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護照、身份證都給了她,她應該放心了!
果然,這次霍元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入口處。
在緊張的追逐中,霍元曦急切地尋找着雲馥的身影。
火車即将啟程,前往多倫多的軌道上空無一人,她的身影卻遲遲未現。
突然,遠處傳來了火車啟動的轟鳴,但那不是前往多倫多的列車,而是另一側的鐵軌上……
"糟糕!" 霍元曦心中一緊,她如離弦之箭般沖向站台。
"六點還有去哪裡的列車?" 她氣喘籲籲地趕到售票窗口,對着售票員大聲詢問。
售票員被她的氣勢所壓,隻得結結巴巴地回答:"聖約翰!"
她的目光迅速掃過牆上的列車時刻表,聖約翰,第一個站台。
"咔哒咔哒……" 她沖到站台時,火車已經開始緩緩移動,所有的車門都已緊閉,任她如何敲打,也無濟于事。
"雲馥!" 她大聲呼喚。
就在這時,一閃而過的身影在車廂的窗戶邊掠過,雖然隻是一瞬,但她确信那就是她。
沒有猶豫,她轉身沖出站台,跳上自己的車,引擎轟鳴,她沿着鐵軌飛馳而去。
起初,鐵軌旁的樹林中還有平坦的道路,但随着火車駛入山區,道路逐漸消失,隻剩下荊棘叢生和碎石遍布的險路。
即便如此,霍元曦依舊将車開得飛快,輪胎與地面摩擦的尖銳聲響,她已無暇顧及。
終于,她看到火車緩緩駛入一個小站,預計停留五分鐘。
而她的車前,是一道寬闊的山澗,無法逾越。
她沒有遲疑,跳下車,向小站狂奔。腦海中不斷回響着:隻有五分鐘,隻有五分鐘,她的速度達到了極限。
幸運的是,她在火車再次啟動前趕到了。
"小姐,請出示您的車票。"
"我在找人!" 她推開列車員,大步流星地走進車廂。
"你……" 雲馥愣住了,她剛才還沉浸在自由的幻想中,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正緊追不舍。
"跟我下來!" 她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向車廂外拖去。
雲馥死死抓住座椅,大聲呼救:"放開我……救命,救命……" 她希望在人多的地方,至少會有人來救她。
"小姐,請放開那位女士。" 列車員迅速趕來,警告她,"否則我将報警。"
霍元曦并不驚慌,她俯身在雲馥耳邊低語:"别白費力氣了,雲馥。"
然後,她擡頭對列車員說:"我們不是加拿大人,我隻是在管教我不聽話的妻子,這也要你插手嗎?"
列車員聽到"不是加拿大人"幾個字,便說:"那請你們立刻下車,火車馬上就要開了。" 說完便離開了。
霍元曦冷笑一聲,一把将雲馥拉起,迅速帶她下了火車。
"放開我,放開我……"雲馥一路上不斷掙紮,盡管知道這是無用的。
她被霍元曦緊緊拽着向前,穿過叢林,荊棘無情地撕裂她的衣物,在她的肌膚上留下道道痕迹,冰冷的溪水又讓這些傷口更加刺痛。
"啊……"雲馥因疼痛而倒吸涼氣,心中充滿了疑惑,難道她真的是從這樣的地方追來的嗎?還是她故意要折磨她。
"上車!"她突然的怒吼讓她擡頭,看到了眼前的車輛,她愣住了,是的,在這裡停車,隻有這條路可走。
五年了,她依舊是那個最恨她的人,為了剝奪她自由,為了摧毀她幸福,她不擇手段。
在恍惚間,她被狠狠一推,摔進了副駕駛座,頭撞在了變速杆上,疼痛讓她眼前一片模糊,幾乎要失去意識。
當她勉強恢複過來時,霍元曦已經坐到了駕駛座上,"咔嚓"一聲,她鎖上了車門。
"你……"雲馥恐懼地看着她,隻見她從盒子裡拿出一卷鐵絲,一邊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做什麼!"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尖叫着,"你不能……不能……"
"我警告你,"她用力扭過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她充滿血絲的雙眼,面對她的憤怒:"如果你再想逃跑,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一邊說,一邊用力将她的手腕拉向自己,左手開始用鐵絲纏繞她們的手腕。
她是不是想要将她捆綁?不,不,雲馥拼命掙紮,但她的力量無法與她抗衡,"不,不……"鐵絲一圈圈纏繞,将她的雙手和她的右手緊緊綁在一起,仿佛是命運的枷鎖,無法逃脫。
"不,不……"她不想接受這樣的命運,她想要掙脫,永遠地擺脫她,擺脫在雲家豪宅中的噩夢……
但随着鐵絲的收緊,她的每一次掙紮都會在手腕上留下紅色的印記,掙紮得越厲害,皮膚就越容易被磨破。
"很好,很好……"看着這些血痕,霍元曦竟然笑了:"你逃吧,等到血流盡,你也隻有死路一條。"她将鐵絲又緊了一圈,然後打了個結。
"你……"這時,雲馥才發現,由于她的掙紮,她和她綁在一起的手腕上也出現了血痕。
但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反而笑了,眼中因血絲而顯得更加猙獰:"雲馥,你現在明白了嗎?即使你死了,你也逃不掉!哈哈……"
她說的是事實,她的雙手被束縛,無處可逃……難道她的命運早已注定,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
想到這些,淚水再次湧出,濕潤了她的臉頰。她試圖用雙手和她的手去擦眼淚,但當她擡頭時,發現她已經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過去了。
雲馥輕聲呼喚:“霍元曦,霍元曦……'”但回應她的隻有沉默,她的眼睛緊閉,似乎完全沉浸在夢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