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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客裡歸春又見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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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府,敬候佳音。

這話比方才‘會吻上你的脖子,咬上你的血肉’更擲地有聲,仿佛深深刻進每個人的骨子裡,而這話裡話外,誰會聽不懂眼前這位是縣主的意思。

不免有人開始慶幸沒有得罪這位縣主,更沒有如同那個郎君一般大言不慚地說要找枕清的大人。在座的各位,除了雲大将軍的孩子雲行野,哪位配得上和縣主同起同坐,更遑論禹王了!

有人心神起伏,不禁喃喃道:“縣主。”

陸佑善看着劍拔弩張的氛圍,剛想要打個緩怠,可心緒忽而一閃——

枕清若是真那麼愛出頭,第一次見面就已經給許昭玥她們下馬威了,她這是在給長安貴女、郎君一個提醒,她并非是什麼好欺負的良善之輩,任何話都需三思再出口。

有這麼一遭,閑言碎語會少一些,可是這彪悍之名卻怎麼也抵不住了啊。

佑善略有無奈,另一邊的許昭玥似乎也沒想到枕清就是縣主,之前還暗自評判她為下等人,面容不禁慘白,而被枕清劍鋒抵着的郎君臉色更是白得吓人,當即就暈了過去。

被這一鬧,大家心緒都跟着提溜了起來,這時一旁的新綠雜草突然飛出幾隻箭矢,那箭矢直逼枕清而來,取人性命的目的不言而喻。

看來有不少人開始蠢蠢欲動,青黛臉色當即大變,擡手用利刃打飛暗器,寸步不離跟在枕清身側,警惕四周變數。

那些貴女們驚詫出聲,還沒發現兇手便已自亂了陣腳,仆從隻好跟随這主子一同逃跑,宴會上早已沒了方才其樂融融的身影,隻剩下腳步匆匆的一團糟亂。

“這個下酒菜,有意思。”不遠處還有一人擁着懷裡的美人,看着如此場面,笑意不減。

隻是那美人滿臉憋憤,身嬌體軟,雙手被束縛着動彈不了半分,不得不被那男子環住腰肢牽引着往前走。

若是仔細看清,能發現這男子身後跟随的人不像是大啟人,隻是宴會上的人都在自顧不暇,自然不會注意這麼一個人。

混亂之際,枕清看着擡步即将離開的那對麗人,佯裝自己錯亂了步子,邊跑邊撞上了那個郎君——阿之奎。

他就是在上一世的最後,攻入長安的異族王,也是枕清取了張宣晟的屍首送給的這個人,現在的長相比之前所見更加年輕俊朗。

阿之奎在即将被人撞上後,眼疾手快地推着身旁嬌軟的女子往前,從而擋住自己。齊離弦被阿之奎這一番動作簡直氣笑了,要不是因為被喂了壓制武功、整個人身體酥麻無骨的藥,她定取了阿之奎的狗命!

枕清跟齊離弦撞了個滿懷,兩人都痛得微微俯身,枕清捂住腹部,袖子遮掩住手腕骨,把紙條塞進那女子的袖口内,齊離弦垂眸掩飾住驚詫,不動聲色地開始蹲身藏好東西,開始痛呼。

“你也會痛?我還以為你當真不知道什麼是疼呢。”

阿之奎嘲諷地垂眼看着齊離弦,重新伸手把她拉在自己身旁,大手再次撫上她的纖細腰肢,叫人再次動彈不得。

青黛走前扶住枕清顫抖的手,她心中驚訝愕然,擡眼看向前面這兩人,發現這二人的樣貌極為養眼,男子一身玄色衣裳,身姿體态從容不迫,面容硬朗又英俊,清貴中透着一股子不符如今年紀的淩厲色。

那貌美的女子也有絕不輸于男子的英姿,面容雖被氣得泛紅,卻也能在五官中看到幾許美豔。她的身形動作,倒也能猜得出來她大概是個練家子,隻是被什麼東西壓制了,才處處受制于人。

阿之奎審視枕清蒼白的面容,神色淡漠,給人平添了三分拒人千裡之外的冷硬,他毫無歉意道:“我這侍女驚擾沖撞了縣主,多有得罪,我回去定當好好懲罰我這位不知眼力的侍女,來給縣主賠個不是。”

齊離弦在聽到懲罰二字,眼皮猛然一跳,眼尾上挑看他,臉頰逼出薄紅,氣急道:“你簡直無恥至極!”

這番言語看起來更像是暧昧挑逗,枕清抿嘴,淡淡道:“郎君誤要怪罪這位小娘子,是我自己急了路,撞上了她,還是我要給二位陪個不是。”

阿之奎挑眉一笑,似是接受了枕清的歉意,有意朝齊離弦道:“如此,我就不罰我這位侍女了。”

左一口侍女,右一口侍女,齊離弦簡直要氣昏過去,剛想發力就又軟了身子,她隻能依靠着阿之奎,若是不知情的旁人看見,定然覺得這小娘子跟郎君濃情蜜意,如膠似漆。

另一邊的雲行野早注意到了那處,他看着阿之奎身後不像是大啟人的侍衛,輕聲疑惑道:“那人我怎麼沒印象。”

在一衆慌亂疾走裡,江訴一襲青衫,溫潤如玉,不經意一擡眸,溫和的視線幾不可查地輕晃。

他起身要離開這處,語調平緩地為雲行野解釋道:“阿之奎,安南國的小兒子。”

安南國的人來這裡幹嘛?

雲行野還在思索,見江訴已經走遠,他當即跟着走,甚至不忘回頭看一眼阿之奎,發現阿之奎居然在盯着江訴離去的背影,神情是說不出的古怪,仿佛早已認識。

他壓下心中疑惑,問江訴:“你怎知他是安南國的人,而且他一直看着你,好像是認識你,那你認識他嗎?”

雲行野和江訴關系極好,也從不隐瞞,許多事情都是直來直往,在别人看來像是刨根問底,一探究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這是極其信任,所以無所顧忌,也不避諱。

“前年大朝節,是他代替安南國來供奉進獻的,所以記下了。”江訴緩下步子,始終沒有回頭。

這一邊的阿之奎看着江訴頭也不回地離開,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好似也是這般模樣,可惜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他壓住自己微紅的眼睛,敷衍地微笑示意自己帶着齊離弦離開,隻剩枕清一個人在風中。

枕清分明看清了阿之奎在看江訴離開,的确是熟識的姿态。

在上一世,她以為江訴是被她貶出長安,流放的時候認識阿之奎,現如今的情形來看,比她想得還要早得多,而且關系匪淺。

所以江訴在上一世還能依靠着阿之奎重新入長安,甚至來立政殿看望她,原來是早早就搭上了安南國這條路。

江訴,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枕清眼眸微暗,她剛想要走,張宣晟攔住了枕清的去路,他遞給枕清一枚通體漂亮的玉佩,道:“那日摔碎了縣主的玉佩,如今還縣主一份,還望縣主不要嫌棄。”

枕清漂亮的眸子擡起望向張宣晟,神情冷淡地搖頭道:“多謝郎君好意,不必了。”

話落,枕清朝陸佑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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