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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窗翠侵影渺煙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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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瘋狗的人哪裡是隻有王聞禮一個啊。”阿之奎看着各個友人,幸災樂禍道,“不過我聽說太後把他困在長安裡了?”

其中一男子身着綠衣錦袍松松垮垮地落在膝蓋上,手搭在曲起的膝蓋,整個人随和又慵懶。

他笑道:“他那樣狠的人,要是再放虎歸山,隻怕是連座山都要歸他這隻老虎了。”

秋淮波跟着附和:“郡王說得是。”

李酌賦聞言挑眉,倒是舉杯笑看了一眼秋淮波。這裡的郡王也就指他李酌賦一人,他是聖上恩賜封的郡王。

其中大臣、節度使,異姓封郡王者也有,但并不多。

在這長安裡的,也就他一人。

至于秋淮波,他也并非是什麼小門小戶,他是戶部尚書的嫡長子,朝中不少大小事宜也得經他父親的手。

阿之奎若無其事地看着這兩人,其他友人也跟着另起話題。

秋淮波心不在焉地伸出食指彈了彈杯中酒水,對于身邊的女子不太滿意,視線不由轉向阿之奎身旁的那名女子。

他出現的時候,裡邊的不少女娘碰頭發的碰頭發,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都想引起他的注意。

隻有齊離弦在喧鬧的場合裡,安靜地待在角落裡,也不怎麼說話,隻是淡淡地坐着,偶爾喝兩口清酒,面容沒有什麼喜與怒,更不會像别的女郎打情罵俏,賣弄風姿。

她就像一縷煙,感覺下一秒就要消失。

這樣的一個人,反而在人群裡更突出,更顯得與世無争。

這能不一眼萬年嗎?

這就是一眼萬年啊!

秋淮波思忖片刻,還是出口問道:“你身邊的這個女子倒是長得不錯,不知道奎兄是否可以忍痛割愛啊。”

李酌賦别有深意地瞧了這人一眼,笑罵道:“知道人家要忍痛了,秋郎君還好意思問啊。”

被點到的齊離弦看向秋淮波,突然呆滞住,她這些天一直在和阿之奎作對,每次想要出府都要功虧一篑,整個人都散發着悲傷苦惱的氣息。

阿之奎沒有理會那幾聲調笑,隻是看着齊離弦,仿若很好說話。

他問道:“秋郎君想要你,你要去嗎?”

齊離弦知道阿之奎沒逗完她,是肯定不會放手的,無論怎樣,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滿不在意道:“自然聽你調遣。”

“好啊。”阿之奎唇角勾起莫名的笑意,“過兩日,秋郎君若是能來我的府邸裡,我定親自把人送到你手上。”

最後一句說得極重,仿佛是咬出來的。

衆人神色一凜,似覺不好。

隻有秋淮波一人顧着高興,半點也沒聽出來有什麼不對。

他舉起酒杯朝阿之奎敬上,誠懇道:“多謝。”

李酌賦饒有趣味地在這三人間徘徊,就算看不出來阿之奎對身旁的女郎有情也就罷了,怎麼還敢向他伸手要人。

簡直不知死活。

隔日長安酒樓就起了火來,燒了整整一夜。

金吾衛的人趕過去,已經燒去了一大半,被燒死的人有一個掌櫃,還有幾個安南人。

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可竟然查出,還有一個是戶部尚書的嫡長子秋淮波。

這可謂是叫人頭疼,大理寺卿被戶部尚書壓着,他想把攤子全部丢給羅長觀,但羅長觀直接推脫說自己有波斯商人那件事,沒時間追查,甚至還有挑出縣主刺殺那件事,比他這大理寺卿忙多了。

這個攤子誰也不想碰啊,禮部尚書喪子之痛,要是給出的結果不滿意,頭一個遭殃的可不就是他嘛!

焦頭爛額,簡直焦頭爛額!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阿之奎還在逗籠中鳥,叽叽喳喳地聲響,可勁地歡喜。

阿之奎有意叫下人再次禀報此事,讓齊離弦聽得一清二楚,他笑着道:“怎麼辦?你去不了了。”

眼神盡是得逞的笑意。

齊離弦震驚阿之奎的手段,她臉頰浮起怒意,指着他道:“你居然把人殺了?這裡是在長安,你怎麼敢的?!”

阿之奎放下手中逗趣的棒子,朝齊離弦逼近。齊離弦被他逼得步步後退,直到整個人都被抵着牆角處,退無可退。

她的手被阿之奎擡起後緊緊攥住,齊離弦皺着眉眼掙脫不開,阿之奎盯着她袖中那顆藥,當即拿出來,用力甩了出去,落在在濕漉漉的水坑裡,濺起一窪水。

齊離弦面色微變,她怒意漸起,直到她擡眼望進阿之奎低垂的目光裡,那眼中顯露的狂妄和狠戾,叫她似被潑了一盆冷水,無端令她心顫。

阿之奎冷眸帶着審視,緊緊盯着她道:“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我告訴你,這天底下沒有什麼是我不敢的!”

似乎察覺到這樣的模樣叫齊離弦害怕,他收斂了神色,緩和語氣:“齊離弦,既然是你要回來,我勸你乖乖聽話,不然繼秋淮波之後,便是枕清了。”

“你在威脅我?”齊離弦氣急,猛地甩開他的手,心卻突地陣痛,無力地倚靠在牆上,緩緩下墜。

她垂下眼睑,喃喃道:“枕清……”

阿之奎冷眼看她下墜,半會後,突然歎息一聲,最後蹲下身子攏住齊離弦,手掌輕輕貼在她的腦後,從上至下,溫柔撫摸她的後頸,偏執又眷戀。

“無論怎樣你都會恨我。”他艱難地扯唇,眼中掙紮和悲痛一晃而過,繼而狠戾起來,“那便繼續恨好了。”

......

枕清聽到長安的酒樓失火,便已經知道阿之奎燒了安南大皇子,也就是阿之奎大哥的酒樓,攪毀隐藏在長安的情報地。

至于為什麼殺了秋淮波,枕清也沒想明白。不過阿之奎此人喜怒無常,行事作風無法捉摸,她覺得會出現這種事,也不意外。

枕清坐在窗邊,手捧幾卷畫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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