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肩上的對講機将他們從尴尬的沉默中解救出來。一位警員率先辨認出對講機響起時的聲紋代碼：“警長！”紐約有上百個警長，而這時候最值得期盼的隻有那一個。

負責蜘蛛俠專案抓捕的警長聽上去疲憊極了，才立下逮捕秃鹫的大功又要上崗的确令人筋疲力盡。但他說的話卻異于他們的期待：“問她樓裡有什麼，為什麼要進去？”

對講機的聲音很清晰，無需轉述一遍。

蜘蛛俠轉了轉酒瓶：“告訴你們，你們不就會采取這樣那樣的行動打亂我的計劃了嗎？”

警長：“交換。你告訴我們你掌握了什麼重要情報……你一定還知道什麼，除了已公開的那些。你白天剛揭穿邪惡六人組的醜事，晚上就潛入秃鹫的公司，讓我們如何相信你？”

“拿什麼換？”

“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進秃鹫科技大廈，我們放你進去。”

好像有點虧，因為無論如何她都能進去。不過蜘蛛俠不介意讓更多人知道停電強制令的真相：“秃鹫科技造出了一台可以進行跨宇宙穿梭的粒子對撞機，明晚全紐約的電力會被集中供應到這台對撞機上，我得想辦法關停它。”

“不然？”

“不然紐約就完了，會死很多人，天崩地裂，世界毀滅。”太老生常談了，蜘蛛俠就是一群驢，時不時被“世界要完”的鞭子驅使着幹這幹那。格溫第一次聽說世界毀滅時還會緊張，現在說出來已經帶着一種淡淡的班味。當然後果依舊很嚴肅。

出人意料的是，警長并沒有質疑她說的話：“秃鹫科技大廈裡有東西可以阻止這一切發生？”

“第二個問題是另外的價錢，”蜘蛛俠不是很想再耗，口頭讨價還價還不如打一架來得快，早打她早進去了，“放我進去。”

“……”

高中女生耐心太差了。警長沉默兩秒：“放她進去。”

警員互相看了眼，負責看守大廈正門的警員往旁邊退了一步：“NYPD還沒接管大樓的安保加密權限，消防門太厚，如果你要闖就闖這邊，玻璃比較薄……”就是有人看守還玻璃碎了這點不好解釋。

“滴。”蜘蛛俠根本沒對玻璃采取暴力行為，她當着警察們的面，從掏出過啤酒的魔法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秃鹫科技的工卡刷開了封鎖的大門，卡上寫着她的名字。

蜘蛛俠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時，剛剛短暫渎職了的警察們的手機上刷出一條新訊息，這次不再來自警長，而是來自市長。這是墨菲代理市長在白天那場集會後對公衆的第一次發言。

很顯然，面對集會後爆發的與邪惡六人組勾結的輿論風波和質疑，她已經準備好了反制措施。

墨菲市長公布了一份秃鹫遞交的口供，并附有秃鹫科技内部人事調動曆史作為佐證，上面明确記錄了格溫·史黛西的入職：

墨菲：“與邪惡六人組勾結的不是我，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