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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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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首先要穿過潤澤湖,繞道澤園,跟已經大四的文藝社社長拿鑰匙,然後返回圖書館負一樓的排練室拿音響和話筒,最後送回講座現場。

就在五分鐘前,柯躍塵還是一副六神無主急火攻心的模樣,這會兒已經一身輕松笑逐顔開。

他沒想到易壘會答應,一時間興奮過頭,如今回味起來,隐隐覺得自己當時有些咄咄逼人,不禁收斂了笑容。

“你跟文藝社社長熟嗎?”柯躍塵快走兩步追上去,“這個事會不會讓你為難?”

易壘在一旁悶頭走路,神色不明。

柯躍塵咯噔一下心想,完了不會真生氣了吧,一股寒氣忽地從後方蹿進身體,他縮起脖子猛地一“嘶”,因為後衣領被人揪住而被迫停在原地。

與此同時,有個男生擦着他的肩膀疾馳而去——原來他差點跟人撞個滿懷。

“你在教室裡上蹿下跳就算了。”易壘松開柯躍塵,語氣裡滿是揶揄,“在外面還橫沖直撞。”

來往學生實在太多,這一打岔,他們幹脆在橋上伫足,等這一波人散盡。

柯躍塵以手肘做支撐,斜身靠在橋欄上,沒款沒型地站着,易壘則四方端正地立在旁邊,兩人一起打量着行色匆匆的人群。

“你幹嘛跟過來?”易壘突然問。

“因為好奇啊!”

“好奇什麼?”

“你看——”柯躍塵耐心道,“咱倆打過好幾次照面,我不知道你的專業,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易壘直白道:“沒覺得。”

“沒覺得?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不吭聲,像是默認了。

然而柯躍塵自認他們早已不是什麼點頭之交,他咬咬嘴唇,沮喪中帶着難以置信:“那以後見面你怎麼稱呼我?”

易壘一字一頓:“可以不見面,不說話。”

這幾個字伴随着突如其來的寒風,在潤澤湖面掀起波瀾。

柯躍塵被嗆得接連咳嗽,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令易壘如此抵觸他,以至于每次跟他說話都像在自取屈辱。

明明上次他幫他趕走眼鏡男的時候,那麼主動,那麼熱忱。

“再說我知道。”

柯躍塵猛然回神:“知道什麼?”

易壘的目光落在他驚詫的雙眼上:“知道你是那個放着南大不上,非來上這個破學校的傻子。”

上課鈴聲響起來不多會,路面上的行人便消失殆盡,校園裡重歸寂靜與空蕩。

經過澤園超市,易壘進去買東西,出來的時候遞給柯躍塵一瓶牛奶。

“還你。”他說。

“還什麼?”

“礦泉水。”

柯躍塵聽得一怔,想說這有什麼可還的,那礦泉水本就是借花獻佛,教室裡誰都可以随便拿随便喝,更别說他還幫忙分發了宣傳冊。

很快手心就被塞進一個圓圓的瓶子,瓶身帶着幹燥的溫度,是熱的。

文藝社社長人不在,但男生宿舍向來不愛鎖門,易壘在社長的電話指揮下很快拿到鑰匙。

鑰匙圈上除了一個龇牙咧嘴的兔子,還挂着兩把鑰匙——一把個頭大一些,像是開防盜門的,另一把就是普通的黃銅鑰匙,縫裡卡着陳年的垢。

排練室的黑色鐵門是用那把大鑰匙打開的,推開門便是一股淡淡的黴味,室内很亂,堆着花花綠綠的演出服。

易壘很是熟悉這裡,帶着柯躍塵穿進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是一間間獨立的排練室,每間布局差不多,大概有五六間。

再往前,在走廊的盡頭右拐,進入一條狹窄的過道,過道一面是牆,一面是用來堆放雜物的房間。

第二間便是設備間,裡面堆滿音響和話筒,他們各挑了一台新的,又連上電源試了一下,确定可以用,才裝上小推車往外走。

出了設備間,轉頭,眼前的場景陡然變得詭異起來。

他們所處這頭的過道燈開着,而另一頭卻沒有,那昏暗的過道是個弧形,牆壁延伸出去,一眼看不到頭。

那裡像是從未有人踏足,随着腳步的深入,地上的灰塵越來越厚重,牆上的蜘蛛網越來越明顯,刺鼻的氣味也越來越濃烈。

過道盡頭是個荒廢已久的廁所。

來的路上柯躍塵就注意到,每間排練室都有單獨的衛生間,所以過道這一頭人迹罕至,廁所無人問津,自然就在情理之中了。

柯躍塵本抱着獵奇的心理,此時正感失望和無聊。

他記吃不記打,看見易壘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像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戲耍人的心思霎時又起,正要開口,蓦地瞥見一個東西。

“我靠!”柯躍塵的聲音在過道裡驟然響起,“這兒居然有個門!”

那是一扇白色的門,因為被粉刷過,所以跟牆面完美融為一體,若不是下面的縫隙裡露出一些暗紅色的鏽迹,根本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所以另一把鑰匙是開這扇門的。”柯躍塵搓搓手,立刻來了興緻,“要不我們從這邊出去?”

易壘顯然也不知道這扇門的存在:“你知道門外通哪裡?”

“不知道啊,但我剛從廁所窗戶看過了,外邊很多樹,應該有路可以走。”

“你好奇心有點重。”易壘欲言又止,停頓幾秒才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輛車?”

講座結束的時候八點剛過,編輯部的白衣男生出于感激,執意要陪易壘還設備。

柯躍塵在教室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倆回來,最後被胡嚴叫去小街。

他們打算搞點東西填肚子,一起來的還有胡嚴的老鄉,一個黑黑壯壯的男生,叫錢洋。

胡、錢二人先去麻辣燙店就坐,柯躍塵則獨自前往小街深處,他要去“喜得美”打包點鴨鎖骨和鹽酥雞做餐前小食。

油炸的香味鑽進鼻腔,他才意識到自己很餓。

說起來,他跟易壘自從出了教室,之後就一直在一起,一起去澤園,一起去排練室,一起回到競秀樓,一起坐在教室最後,一起聽完整場講座。

期間易壘沒有吃晚飯,柯躍塵則喝光了那瓶牛奶。

也不知道那人餓不餓,或許他該在教室裡等一會,叫上他一起來吃晚飯。

然後老天爺就像跟他心有靈犀似的,他拎着兩包熱烘烘的食物出來,還沒走兩步,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易壘和一個女生并排站在煎餅攤前,各自捧着一杯奶茶,靠的很近。

“滋啦”一聲,煎餅被從中間一分為二,老闆把餅鏟進紙袋,套上塑料袋,從冒着熱氣的鍋上遞出來。

柯躍塵輕哂,心說他才不會接别人遞過來的東西,下一秒,餅就落在易壘手中。

爾後他朝女生那一側轉過身去,柯躍塵隻能看見他的背影。

這時,不遠處一個男生走過來,身形與易壘相似,他停在兩人面前,将女生和易壘手上的奶茶接過去保管。

煎餅輾轉來到女生手上,她打開袋子,一邊揭,一邊說着什麼,白色的熱氣直往外冒。

她忽地擡頭,他們四目相對,不知道易壘說了什麼,她彎起嘴角大笑不止,另一個男生也跟着笑起來。

煎餅露出整齊的邊角,黃中帶白的外皮清晰可見,柯躍塵眼皮猛地一跳。

隻見女生踮起腳尖,同時提起雙手,将熱乎乎的煎餅遞到易壘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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