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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身世非比昔人前(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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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清并沒有他們所想的那般驚慌失措,反倒是比任何時候都更為平靜。

盛松言看到枕清的模樣,先一步反應過來,當即站在枕清身前,擋住了想看得更加清楚的李酌賦。

李酌賦腦海轟隆一聲,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他在官場和情場浪蕩多載,自然能知道這女娘有古怪,隻是沒想到這小娘子古怪地漂亮,他還還沉浸在枕清的美貌與欺騙中,卻被盛松言擋住了視線。

“好啊!好啊,當真是個既漂亮又說謊的女娘啊!”李酌賦冷笑一聲,怒視盛松言,“你給寡人讓開!”

枕清自然聽出李酌賦的盛怒,她并沒有傻愣站在原地,而是走前幾步拿起自己的帷帽,鎮定地戴在自己頭上。

她能确定李酌賦沒有認出自己,如果真的認出來并不會是這般表現。至于盛松言,她并不在意和擔憂,她本就和盛松言沒見過幾次,更别說如此素淨的時候。

方才懸着的心随即放下。

既然有盛松言為她擋着李酌賦,枕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地方,甚至在走遠的時候還聽見了李酌賦怒罵的聲響。

大概所有人都會覺得因為一個女子而得罪郡王得不償失,可盛松言還是這麼做了,并不是他不知道權衡利弊,而是那個人很像他在上一世見過的那個人。

那個人身居高位,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氣度也與旁人相差甚大。

在上一世的盛松言并不知道應钰還認識這樣的人物,他原以為應钰是雷州人,後來了揚州做生意。

雖說應钰并不是高門出身,但她很厲害,真的很厲害。

孤身來揚州開了一間小鋪子,逐漸有了名氣,當即開了第二家、第三家店鋪,應钰管治下屬有方,善用人才,懂得利他的心,甚至将事業擴展延申到了别的地方。

再後來,全揚州人都知道有位叫應钰的女商人。

他和應钰相識于宣和元年的微末,那日正巧一同在寺廟屋檐下避雨,他們兩人一言一語地開始攀談了起來。

想來緣分也真是奇妙,他們二人自那次分開後,總能在别的地方相遇,不知不覺間,他們也在日漸相處中互相欣賞與喜歡。

記得他能和應钰成婚,也是克服了百般阻撓。

族中長輩皆覺得應钰配不上他盛松言,就因為他熟讀聖賢書,要考取功名利祿,因此不該去娶一個從商女,理應跟名門貴女成婚,好打開士族路。

不過當時的他并沒有真的考取功名利祿,族中反對聲不大,直到他獲得了極好的名次,母親和家中長輩便對應钰越來越不滿意,百般挑剔。

自古有孝義,他夾在中間,難以抉擇。

他不知道該如何同母親說,卻也不舍得應钰跟随他而受傷難過。

那時,有位縣令家的女兒想同他成婚,母親滿意極了,甚至私下聯絡這位縣令家的女兒,二人相處親密,攀談甚歡,更是覺得應钰上不得台面。

起初應钰看在盛松言的面子上會處處忍讓,可是母親幾番行為太過頻繁,甚至稱得上過分,應钰便也不待在府内。

照應钰的話說,她惹不起,總能躲得起。

經此一事,母親時常同他訴苦道:“哪有成親的女娘還整日在外抛頭露面的,你都不知道外邊的人怎麼編排你的,他們說你養不起一個小女娘,還要女娘在外面去掙錢養家。”

盛松言則是笑笑道:“這有什麼不好的?這說明我娶的娘子既有才華能賺錢養家的本事,也有照顧好家中的能力。”

盛母覺得自己和盛松言說不通,許多話斷在喉嚨裡,也斷了跟他開口的心思。

盛松言知道母親又在考量和算計,隻好警醒道:“阿娘,兒子很愛應钰,我不想她嫁入我們府門後過得不開心,況且她與我,本就是我高攀了。倘若再讓我知曉您與驚玉關系不好,那麼我會帶着她出去住。”

郁母聽完,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也安生了好一段時間,偶爾會旁敲側擊讓他去看看那位縣令小娘子。

可是他不喜歡。

他覺得這輩子隻要有應钰便夠了。

原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安穩地走下去,可是讓盛松言沒想到的是,應钰死了。

母親曾跟應钰曾提過要把那位縣令小娘子納入府中,既然應钰不願意做小,那就納為平妻。

應钰仍舊不答允。

因為盛松言在娶她的時候便說過兩件事,第一件事是他此生隻會娶應钰一個,更不會有納妾的意思,第二件便是他不會阻擋應钰生意上的事情,隻要應钰想要做,任何事都可以放手去做,他絕不會讓應钰拘泥于宅院内。

母親氣急敗壞,聽從了縣令小娘子的想法,真的悄悄把應钰給害死了。

應钰死後,盛松言自然心有愧疚,沒了活下去的勇氣。

身為皇後的枕清也來了,查清楚事情的始末,枕清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當然也包括盛松言。

那時候的枕清,盛松言到現在還能記清。

身居高位,有不可反抗的強勢。

枕清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既然你這麼愛她,那就喝了這杯毒藥,下黃泉去陪她吧。”

盛府的夫人和縣令裡的女眷叫苦不疊,隻有盛松言甘之如饴地喝下那杯毒藥。

他和應钰死在同一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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