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季清月想也沒想就反駁道:“小菊不是那樣的人!”
梁夫人冷哼一聲:“那就讓她自己說。”
小菊的眼淚嘩啦啦流了一地,身體不住的顫抖,擡起頭看向季清月,咬牙道:“夫人說得沒錯,是我自願的。”
梁夫人眉頭一松,擡手阻止了季清月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個下人而已,莫要影響了月哥兒回門的心情,來人帶下去。”
小菊被拖走了,季清月的眉頭皺得更深。
出嫁之前,他給了小菊兩個镯子,叫她好好守着院子裡的東西。才過去三天,小菊就變成了季金寶的通房丫頭,他的院子也被人占了。
季清月強忍着怒氣,在梁茹身邊的凳子上坐下:“梁夫人,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嗎?為什麼這裡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梁茹用帕子捂着嘴,裝出一副迫不得已的表情:“就在你出嫁那日,家裡來了一位遊僧,算出金寶那孩子命中帶煞,而你這裡風水極佳,剛好能克制金寶的煞氣。這裡是你的地方,本來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但是你新婚燕爾實在,我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所以才……”
“不好意思打擾,就能光明正大鸠占鵲巢?”袁銘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季清月眼睛一亮,飛快跑出去,站在了袁銘身邊:“夫君!你怎麼來了?”
“聽到你的聲音,他迫不及待就趕過來了,攆都攆不上。”季福來緊跟着走了進來。
季清月嘻嘻一笑,腦袋在袁銘衣服上蹭噌:“夫君真好。”
袁銘神色稍緩,輕輕揉了揉季清月的腦袋。
梁茹面色一變,站起來,對季福來行了禮,随後道:“新姑爺講話未免太難聽了,什麼叫鸠占鵲巢,我和月哥兒是一家人,這個院子誰住不是一樣的?”
袁銘笑道:“夫人既然說是一家人,那為何偏疼自己的兒子,隻讓清清受委屈?還是說您隻是做個慈母的樣子,實際上比誰都刻薄?”
這話更加不客氣,梁茹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很快轉變為委屈,向季福來投去求助的目光。
“老爺!當初那位高僧說的話您也是一并聽着的,我要換院子是經過您首肯的。我是為了兒子好,但金寶也是月哥兒的弟弟,做哥哥的難不成一點都不為弟弟着想嗎?若是金寶被煞氣沖撞,有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