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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月皎驚鳥曉無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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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看了都知道陸佑善在枕清眼中是最不一樣的,也是最為親密的。

對于陸佑善攀上了高枝,心中雖有嫉妒,但礙于縣主面前,沒人會自找不痛快。

老夫人把枕清的動作看在眼底,眼中的笑意濃郁,和藹問道:“禹親王可好?你家耶娘是哪兒的人?”

不少人也豎起耳朵聽,畢竟禹王府的事情,外人所知甚少。

“阿耶自是極好,不過,我沒有耶娘。”枕清略過衆人閃爍探究的目光,最後将視線停留在老夫人面容上,微微一笑道,“你們怕是不知,我是養女。”

衆人皆是愕然,禹王可從未對外人說過枕清是養女,大家都以為是......

竟是如此!

枕清察覺到老夫人的手有松開的迹象,她并不意外,反倒是自己先撤回了手,垂下的那一瞬間,陸佑善握緊了她的手腕,好似在給她一股新的力量。

出了陸府,陸佑善知道枕清是故意告訴她們自己是養女的身份,可是她不明白枕清為何要這麼做,明明上一世并非如此。

陸佑善問:“你為何要說自己是養女,你就不怕别人看不起你?”

枕清笑道:“事實如此。”

世界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話是早上說的,下午便被傳得滿城風雨。

這些話落進了禹王的耳朵裡,那便是枕清受了天大的委屈,甚至還來她屋門前,給她撐腰道:“若是被我發現是誰在背後亂嚼舌根,我殺了他!”

枕清打開房門,冷靜道:“如果是我呢,阿耶也要殺了我嗎?”

“......”

禹王看一向乖順的枕清這樣冷漠,好似再問下去,他們的父女情誼要分崩離析,便怏怏咽了聲。

不明白為什麼枕清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失去往日的光彩,大概是這事鬧得太大,如同小時候頑劣的孩童們的嘲笑,讓枕清不高興了,隻是禹王隐約能從枕清的眼神中看到一種決絕。

雖然不知道這種決絕是什麼,但好像就是有一種東西要永遠的失去了。

這件事還是被禹王壓了下來,長安内讨論的風向雖然少了,可是所有人都已心知肚明枕清并非是禹王親生的,自然不會覺得縣主有多麼地高不可攀。

甚至還有人幸災樂禍地恥笑。仿佛嘴上幾句,便能獲得無上快感。

直到他們被抓了,大家才知道,縱使枕清是養女,隻要禹王護着,除了太後殿下,她依舊是大啟最尊貴的女子。

花明跟羅長觀走進牢房裡,笑嘻嘻問看守人:“他們可是犯了事情?”

那人簡單說了一下,待在牢房裡的人聽到後,委屈補充道:“話是早上說的,人是下午被抓的。”

花明悠哉遊哉從他們面前走過,留下一句:“活該!”

兩日後,城外的疫病逐漸消失,城門也不再被嚴防死守。

長安城内又傳出是一位特别厲害的醫士将人醫治好的,給了兩貼藥就見效了,堪比神醫的消息将禹王養女的聲音生硬地壓了下去。

眼下最大的難題被解決了,令太後殿下和聖上大為高興,于是要這人進朝面見,大賞特賞。

枕清還在想這個人到底是仇羌還是陳谷,沒想到她聽到了第三個人的名字。

是義甯。

她在城郊外并未見到義甯的身影,那麼便是江訴帶她回來時,跟義甯錯過了。

難怪江訴發現的那麼快,甚至還要把她領回來,如果那日見到了義甯,她的身份便會洩露。

可是陳谷和義甯又是怎麼樣的一番場面?

回到了太學,陳谷一如既往地平靜,依舊是個沒有上進心,隻顧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就連包啟元也沒再提起城郊外的事情。

至于名聲大噪的義甯,被太後殿下留在了太醫署内,不過陳家還沒有和義甯相認,但也有蠢蠢欲動的迹象,好似還在等一個合适的時機。

所有的事情都成了一陣風,隻蕩起一點點的起伏。

随着時間越久,枕清越能察覺到陳谷藏拙。既然他不想讓旁人知道和發現,那麼枕清也不會多事般去多問。

長安城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一一告破,鬧起了巨大的喧嚣和波浪,花明一直跟在羅長觀身邊,見證了珠寶一案告破了,罪魁禍首竟然是平日裡行善積德的法師。

這個人枕清不認識,可她曾在張宣晟那裡聽過。

珠寶流入黑市,讓她的川銀閣見了漏,但最賺的并不是她。

而那位法師,枕清記得是張宣晟母家的親人,從小便對他百般愛護。猶記得刨臂藏珠還是張宣晟和她講的,珠寶一案,枕清不信張宣晟沒有參與。

金秋九月,秋日的賞菊宴會,陸佑善叫來了枕清。枕清并沒有當即應下,而是等着賞菊的宴會名單出來才開始接受陸佑善的請帖。

原本選好了陸佑善所要去的府邸,沒想到太後殿下竟也在宮中辦起了賞菊宴。大家都知道太後殿下偏愛菊花,偶爾會命人摘一束菊花放在案前。

不僅讓宮女們在宮内種植各色菊花,甚至還想要在每一處都能聞到菊花的清香,以及讓禦膳房做出各種各樣的點心。

恰逢重陽節,讓原本的宴會更為熱鬧。

枕清并不想去參加這場宮宴,更不想在太後殿下和聖上面前露臉,于是說自己染上了風寒,需要靜心修養。

即使太後殿下點名了要枕清去,枕清也隻是跟禹王略微說一聲,禹王也拂了太後的面子,說她需要在禹王府靜心養病。

本來那件事就鬧得沸沸揚揚,想看樂子的太後殿下沒看成,便把氣發洩在旁的地方。

原本就不喜歡禹王的太後更加厭煩,但彼時的禹王如同攝政王,朝中大小事情都需要經過他的手,再加上世家們都有同氣連枝的迹象,她勢必不能鬧翻,最後隻能自己吞下這口氣。

但又不知道從哪處開始,傳出了她體弱多病,隻能一直待在禹王府中靜養,又說禹王愛女如命,叫人豔羨。

她還能聽到包啟元在讨論,說着縣主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如此神秘,除了上回春日宴會上遠遠見過一面,再也沒見那位縣主出現過了。

話音剛落,包啟元還擡手拱了拱枕清的手臂道:“據說縣主是養女的傳聞還是縣主自己在陸尚書家說的!禹王聽到此事後,甚至在朝中刁難一番陸尚書,最後被沈閣老壓下才作罷。诶,難道你們不好奇嗎?據說這縣主長得美若天仙,但脾氣壞得很!她竟然還敢讓太後殿下失了臉面,外邊果真說得沒錯,禹王愛女如命。”

枕清擡眸,擡起下颚,露出纖細又脆弱的側頸,她唇角彎起笑容,神情漂亮又魅惑。

她緩緩道:“那你覺得我和小縣主,到底誰更好看?”

包啟元被枕清這勾人的模樣顫得不敢說話,随後望向陳谷,戰戰兢兢道:“還好我不是斷袖,不然真的要被你勾得魂都沒人!好哥哥,你以後千萬不要再顯露這樣的神情于我面前,我真的害怕!”

說完,還要走到陳谷旁邊,皺起眉眼控訴:“你這樣仿若失去常态,錯亂到我都渾身大激靈。你是不是也這樣啊,陳谷?”

陳谷散漫地瞧了眼枕清,他壓低眼尾,唇角露出的玩味一閃而過,他裝作被點名似的,輕輕“昂”了一聲。

“你說是就是吧。”

聽到這話的包啟元不高興道:“什麼叫我說是就是吧,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能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桑博士不是說過這麼一句話嗎?”

陳谷表現出懶洋洋地聽着,卻半點都沒有聽進去的意思,反倒是意味深長地看着枕清。

枕清暗含深意地回視陳谷,他們兩個人好像經過那次疫病,都有些心知肚明彼此是什麼樣的人。

隻是枕清還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把義甯拉入局中,再推上那個位置。

他究竟是想幫義甯,還是想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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