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年哥兒眼神裡有不舍，但知道肉肉很累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乖巧的回了房間。

江序檢查完年哥兒今天的課業回來抱着周芷就不想撒手。

如今朝堂上的勾心鬥角越發嚴重，身在其中，一刻也不能放松，身心俱疲，這個時候也隻有在阿芷的身邊能有片刻的喘息。

周芷原來是靜靜地由着他抱，突然想起來那件煙羅绮雲裙的事，揪起他的耳朵，“你下次要是再敢弄壞我的裙子，就去給我睡書房！”

江序愣了片刻，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前段時間被他磨壞的裙子，連忙讨饒：“夫人饒了我，我知錯了，再也不敢。”

他眼睛裡帶着笑，哪有讨饒的樣子？

周芷本來是三分嬌嗔，如今也起了火，“你還敢笑！知道我那件裙子有多難得嗎！”

江序這次真不是故意的，也沒笑那件裙子，而是回憶起了當時周芷的情态，香汗淋漓，活色生香，他不自覺的滾了滾喉嚨，“都是我的錯，我明天去給夫人買新的好不好，嗯？夫人原諒我吧。”

後面幾個字說的極輕極輕，貼着她的耳畔，手也不老實的摟上她的腰。

快到而立之年的江序褪去了少年氣，但渾身散發的魅力越發内斂，讓人着迷，而這種魅力也隻有她能看見，周芷咬了咬唇，“我要在上面。”

“好，都聽你的。”江序輕笑。

真不知道她怎麼這麼執着，每次說好的要在上面，結果沒過多久就累的動不了，手指頭都是軟的，後來都是他掐着她的腰，才能繼續下去。

…

皇宮。

小公主如今六歲半，正是活潑伶俐的時候，但可能是幼時身子弱，文皇後總是怕她體弱生病，不讓她多在外面跑。

今天她翻着自己兒時的玩具，無意間翻出了一個小燕子紙鸢，做的極為别緻，但她卻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

“母後，這個是哪來的？好漂亮，我怎麼想不起來玩過？”

“你才幾歲，記不起來也正常，這個……好像是你還沒到一歲的時候我和你父皇帶着你去大覺寺，在那遇見了一個官家夫人，是她給你的，那個時候你可喜歡她了，在她懷裡咯咯直笑，乳母想抱你走都抱不動呢。”

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六年，但是她還是記憶猶新，那個格外特别的女子。

“真的嗎，我小時候這麼喜歡她？”

看着小小的女兒一本正經的說“我小時候”，文皇後沒忍住笑出了聲，怎麼這麼可樂。

明德帝正好進來，聽見小女兒說話，哈哈大笑：“你才多大，就小時候，你現在也是小時候。”

見父皇過來，小公主眼睛一亮，連忙飛奔過去，被明德帝抱了起來，“父皇，你怎麼來了？”

“父皇事忙完了，就來陪我們小公主。”

“那父皇能讓母後把做這個紙鸢的夫人召進宮來嗎，我想要别的掩飾的紙鸢，其他人畫的都不好看。”小公主撅嘴撒嬌。

明德帝被她弄的沒辦法，“好好好，現在讓你母後下旨好不好？”

“說起來，是該把一些诰命夫人請進宮來，也好展示皇恩浩蕩。”

文皇後點頭，确實如此，不過這幾年為了應對胡太後的找茬，她精疲力盡，倒是忽略了這點。

“那我先叫江夫人進宮，過段日子再請别的夫人。”

這樣顯得周芷更加特别一點，也算是她的私心，一堆人進宮和單獨一個人進宮，那肯定是不一樣的。

…

周芷接到皇後口谕的時候整個人還有點懵，好端端的，她怎麼會突然被召進宮？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匆匆忙忙換好衣服，坐上轎攆便跟着太監進宮。

見到文皇後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這次來應該不是壞事。

文皇後笑着讓她起身，坐到她身邊去，“當年一别，已經有五六年沒見，這些年，你可還好？”

周芷羞赧道：“回皇後的話，當年我少不經事，不知道您是皇後，多有冒犯。”

文皇後：“這是哪的話，我就喜歡你鮮活的性子，像是回到了我少時，這次請你來也是有個不情之請。”她對着屏風後面招手，“過來，我這小女兒喜歡你做的紙鸢，想請你再畫幾個花樣。”

一個小姑娘登登登跑過來，好奇的看着她。

周芷：“這是小公主吧？臣婦見過公主。”

一道軟糯糯的聲音響起：“免禮，你的紙鸢很好看，能再給我做幾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