隊鍵盤。
邵也見他起身從左擁右抱的女人窩裡起身,也禮貌發跟他一握手,他的手指頭冰涼修長,邵也不禁擡頭看了他一眼。
他沒有什麼表情,然後指着角落裡一個臉色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的男子,這是李卯,樂隊吉他。
那個李卯隻是擡起頭有些虛弱的笑着,他并沒有跟大家坐在一起,他似乎是被一個年紀看起來長了他一輪的但是看不出實際年齡的女人半摟着。
啊,坐他旁邊的是李姐,我們李卯的...姐姐。陳十磊頓了一拍,那個叫李姐的嗔怒的瞥了他一眼。
李卯抽着煙,咳了幾下,臉色更有些發白。
還有一個鼓手,剛從美國進修回來,叫錢武達,他,呵呵大概還在哪家姑娘的被窩裡倒時差還沒過來。
邵也一一打了招呼,然後又倒了一杯酒,向陳十磊表示感謝――
以後還要大家多關照。
陳十磊看他喝得急,勸他,喝得少點,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這勁上來,你可是沒有什麼直覺的。
邵也向他感謝的笑笑,然後抽了一支煙。
大概到晚上十一點,聊得也差不多了,李卯先跟李姐一前一後走了,阿ken也抱着一個姑娘醉醺醺的往外面走。邵也已經有些醉意,他記得自己被陳十磊攙扶着走出去,上了自己的車。
陳十磊有些戲谑的問――
你确定不需要我送你。
不需要了,明天見吧。
好,你自己别硬撐啊。
在車裡睡去之前,邵也聽見手機響了幾輪,不過他實在沒有力氣去拿,那個閃爍着韓自然名字的來電在夜裡急切的響了若幹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