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擡起一隻前足指着翠羽道:“你去給我拿點新鮮蔬菜過來,我趕了好遠的路才找到這裡,現在肚裡空空如也,沒力氣說話了。”
翠羽看了一眼雪銘,後者對她點點頭,她才出門往廚房那邊去了。
外面傳來了鈴铛聲,兔子聽見這個聲音,蹦跳到門口豎起耳朵傾聽。
“這個聲音,該不會是……”
它突然向外躍起足有一丈高,足尖輕點幾下就跳得不見蹤影,完全不像是沒力氣說話的樣子。
伯毅趕緊追過去,恰好目睹一場喜相逢。那兔子似乎和兩隻獅子是老熟人,兩大一小圍在一起蹦來跳去,好不開心快活。
小晴從獅子背上滑下來,不僅一點不害怕,反而愛不釋手地撫摸光滑的兔子皮毛,還把臉埋進去蹭。
也是,畢竟獅子都騎來玩了,還怕區區兔子麼?而那兔子居然也沒反感她的行為,隻是被她弄得有點癢,不停扭着身子。
小紅坐在雄獅背上沒動,看來他對兔子不感興趣。
雌獅問兔子:“稭稈,你怎麼會在這裡?”
伯毅心說原來它叫稭稈,好樸實的名字。
“我來取東西。倒是你,我之前好像聽說你跟别人跑了?”
雌獅不悅:“你聽哪個笨蛋胡說八道?”
兔子瞄了一眼雄獅,後者心虛地将目光移向别處,假裝沒聽見。
“我不是跑了,而是去追求全新的人生!”雌獅解釋道。
“哦哦。”稭稈壓根不關心什麼人生不人生,妖元再拿不回來,它的兔生就算是完了。
雄獅插嘴道:“你知道嗎,宏源大師死了。”
那天上午,它們看到伯毅帶回宏源的遺體,感到十分不可思議。以前在白雲寺的時候,它們還挺喜歡宏源的,也非常尊敬他,對于他後來變成活死人的事也是知情的。
前段時間宏源不知怎麼突然活了過來,出門的時候還親切地拍了拍雄獅的腦袋,誰知再見面時已是陰陽兩隔……呃,嚴格來說,兩隻獅子所在的世界也不算陽間,應該說是陰與陽的中間地帶比較準确。
稭稈喪氣地點點頭:“我知道。”
伯毅想到師兄還在等着,現在不是哀悼的時候,便催促稭稈跟他回去。稭稈和兩個夥伴暫且告别,回到了雪銘的會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