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董斯月注意到了車内的動靜，好奇地看向霍元曦："元曦，你車上還有人？"

"不是的，董小姐，"淩秘書迅速回答："車上有我的小狗，一隻非常漂亮的德國牧羊犬，我今天有空，正好帶它去看獸醫。這狗非常漂亮，董小姐要不要看看？"

淩秘書似乎要向車門走去，"不了，不了，"

董斯月白了她一眼，誰不知道她對狗毛過敏？這秘書顯然是在故意的！

"我先走了，你們忙吧！"說完，她匆忙離開了。

雲馥恨自己不能說話，隻能更加用力地敲打窗戶，但董斯月也在她的敲擊聲中越走越遠。

等她走遠後，霍元曦才打開車門，坐進來便抓住了她的手腕："雲馥，"她憤怒地低吼："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永遠也不會學乖！"

雲馥不理會她的話，被抓住的手依然頑強掙紮。

坐在前排的淩秘書見狀，不知所措，隻能上前幫助霍元曦控制她。

"唔……唔……"雲馥幾乎紅了眼，淩秘書的加入讓她更加堅決，她的委屈和憤怒又多了一個人來分擔！

"霍副總！"

随着淩秘書的尖叫，霍元曦嬌媚的臉上突然多了幾道血痕，被雲馥的指甲劃破。

淩秘書急忙找來藥棉，想要用酒精擦拭她的臉，卻被她擋開。

"雲馥！"她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淩秘書卻感到一陣寒意，她了解她的上司，越是平靜，越是憤怒。

果然，她猛地推開車門，将雲馥推出車外："你想讓董斯月發現是不是，那你現在就去吧！"

說完，她決然地關上車門，對淩秘書吩咐："開車！"

目睹雲馥被推倒，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動彈，秘書淩小姐猶豫地回頭望向霍元曦，卻遭到了嚴厲的回瞪：“你選擇開車還是辭職？”

淩秘書無奈地抿了抿唇，上司此刻怒火中燒，她隻得選擇開車。

車輛從她身旁疾馳而過，揚起的風将她的發絲吹散，雲馥随意地整理了一下，緩緩地站起身來，目送車輛遠去，心中迷茫。

回想她剛才那冷漠中隐藏着憤怒的神情，她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冷笑，她是不是害怕她，害怕她和她的事情被董斯月所知？

确實，以董斯月那尊貴的脾氣，怎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夫有外遇？

看來她需要尋找一個合适的時機，在董斯月面前展示自己。

這樣一想，她的心情稍微舒暢了一些，剛才被推下車時擦傷的手臂似乎也不那麼疼痛了。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轉身走向廣場邊的藥店。

為了預防萬一，她早已在給藥店工作人員的紙條上寫下了詢問路線的問題，所以從藥店出來後，她便能直接搭乘出租車，前往媽媽所在的療養院。

霍元曦似乎也在療養院做了安排，所以她剛一到達大門口，就有護士來迎接她，帶她前往八樓，并一邊說道：“霍副總請來的醫生真的不錯，這兩天你媽媽的精神狀況好多了，飲食也恢複了正常。”

聽到這些，雲馥心中湧起一陣苦澀，是的，如果趙醫生醫術平庸，又怎能值得她用自己最後的一點幸福去交換？

“你叫什麼名字？”當她走到門口時，聽到趙醫生的聲音，接着是媽媽清晰地回答：“傅绮莉。”

雲馥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看着媽媽的病情有所好轉，這也是一種幸福。

她輕輕地推開門，看到趙醫生和媽媽一同轉過頭來，她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媽媽的眼神看起來比之前平靜了許多。

劉醫生正在和媽媽交談，無法分心，隻是向她示意在一邊坐下。

雲馥點頭坐下，聽到趙醫生繼續問媽媽：“你今年多大了？”

傅绮莉想了想，皺着眉頭搖了搖頭，她實在記不起來了。

劉醫生并沒有逼迫她，而是微笑着繼續問：“你吃過飯了嗎？”

這個問題傅绮莉還記得，她立刻愉快地點了點頭。

姓名、年齡、是否吃飯，這些問題通常都是問小孩子的，媽媽已經瘋了這麼多年，心智喪失，雲馥明白，趙醫生也隻能用這種方式嘗試慢慢喚醒她。

接着，雲馥看到劉醫生拿出一張照片展示給媽媽看：“你認識這個人嗎？”

雲馥仔細一看，照片上是媽媽抱着還是嬰兒的她，背景是雲家的花園，那時候的媽媽是多麼美麗和幸福，一個淡淡的微笑就能吸引旁人的目光！

但媽媽是否還能認出那個年輕美麗的自己？

“嗯……”

見媽媽目不轉睛地看着照片，聽她嘴裡發出疑惑的聲音，雲馥的心跳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她希望媽媽能認出自己當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