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聞璟撫摸着貓,覺得它也很可憐,被應忱像個惡霸一樣搶來,如今連個名字都沒有:“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貓喜歡去撓他種的蘭花,于是貓叫鬧鬧。
應忱風塵仆仆地回家,如果像往常,宋聞璟總是以一種近乎儀式的方式迎接他的歸來,他會接過他手中的物品,公文包或是購物袋,然後替他解開領帶。
然而,如今宋聞璟原本坐在客廳抱着貓看電視,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伸出的手臂,沒有接過的物品,甚至連一句簡單的問候都沒有,就起身抱着貓回房。
應忱自己扯了扯領帶,把帶的禮物放在一邊,換了鞋,無所适從地在客廳走了幾圈,還是擰開了卧室的門。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應忱看着被子鼓起了一個弧度。
被子被掀開,宋聞璟身後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身體,那熟悉的觸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腰,力度恰到好處,既不顯得過于強勢,也不顯得過于輕柔,下巴輕輕地抵在他的後頸,隔着一層薄薄的紗布,那熱度似乎透過皮膚,直抵心底。
宋聞璟耳邊傳來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順着那隻大掌往下的動作而出,語氣中帶着一絲暧昧,仿佛是在調情,又像是在關心:“傷真的好了嗎?我檢查一下。”
宋聞璟側頭,渾身都在抗拒那暧昧的接觸,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拒絕:“應忱,住手!”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試圖從應忱環中解脫出來,這個動作不知哪裡激怒了Alpha。
宋聞璟的話語剛剛落下,便感到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從身後襲來,手腕被迅速而有力地反扣住,那動作既果斷又熟練,應忱向前傾,将他壓身下,一股溫熱的氣息逼近,Beta的唇瓣被對方霸道地封住。
這親吻來得突然且強烈,呼吸被瞬間奪走,宋聞璟的身體被緊緊地壓制,無法動彈。
對方的唇瓣在他的唇上肆意探索,那力度中帶着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仿佛是在宣示着某種主權。宋聞璟掙紮在對方的懷抱中顯得微不足道,他的手臂被牢牢扣住,身體被緊緊壓住,仿佛所有的反抗都被那股力量所吞噬。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聞璟費盡力氣和應忱拉開了距離,坐起身往後縮,啪的一聲,燈被打開了。
應忱跪在床上,身上的黑襯衫皺了,他擦着出血的嘴唇,身上那種欲求不滿的氣息更加濃郁,明明他剛過易感期,Alpha目色一沉,抓住宋聞璟的手腕又想故技重施。
宋聞璟反手就是一巴掌。
力道大得直接應忱直接打得偏過頭去,Alpha似乎琢磨了一下那感覺。
“真長本事了,”應忱壓着怒氣箍着宋聞璟的手壓在床頭,低頭湊近,“還打上瘾了是吧,我說了上次易感期就是個意外。”
“你放開我!既然覺得惡心,為什麼要碰我!”
應忱盯着宋聞璟泛起血色的耳垂有些出神,他覺得自己有病,剛才宋聞璟那一巴掌打過來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莫名有些亢奮。
想哄人的心頓時就沒了。
宋聞璟的皮薄,嘴唇被他一啃咬就紅腫充血,因為憤怒,耳垂一片甚至能透出血管的顔色,這對于掠食者來說簡直是天大的誘惑,讓他有種想要把眼前人立刻吃拆入腹的沖動。
以前真的沒嘗過就算了。
可偏偏那蝕//骨//銷魂的滋味多少天了還時不時想起。
“這麼久了鬧夠了嗎?”應忱捏住宋聞璟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道,“打也打了,你還想怎麼樣?”
宋聞璟閉上眼,像是自暴自棄一般,任憑應忱解開他的睡衣。
不知多久,宋聞璟握住應忱的手,啞着嗓子說:“帶套。”
應忱從甩在一邊的外套裡拿了一盒出來,擺明回來要跟他做這種事。
大腿處傳來冰涼的觸感,宋聞璟喘着氣看着他:“應忱,不惡心嗎?”
宋聞璟聽到應忱輕嗤了一聲,他沒回答,卻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他一點都不惡心,甚至說不出的興奮。
原始欲望的驅使下,Alpha簡直絲毫沒有道德底線,本能地想要強行占有獨屬于他的“獵物”。
應忱看着自己身下汗涔涔的Beta,倔強地不看他,他咬住了他尚未好全的側頸,收了力,不停地舔着宋聞璟的皮膚。
“寶貝,你不是說我隻會舔你一臉口水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宋聞璟咬住下唇不出聲。
應忱想,為什麼宋聞璟可以清醒保持理智不受信息素支配沉淪。
他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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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催眠封閉記憶治療。
應忱想起了那個Omega的名字,蘭熄。
美好存在短暫,卻如燈火将終結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