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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窗翠侵影渺煙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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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風吹過高挂的紅色燈籠,順勢灌進閣樓裡。

枕清的碎發被風輕輕撫開,她緩緩顧向窗外,見院子外的花隐隐有暗發的趨勢。

她今日還邀請了人來禹王府,于是擱下畫軸,走了出去。

今日的枕清畫着明媚的面靥妝,身着輕薄朱紅、黃栌的大袖直襟披衫,像雲又像霧的寬博長裙曳地,站在小院中央的花草之間,她是最明豔的一朵。

“蕪綠繞小院,花落春已深;重簾自在垂,屏掩弄輕青。”

陸佑善朝身後的幾位小娘子笑道:“瞧瞧這屏後還是個美人兒。”

枕清聽到聲音,轉身看着屏風後的那一群人,突然也跟着笑出聲道:“這裡美人可不止我一個,長安的風水養人,各個絕色。”

各位小娘子聽到這話,樂得開懷,都貼身湊到枕清跟前。

在這長安裡最富貴的女人,除了當今太後殿下,當屬是禹王府裡的枕清,大啟唯一的縣主。

大家都想攀上一點高枝才好,枕清看着衆人,和善地笑着,甚至還叫人拿出珠寶供給挑選,不少小娘子覺得枕清大方可人,與此前的傳言大相徑庭。

今日聊得開懷,到太陽落山後,衆人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陸佑善落在衆人的身後,跟枕清調侃道:“你今日可是破财了。”

枕清笑着回道:“可能是破财消災吧。”

陸佑善微微一笑着離開,直到在枕清看不到的地方,唇瓣的笑意逐漸生硬,神色憂心,恰似有池魚之慮。

卷柏連忙扶住陸佑善,見主子神色不好,小心翼翼問道:“小娘子這是怎麼了,縣主今日如此大方,其他娘子也高興極了,您為何露出如此擔憂的神情?”

“大方?”陸佑善突然有些苦澀,“她這哪裡是送人呐,分明是幫她洗贓物。”

卷柏低頭:“婢不懂。”

陸佑善解釋道:“這些珠寶應當是波斯那批貨,她都送在朝中貴婦手裡,你說幹不幹淨?誰還敢有膽量逐一追查,不幹淨的也要變成幹淨的了。”

她輕輕笑,恰似覺得好玩般又道:“真是好本事,果真是長安的風水養人,以為是個活菩薩,結果是個活閻王。”

卷柏垂首,不敢說話。

亭台樓閣,假山怪石。

藤蘿翠竹,綠樹掩映,好似走進仙境,處處皆是景緻。

“哪裡是長安的風水養人,我看這禹王府裡的風水更甚,更像是能養出個活閻王來,縣主怎麼這般能耐,連我身邊的人也安插得到。”

不知何時阿之奎就已經走進這禹王府的小院。

枕清避而不答,也沒覺得阿之奎是不速之客,她正好有事想要問他,單刀直入道:“你和江訴認識?”

阿之奎挑眉:“誰?”

“春日宴會上,你所盯着看的那人。”

“不記得了。”

他們兩人似乎對這些往事閉口不談,卻沒有對過口徑,怕是什麼難以回首的往事。

枕清輕扯唇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那你來我這裡,是做何事?”

阿之奎聞言,臉色一黑,語氣不善道:“齊離弦暈倒了,她想見你。”

“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枕清微笑道,“我可以去見她,但我要知道你和江訴的關系。除了江訴的事情,你對我毫無價值。”

阿之奎突然詭異地笑起來,他見枕清這般态度,想必是知道了上一世的事情,所以才這麼逼問他和江訴的關系。

阿之奎警醒道:“你可真是自大,别忘了最後是誰攻進了長安。”

枕清擡起清寒的眸子直視他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最後上位了嗎?”

阿之奎怒道:“可是你先死了!”

枕清反問:“你難道不知道我和商震的關系?”

“什麼意思?”阿之奎冷眸凝視她。

枕清視若無睹,冷冷微笑道:“他是我的師傅,從你攻打鄞州開始,我就已經叫他準備了。”

她緩緩站起身,挑釁地揚起眉眼,道:“我為什麼會死?當然不是因為你,而是我中毒後無藥可解。而你,與我自是不同。功虧一篑,棋差一招,和我勝券在握,哪能相同并論的。”

好一句——“功虧一篑,棋差一招,和我勝券在握,哪能相同并論的。”

阿之奎從來不知道枕清那張嘴是這麼會氣人的,在别人的心窩子裡紮刀子紮得厲害極了,卻又奈何不了她。

他平生最痛恨差一點。

“所以你在這裡和我揭底,又是什麼意思?告訴我你就是幕後黑手,讓我小心警惕你。”阿之奎咬牙切齒道,“那我真是要多謝你的好意!”

枕清平靜地對上他的神情,像是在看一個在唱獨角戲的醜角。

枕清唇瓣彎起甜甜的笑容,語氣分外刺人心:“并不是我想讓你警惕我,而是我想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輸,即使我死了。所以,你的功成身就,對我一點都重要,我隻想知道你和他的關系。”

阿之奎點點腦袋,恰似首肯般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和江訴是同一個地方的人,我認識他時,比任何人都要早,縣主可滿意了?”

枕清問:“僅此而已?”

阿之奎:“僅此而已!”

枕清微微愣怔,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氣。

那麼相識的時候是現代嗎?

還是那個所謂的阿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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