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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身世非比昔人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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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李酌賦這人太過古怪,表面看上去浪蕩不羁,可也是個看人眼色的高手。或許浪迹在情場隻是他的僞裝,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打好交道,獲取有用的信息。

盛松言正看向李酌賦,李酌賦先他出了門,頗為抱歉似的回首看向盛松言道:“既然有人包了場,那麼我們也不便打擾,不如去東處閣樓飲酒作詩,好好揚揚你這大才子的威風!”

“好啊。”盛松言欣然應下,信步邁出門檻。

洛陽貴客。

或許是在說鹽商的事情,隻是這位沈閣老,最近出入的有些頻繁。

前幾日太後殿下曾私下面見過他,太後殿下喜歡盛松言這幅不卑不亢、寵辱不驚的模樣,甚至贊揚過他和江長史有幾許相似。

盛松言并沒有和江訴接觸過,自然也不覺得他和江訴相似,反倒常常聽到旁人說江訴和禹王的神韻相同。

禹王和太後殿下私下并不交好,江訴能在這兩人底下如魚得水,必然有過人之處。

他沒有遵循太後殿下所想那樣,跟着江訴的步伐在長安内按部就班,他所說的話語中皆要留在揚州的意思。太後殿下并不看好,科舉考本就是為了提拔那些寒門世家子弟來穩固她的位置,如果不把人安排在好的位置,又如何能與世家抗衡?

就算各自往後退一步,太後也想讓盛松言去洛陽當縣令,而非揚州。

雖說揚州和洛陽兩地,當職皆有縣令,可大啟的縣令,官品不一。

萬年、長安、河南、洛陽、太原、晉陽六縣,縣令皆為正五品以上,人口高達六千多戶。[1]

而揚州縣令隻有七品,一品就猶如天埑,更别說兩品。

近些年來,揚州可走水路,來往的商旅雖多,但與洛陽相比,相較差一些。

今夜在紅花樓中聽到洛陽貴客,那麼勢必跟官鹽相關,這可是個大差事,想來應钰若是有心,自然也會參與一腳。

可盛松言遺漏了一處,但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樣,應钰重生了,自然會躲着他,即使他去了揚州,應钰也會在他去之前離開。

與其這樣,倒不如去洛陽發展,不僅前途更大,甚至調動回長安也相較于其他更容易些。

假使應钰想拿下官鹽這塊大肥肉,勢必要經過洛陽,如果應钰來了洛陽,他又何必怕找不到應钰。

不過他現在還要将自己去揚州的聲響放出來,避免了打草驚蛇。

盛松言要去揚州當縣令的聲音逐漸傳了出去,有人覺得盛松言這般是大材小用,也有人感歎松盛言此舉多造福家鄉,當真是重孝道的孩子。

應钰從商做生意,風吹草動比旁人更快得知,她提前在揚州安排好了人,待盛松言上路,轉身就投入到洛陽去。

她的确不想看到盛松言,也有意去躲避他。應钰不是官場上的人,她隻是一介商賈,況且她家大業大,哪裡都可以安身立命,而有官職的盛松言卻是不同。

早在之前,枕清就同她說過,盛松言一旦踏入這長安,一定會跟她糾纏不清。所以她也故意透露行迹,給人一直待在揚州的錯覺,她這明擺着就是誘盛松言來揚州,也将人困在揚州。

屆時,天高路遠,她想去哪裡便去哪裡,不再和盛松言有任何交集和瓜葛。

洛陽不似揚州水路居多,應钰乘着馬車,幹脆利落地離開了揚州。

朝中隻有幾位得知盛松言去往洛陽,而揚州縣令位置空缺,盛松言朝太後殿下舉薦了翁恒,也帶上了萬思,這兩人還有剿滅阙口悍匪的有功支撐。

太後殿下考量一番,知曉翁恒在此次科考獲得了好的名次,也點頭應允。不過萬思留在了長安,接手了大理評事一職,雖說是芝麻小官,好歹是長安。[2]

長安的風水養人,處處都是機會。

夏日的酷暑漸漸消散,長安底下的權力又在暗流湧動,枕清心思早已不在長安内,無論激起多大風浪,都與她無關。

身體日漸好轉,禹王也知曉她快要離開,同她叮囑許多事情,早在一年前,禹王給她金蟬脫殼的身份安排妥當。

而她也應該上路了,不然某人要着急了。

枕清踏上馬車郊外的馬車,禹王望着從小不點逐漸長成小女娘的枕清,突然怅然地笑了。

枕清掀開馬車的簾子,垂眸看向禹王,她覺得自己的喉嚨裡堵着一顆陳年老舊的糖,梗在喉嚨處既上不來也下不出,更是難受到她沒辦法好好品味其中的甜味,隻有想如何除掉這份堵噎的焦灼。

待時間逐漸把糖果消磨吞咽,傳來的不再是深入骨髓的難受,而是缺少那顆糖的不适應。

她是放下了嗎?

真的放下了嗎?

枕清并不清楚,可她不想像江訴所說的那樣,局限在仇恨裡,她需要獨自走過心裡的那道防線,她想,她需要還阿耶和枕家一個清白。

枕清微微揚起笑,一如從前開玩笑道:“阿耶,下一次回來就不能再叫你阿耶了,您老可要多保重身體,别等我回來就步履闌珊了。”

“好,早日回來。”禹王微微側過身子,聽到馬車行駛而去的聲音,眼眶濕潤。

他擡頭看向高遠廣闊的上空,幾隻朱鹭經久盤旋。

鳥兒大了,要高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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