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清醒？還是……

“choker不行。”蘭波搖了搖頭，沒有細想下去，他也沒心情說些什麼好話，輕輕點了點頭後，又恢複了那副面色晦暗不明、神遊天外的模樣。

位于醫院地下負一樓的小型實驗室，不到二十四小時，就來了第二次，這原本是用于醫療試驗的，儀器設施有些陳舊，但對于N來說，這也夠了。

N控制着與往日不同的老舊儀器，有些嫌棄的皺起鼻子，但餘光掃到乖乖躺在病床上的卡莉絲塔，心情詭異的好。

他十分快速的上手熟練操作起來，用着不同的器械達到相同的效果，N甚至還能一心二用給蘭波講解着一些普通醫療檢驗無法處理的問題。

蘭波隻能強打精神聽着，他腦内一團亂麻，N的話更是變成了新的毛線團強行塞進他的思緒列表。

于是，就在卡莉絲塔完全沒有不知道的情況下，她一天二十四小時内做了兩次檢查，常規的、不常規的全錯了，過程出奇順利。

無論怎麼呼喚、無論怎麼折騰，卡莉絲塔就像打了高效麻醉針一樣，像個帶絲線可以随意操控的木偶。

金色亞空間籠罩室内着整個小型實驗室，蘭波坐在病床旁，目光有些呆洩，

室内彌漫着難聞是酒精氣味，蘭波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盯着N擺弄器械的動作看個不停，儀表上的數字不停變動，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

蘭波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恍惚間與響聲持平，他快呼吸不過來了，又冷又疼。

他一邊無法控制思緒去思考【卡莉絲塔】的事情，一邊又得強打精神，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伊莉斯塔拉。”蘭波有些低迷的開口，沒有得到回應，他又重複了一遍：“伊莉斯塔拉·希洛爾，你知道的。”

N操作儀器的手頓住了片刻，但很快又重新恢複正常，看着蘭波此刻憂愁的模樣，他有些無語，N顯然無法理解蘭波的憂愁。

“你在擔心什麼？這并不是身體的原因，是人格符号，兩個符号都有自主性，你找伊莉斯塔拉也沒用。”

這就是信息不對等所造成的差異。

有了平行世界伊莉斯塔拉所設下的言語禁锢，那麼蘭波不難推測出【卡莉絲塔】到底來自哪裡。

但——

N不知道呀，這一切在N的眼裡都可以有解釋，盡管【合成·乙七四零号】并不是他的主項目，但是那依舊有一半源于他。

在N看來，卡莉絲塔之所以有失語症，隻是因為她是多出來的分支程序，用簡單話來說，病毒程序。

知道人格分裂症嗎？這個身體可以有很多人格符号，但是人格符号不能共存，740号是這個身體的主人格，隻是被卡莉絲塔壓制了。

并不是封印活性能量體的人格越多越好，你看，兩個符号共存，雖然看似是卡莉絲塔占據主導權，但是她并不能正常使用異能力。

“是嗎？你的确不知道。”蘭波閉上了眼，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你想要她的屍體？不過她的異能确實好用，有幫助但是反噬也很大，當↘然↗——如果你能找到她的屍體，我想解剖她很久了。”

“死人是不會做夢的，她的位置很難找。”蘭波嘲諷出聲，對N的心思不置可否。

“異能特務科有一頁書，那是伊莉斯塔拉的起源，但那隻是殘頁，隻能寫跟她相關的，你覺得上面會不會有些什麼。”

N被嘲諷了也沒什麼情緒，反而更加興奮。

畢竟蘭波不會将未知的事物放在卡莉絲塔身邊，那麼到時候伊莉斯塔拉的檢查肯定是他着手完成，他真的想解剖對方很久了。

由書創造的人類和複制體有什麼區别嗎？

隻可惜，這個問題的确沒有答案，書下落不明，不知道在橫濱哪個角落遊蕩，那頁殘頁也沒有辦法再創造一個人類。

“如果你做得到的話。”

“喔，當然。”

見N開始整理起器械，蘭波這才将口袋裡的鎖扣給卡莉絲塔重新戴上，他抱起卡莉絲塔，又從亞空間重新拿出被子把卡莉絲塔卷成蛋卷。

蘭波丢下一句：“盡快。”，就帶着卡莉絲塔先回家了，今日是一月一，與謝野晶子和織田作之助不知道醒了沒有，他出門有些着急。

〖進度讀取中……〗

〖讀取完成……〗

“诶？蘭波先生，新年好，這是？”

電梯門打開，裡面碰巧就是淺野美玲，對方有些吃驚的看着被卷成卷餅的卡莉絲塔和疲憊神态的蘭波。

蘭波勉強笑了笑，無奈開口：“淺野夫人日安，剛從醫院回來，卡莉絲塔有些發燒。”說着，将人抱的更緊了一些，一副不願意被人看見的模樣。

淺野美玲立馬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她故作擔憂道：“現在沒事了吧，好事好事！這是好事發生的前兆呢，将黴運都燒掉。”

淺野美玲的話剛落下，蘭波就立馬接上：“謝謝，我先帶她回去了，祝您新年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