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氏一臉笑容地看着女兒,那喜色壓都壓不住。
“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也沒注意,也怪我,應該早點提醒你的。”
女兒成親一年多了,之前她也提過孩子的事情,但看她不願意多說,也就沒開口,想着宮裡侍候的人多,那些姑姑嬷嬷們也盯着,誰知道鬧出了這一出。
張寒英幹笑着沒開口,這些日子事情多,就連她恢複記憶後一心都想着回家,那還留意到還有個親戚沒來。
“可得好好樣着,有沒有什麼想吃的?”米氏想到女兒之前嘔吐了,定然也會胃口不好,便說道:“家裡我也有準備一些酸菜,鹹菜,你想吃的話明日帶來。”
女兒自小不太喜歡吃這些,但大病一場後也能吃了,但米氏還是摸不準現在她的口味,話便說的有些虛。
張寒英搖頭,可别再送鹹菜了。
“昨日殿下知道後,到處問人害口要吃些什麼,不知道帶了多說鹹菜酸菜,酸果子來,我現在一看都覺得牙酸。”
米氏聽了也笑,她拍着女兒的手道:“這是殿下看重你和孩子,怎麼還抱怨起來了。”
這是事實,怎麼還不讓吐槽了,不過這嶽母面前女婿就沒有不好了,張寒英氣呼呼轉個頭不說了。
“家裡人原本也要來看看你,我怕他們鬧着你就沒帶來,你要是在宮裡無聊,明日我把心菊兩姐妹帶來,你們姐妹也能聊一塊去。”
米氏也是不太習慣京城的生活,幸好苗氏常帶着女兒去陪她,那倆孩子都是好的,如今她都當女兒似的疼。
“你弟弟他們鬧騰,我怕鬧着你,等你這胎穩當了我再帶他們來看你。”
張寒英有些心虛點頭,如今她已經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張寒英,應付米氏就應該很吃力了,其他人不來更好。
最好是張心菊姐妹也不要來,正要開口婉拒,見米氏臉色有異,出口的話頓了頓:“娘,可是出什麼事了?”
她雖然不敢親近張家,可畢竟張家對她不錯,也把失憶後的她當親女疼,她心裡也是看重張家人的,隻是不敢近也不想遠。
米氏歎了口氣道:“還不是你三妹妹的婚事鬧的,這些日子有好些人來提親,你三嬸便想讓你三妹妹避一避。
苗氏是個精明的人,應該是精心挑選才是,怎麼是避開,“可是提親的人家不妥當?”
“之前也還好,都是些普通的勳貴,雖不能和二丫頭的婆家想比,可三丫頭踮踮腳嫁進去也是夠的,可太子如今……”太子如今大權在握,米氏不好直白說這話,便含糊過了,“如今來的都是真正的豪門貴族,那裡是張家門庭能攀上的。”
如今這些人家奔着的是太子,就連一門心思想給女兒找個好婆家的苗氏都知道不妥當了。
米氏說這個也是給女兒女婿一個提醒,那些人家都在蠢蠢欲動,她也慶幸自己再沒有其他女兒,不然這麼被人惦記還聽不好受的。
“知道了。”張家英點頭。
晚上朱然回來的時候,張寒英便把此事告知了他。
他卻沒有意外之色,“怎麼?三妹妹對這些人家不滿意?”
張寒英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白了他一眼,沒好氣拍開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
一回來就摸,都還沒有三個月,除了摸的一手肉還能摸出什麼。
“齊大非偶。”
就連好強的苗氏都不想女兒嫁進去,那些豪門之家是那麼好進的,就算嫁進去了,那些規矩禮儀就夠壓死人的,張家人懶散慣了,日子怕是也不好過。
朱然笑了一下,“這有什麼,三妹妹不是還有你這個姐姐撐腰嗎?他們不敢為難她。”
算了吧,她又不能天天跟在後面撐腰,她可是看過不少宅鬥文的現代人,太清楚深宅大院的鬥法了,那手段怕是會讓張心菊有苦都說不出。
張寒英瞥了他一眼,萬一有一天她這個姐姐失勢了,張心菊日子還能好過,她撇了嘴,冷哼了一聲。
朱然見她氣哼哼的樣子,聽說孕婦都愛生氣,他這也算是見識到了,說話間就能生氣。
還能如何,隻能順着她的話說了,不然氣到他們母子,還是他心疼。
“既然不滿意,那就再選。”
說的比唱的好聽,這些人家登了門,其他人還敢去張家說親嗎?
朱然心中不願讓這些小事來耗費她的心神,如今她首要任務就是養胎,便想着快刀斬亂麻,索性就把婚事給定了,省的張家三天兩頭來鬧她。
嶽母也真是的,怎麼拿這些小事來讓她操心,朱然心底偷偷抱怨着米氏,沒敢說出口。
既然張家對那些大家族不滿意,定然是想找一些家世簡單的人家,他扒拉着手中人選,腦中閃過那些年輕還未成家的朝臣。
有了
“新科狀元鄧為你聽說過嗎?”他一臉莫名其妙的笑意看着張寒英
自然知道,今年春闱新出的狀元,那時候皇上病了,還是朱然這個太子點出來的狀元。
見她點頭,朱然便繼續說道:“三妹妹嫁他如何?”
張寒英驚訝,怎麼說到這個了
“鄧為才學不錯,如今在翰林院做事,以後前途也不會差的,配三妹妹還是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