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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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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那麼有把握你定會跟她親近,那個時候你不是應該還住在貴妃宮中嗎?”

她還能掙的過貴妃?她是皇後的時候就因為責罰貴妃就被廢了,難不成如今還有這能力跟貴妃搶人了?

朱然隻是笑而不語,摸了摸她的頭,果然還是太傻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問道:“你知道吳氏娘家是什麼人家嗎?”

這她倒沒有打聽過,難道吳氏娘家不一般。

果然朱然開口說道:

“吳氏家中乃是武将世家,京中防衛都掌握在她父兄手中,舅舅是成安侯,是我皇祖父的心腹忠臣,我皇祖父在位時格外倚重勳貴武将,皇祖父去了之後,那些勳貴武将仗着軍功嚣張跋扈,在朝中處處制肘,父皇很是生氣,所以随便找了個借口,廢掉了勳貴武将出身的皇後,借此拔掉了勳貴在後宮的勢力,也趁機換掉了京中禁衛的将領,收回部分軍權。”

“所以你知道了,吳氏被廢不是因為她打了貴妃,而是父皇要動勳貴,隻能從她開刀,随着時間過去,勳貴武将日漸式微,父皇對吳氏的愧疚也就越多。”

張寒英聽的目瞪口呆,原來事情這麼複雜,因着皇帝對吳氏的愧疚,所以太子親近吳氏,皇帝并不會為難,甚至很可能當成彌補。

朱然想到什麼,忽然笑了一下,對她說道:“宮裡的人都這樣,總喜歡制衡,要對付誰,就要擡一個人出來,讓他和别人鬥,跟鬥雞一樣。”

“我本來是養在安喜宮的,有一次我又生了病,其實也都習慣了,我經常三天兩頭的病,可那次宮中忽然就起了流言,說貴妃苛待我,在我飲食中下了毒,所以我才病的厲害,流言愈演愈烈,漸漸的傳到了前朝,那些朝臣早就看貴妃不順眼了,逮住機會瘋狂上折子參她,想讓父皇重罰她,把我挪出安喜宮。。”

朱然眯眼回憶那段往事,猶如昨日一般清晰,那個時候他剛失母沒多久,丁貴妃也是失去過孩子的,自然對他多了幾分憐惜,皇上把他養在安喜宮裡,意思也很明确,這就是給丁貴妃一個兒子。

他和貴妃相處融洽,有人坐不住了,所以就有了貴妃毒害他的流言,也有了前朝禦史的參奏。

剛開始貴妃還試着辯駁,可後面她漸漸發現,是不是她毒害的根本不重要,他們要的是太子不能住在她宮裡。

在朱然搬去太後宮中的前一夜,貴妃悄悄來到了他的房間,輕輕摸着他的臉,眼中有無限的哀傷。

朱然并沒有睡着,明天要去一個新的地方,他有些害怕,他睜眼輕輕地叫了聲:“母妃。”

丁貴妃捂住嘴抱着他哭,也不知道是哭他還是哭她那個早逝的兒子,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是不可能有兒子了,這是她站在皇帝身邊的代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丁貴妃無聲的哭泣太過悲傷,他竟然也被感染的落了淚,他的小手輕輕搭在貴妃豐腴的腰間,安慰似的拍了拍。

丁貴妃告訴他,以後不能再叫她母妃了,到了太後宮中最重要是裝聽話。要是有人問安喜宮的事情就揀不好的說,要是問對你好不好你就搖頭,知道嗎?

那個時候朱然還不知道丁貴妃說這些話的用意,但他到了太後後很快也明白了,朱然在後宮中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無條件的好意,竟然是從一個恨他入骨的奸妃口中說出來的。

隻怕沒人會信吧。

丁貴妃是有先見之明的,剛去太後宮中的第一個月,那些宮女太監天天都在問他安喜宮如何,貴妃對你如何?

還好他經過這麼多事,性格也變得沉郁,不太愛說話,大家真以為他在安喜宮受到了搓磨,太後的笑容也越來深了。

這……張寒英也沒想到,她一直都覺得丁貴妃看起來不想傳言那樣,沒想到她和太子的關系也不是傳言那樣惡劣。

所以那些流言到底是誰傳的?

“皇祖母不喜歡這個和她一樣大的兒媳,又怎麼會讓她養育太子。”朱然說道,是誰做的其實很簡單,隻要看最後誰受益就好了。

太後的憂慮其實很簡單,擔心他這個太子一直養在安喜宮會和她不親。

等以後他登基了是會親近這個隔一輩的皇祖母,還是撫養他長大的貴妃呢,如今丁家已經有隐隐壓倒太後娘家的趨勢,太後不會允許下一個皇帝還如此親近丁家,若是這樣她的娘家孫氏怕是喝湯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就有了流言,就有了朝臣參奏,太子遷宮。

“貴妃是深宮中難得明白人,她那夜的話剛開始我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慢慢的我就懂了,安喜宮的不好會讓太後更疼我,她讓我裝聽話,是告訴我宮裡的人要學會兩幅面孔。”

既然太子對貴妃觀感很好,為何如今兩人依舊是如同陌路。

張寒英是個很好懂的人,她有什麼心思想法都擺在他的臉色,朱然甚至都不用猜

前朝後宮自來是分不開的,老祖宗雖然定下鐵律,讓後宮不得幹政,可就算有這道規定,也擋不住前朝和後宮的關系。

“父皇曾經扶持文臣對抗勳貴武将,雖然勳貴被打壓的起不了身,可文臣權柄更大了,父皇有了新的憂心,特别是這些文臣還是站在我這個怯弱不堪的太子背後的。他示意貴妃和賢妃走得近,就是故技重施,想要通過扶持獻王來牽制我。”

所以貴妃和他,依舊是對立的,在朝臣眼裡,貴妃一直是蓄謀易儲的奸妃。

“皇上要換掉你這個太子,他怎麼能這麼對你?他什麼都沒做就這麼放棄你了嗎!他也太過分了,你也是他的兒子,他這麼做不知道你會傷心嗎?”

她竟然不是第一時間擔心自己的處境,而是在指控皇帝,擔心他會不會傷心。

朱然心中一暖,忽然覺得那些煩心的事情也不值一提了,他瞬間舒眉展眼,甚至有些不合時宜地開心。

“你别擔心,這些事我會處理好。”他眼中露出鋒芒,“他想換也要問我同不同意,我已經不是那個任他們擺布的孩童了,誰也不能再把我當棋子。”說這話時暴戾與陰狠讓人膽寒。

看向張寒英時他忽然又轉換了一副面孔,眼神纏綿,帶着笑意,好像真像他說的,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兩幅面孔切換自如。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我從出生時就是一顆棋子,被他們擺布着,他們教會了我計謀算計,教會我權衡利弊,卻惟獨沒有教會我怎麼善良。”

“我告訴你這些事情,不是要博取你的同情,在馬車上說的那些話是我的真實想法,可能不符合你對我的期望,因為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去權衡,去算計,用最快手段達到我要的目的,哪怕被逼,會讓人不恥。”見張寒英呆愣地看着他,他眼中笑味漸濃,他執起她的手鄭重道:“但我願意試着,試着像你一樣不在去權衡利益,憑心去做好一個儲君,以萬民為先。但是……“

他頓了一下,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語帶無賴地說道:“我的心太壞了,它不好把控,難以讓我相信,我需要你一直在身邊陪我,監管我,提醒我。”

張寒英被他的話震住了,一滴欲落未落的淚珠挂在鼻尖上,像極了朱然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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