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鸢三人在柳銀朱門口轉了半天,都沒見門打開,正當她們以為柳銀朱出什麼事,正準備破門而入時,屋門卻從裡面打開了。
柳銀朱看着齊整整站在她門口的三人,有些錯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怎麼現在才出來,我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柳銀朱擡頭看看天,已經巳時了,好像确實有點晚了。也不知怎麼回事,今天睡得時間格外長些。
她有些臉紅:“沒什麼,隻是睡久了些,我剛醒。”
林鸢仔細端詳,柳銀朱眼下的青黑,好像确實輕了些。
“沒事就好,這不是剛來,還沒和你說幾句話,我和沈有容過來找你閑聊的,”林鸢回頭瞟了一眼趙簡,“至于他,非要跟來,好像怕我們欺負了你似的。”
趙簡隻低着頭,用腳尖在地上畫圈。
他倒也不是怕什麼,隻是,想不想說,那是銀朱的事,雖說林鸢和沈有容也不是那種會強人所難的人,但他還是想看着些。
柳銀朱瞪一眼林鸢,大清早就開始調笑人。
“進來吧,别在門口站着了。”
柳銀朱讓開位置,林鸢三人直接進門,各自找位置坐下了。
柳銀朱摸摸茶壺,是涼的,她正準備出去叫人來添水,就被林鸢叫住了。
“銀朱,不急着喝水,你先陪我坐會兒嘛。”
柳銀朱腳步頓了頓,還是選擇回去坐下,有些事,繞不過的。
柳銀朱勉強笑笑:“昨天我有些累,都沒來得及帶着你和沈道友在山上轉轉,你們先歇會兒,等下我帶你們去各處轉轉,若是缺些什麼,直接來找我。”
“不是有下人嗎?哪裡還用麻煩你。”
“下人,下人,,”柳銀朱眼神躲閃。
“下人不會管是吧?”
柳銀朱本來還想說下人少,忙不過來,被林鸢這麼一說,她眼睛也不亂轉了,蓦然垂下眸。
“銀朱,現在都已經到了下人都敢給主子臉色看的地步了,你還瞞着我們,朋友合該互幫互助的,不是嗎,銀朱。”
柳銀朱咬緊下嘴唇。
她從來不是會哭哭啼啼,懦弱無能的人,可是在此刻,在被好朋友關心的時刻,她眼裡水氣氤氲。
“銀朱。”
趙簡見柳銀朱狀态不對,連忙走到她身邊,想要扶住柳銀朱的肩膀。
柳銀朱擡起手,制止了趙簡的動作。
片刻後,柳銀朱擡起頭,眼裡清明一片。
“既然趙簡帶你們過來了,想必山上的事,你們也已經清楚了吧?”
林鸢搖搖頭,旁邊的沈有容眼裡也全是疑問。
柳銀朱一怔,她猛的擡眼看旁邊的趙簡,他竟然沒說?
趙簡被柳銀朱看的有些局促:“我,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這是你自己的家事,我,我覺得,你就在山上,有些事,不該由我來說。”
看着趙簡笨拙的樣子,柳銀朱心頭的陰霾,一下就去了大半,展顔一笑:“好,我自己來說。”
柳銀朱的笑,叫趙簡晃了神,隻愣愣的站在原地傻笑,許久都沒反應過來。
柳銀朱收起笑,開始講述山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原來,山上的陣法洩露,已經有一段時間,開始還隻是些初級陣法,九岱山的山主柳宗乾,并沒有太在意,隻當是哪個手松的弟子放出去的。
直到煉魂陣和落魂陣的出現。
這兩個陣法,是宗門内的禁陣,弟子們不清楚,但柳宗乾自己是清楚的,在那個時候,知道這兩個陣法,并且還活着的人,隻有他柳宗乾一人。
但這絕對不是他散布出去的,若非這是宗門千百年傳下來的東西,不能斷了傳承,這等陰損的陣法,恐怕早就已經被毀了,怎麼還會存在于世間,他更是不可能去四處散播,壞他九岱山的名聲。
柳宗乾就開始着手調查,弟子們也都教了破陣之法,下山去解決此次的事件,他自己也開始回想,和禁陣相關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