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個新來的姑娘送上樓,老鸨就忙去了。
誰知沒過幾天,這位爺又來了,還是一樣的要求。
因為銀子給的痛快又大方,慢慢地,老鸨就不再留意他了。
直到有一天。
“啊!!!”
“這是怎麼了?吵什麼吵,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老鸨被突然出現的刺耳女聲吵的心煩,大步朝聲音發出的房間而去。
離那間屋子越近,尖叫聲越多,還有人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攔住!攔住啊!給銀子了嗎就想跑!”
老鸨更生氣了,非要把這個胡亂吵嚷的丫頭抓住,再狠狠的打一頓。
等她走到才發現,屋門大開,屋裡是血,全是血,噴濺的血。
床上是那位爺,大睜着眼,還在急促的呼吸,血液從他的胸口泱泱而出,不多時,就斷了氣。
而他帶進去的姑娘,已經不省人事,不知是死是活。
“啊!!!!”
忽然,屋裡出現一個穿一身黑衣的人,他飛快上前檢查床上的人,确認人已經死了,淩厲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射向門口的老鸨。
老鸨頓時被吓的失聲,接下來,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等她醒來,屋裡已經空無一人,地面也幹幹淨淨沒有絲毫血迹,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隻除了那個姑娘,瘋了。
每個人都以為是自己喝多了,再加上樓裡帶着迷幻作用的熏香,那日看到的是幻覺,隻有老鸨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那件事之後,她一直戰戰兢兢的,生怕被人尋上來滅口,可一晃許久,都無事發生。
“你是說,那人是死在這裡的?”
老鸨點點頭:“是的仙師,除此之外,在下也就不知道了。”
“好了,你下去吧。”
老鸨如蒙大赦,千恩萬謝的出去了,關上門才敢擦額頭上的汗。
“你怎麼看?”林鸢問沈有容。
“任戌的死,有些突然,也有些莫名。”
“會不會,是任戌洩露了禁陣,被滅口了?”
“不太可能,從蒲柳那得到的消息,任戌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如果真是他,沒必要為自己騙了對方沾沾自喜。”
“或許,是對方發現被耍了,來殺他洩憤?”
“這種可能性更大些。”
“那黑衣人是誰呢?”
兩人對視一眼:“柳如陽!”
除了柳如陽,任戌的親兒子,沒人會在意任戌是死在哪裡,如何死的。
既然有了這個猜想,兩人就又回了九岱山。
柳銀朱看着面前的林鸢和沈有容:“這麼快?有線索了?”
“你從未聽說過任戌是怎麼死的嗎?”
柳銀朱搖搖頭:“不曾,但似乎是意外?”
林鸢搖搖頭。
“那是為何?”
“他是死在青樓的。”
“青樓?”柳銀朱開始還沒什麼感覺,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他是用的我爹爹的名字?!”
林鸢點點頭。
柳銀朱猛地站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能如此在山下敗壞我爹爹的名聲!我要去找柳如陽問問!”
“銀朱,銀朱!”趙簡拉住柳銀朱,雖然他不知道現在正确的方法應該怎麼做,但現在任由柳銀朱直接氣沖沖的跑過去,肯定不是最優解。
柳銀朱也慢慢冷靜下來:“柳如陽知道嗎?”
沈有容答:“大概率是知道的。”
“那現在應該怎麼做?”
林鸢示意柳銀朱和趙簡湊近些,然後小聲道:“我們可以,,,”
“你們怎麼又來了!煩不煩啊!有什麼事不能一次說完嗎?!”
柳如貝看着幾次三番出現在自己哥哥房間的這幾人,煩躁的很。
“幾位請坐。”柳如陽依舊笑的溫柔,“可是還有何事需要在下配合?”
林鸢看看屋裡的其他人,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無妨,有話直說便是。”
“當真?如果我是說紅袖招的事呢?”
柳如陽面色一僵,轉頭對柳曼和柳如貝道:“娘親和如貝先出去,我們有點事要談。”
這下柳曼也不滿了:“什麼事我們還不能聽了?我看他們就是沒安好心,把我們趕出去,等下不知道要做什麼呢,要我說,”
柳曼低頭看到兒子面帶笑容,卻不達眼底,嘴裡的話一下就卡殼了。
“那,那我們先出去,就在附近,有什麼事你大喊一聲我們就來了。”
說完,柳曼拉着柳銀朱帶着一衆下人魚貫而出,路過林鸢幾人還不忘惡狠狠的挨個瞪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