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是皇家嗎?衡哥,阿梅從未肖想過皇權的尊貴和無與倫比的富貴,隻想、、、、、、隻想着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平淡順遂。”袁梅的臉更紅了。
從她不安定的眼神;不停搓手的小動作;汗顔低頭的羞澀,不難看出,她是鼓足了勇氣才道出這肺腑之言。
“你可曾和家裡人說過?”白少衡收斂笑容,神情凝重了起來。
“怎敢違抗父母,尤其是女兒家。我和哥哥在花廳說起來,他也是唉聲歎氣,我深知他是心疼我,可真是旨意下來,又能如何。”袁梅傷心起來紅了眼眶。
看着妹妹傷情,白少衡又怎能體會不到,然而他更是無能為力,片刻後才深深歎了口氣:“可恨年月太快,我們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我多想回到年幼時的那個好時節。”
說起小時候,袁梅的惆怅才緩和了很多,“最近我也老這麼想,跟在你和哥哥的後面,你們教我識字,還和你倆一起偷了廚房的魚,拿到花園牆角烤着吃。”
“衡哥哥你還記得你們在書院那會兒,我和爹爹還有叔父去看你倆,當時他們把你當新娘子,兩個男的擡着你,我哥大一些不和你們玩兒,可他竟隻身一人上前去搶親,本以為他是鬧着玩兒的,誰知是真的動起了手,當時還打傷了方興德,哈哈哈,當時多好。”回憶起年幼時,袁梅很是感歎,不免又有些失落。
白少衡也跟着笑起來,隻是沒笑幾聲就猛咳起來,袁梅急忙湊過去就給順着胸口。
畢竟是從小到大兄妹一樣的感情,袁梅一臉愁容,“衡哥,那張太醫瞧準病了沒有,這都兩天怎麼還這樣?你可是很少生病的。”
白少衡咳完後拍了拍袁梅的胳膊,示意他好了,“沒什麼的,隻是暑熱天的驚風更麻煩點兒。”
袁梅本想再和白少衡多坐一會兒,可袁父袁母來要帶她一起回去。袁梅無奈隻能和白少衡道别。
三人坐着馬車直接從西角門入了府,到了馬廄附近正在下車,就遇到了匆匆前來的袁玦。
“父親母親,你們又帶着妹妹去見誰了?”袁玦的語氣和神色帶着些許怨怼。
袁德泰看了看兒子的神色甚是不悅,“放肆,你這樣成何體統?想翻天不成?”
袁玦自知冒失了,可最近他也确實煩悶,對于父母給妹妹議親過早的情況,他更是頗有怨言,“父親誤會了,兒不敢。”
“哼!”袁德泰冷哼一聲,看了看袁梅,“我知道給阿梅議親,你覺得我們是老糊塗了,可我告訴你,父母之命即便有不妥之處,那你們也隻能聽着,這是倫理綱常,這點兒常理都不知道,你讀的什麼書?”他越說越是怒火高漲。
袁梅逮着空子趕緊說:“哥,你誤會了,我和爹娘今日去看衡哥了,他這次病的不輕,兩天了都還下不來床,爹爹也是太過擔心了才心情不好的,你進來怎麼這麼冒失。”
“衡兒病了?怎麼沒人告訴我?”袁玦大驚失色,說着就往馬廄裡去牽馬。
袁德泰更生氣了,“不肖子!你和衡兒親如兄弟,可如今他都病兩天了你卻還不知,整日裡瞎混些什麼、、、、、、”
聽到白少衡病了,袁玦慌了,再顧不得别的,也不想再理會誰,翻身上馬,直沖出府去,身後父親的罵聲,他也是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