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如陽的話,林鸢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放過她們?她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嗎?她們做的事,你看到了嗎?你什麼都不知道,隻是看到她們現在處于弱勢,就讓銀朱放人,根本不管事實如何是吧?”
柳如陽本以為自己低聲下氣求銀朱師姐,這事很容易就能過去,畢竟自己該受的處罰已經受了,‘證據’也是自己提供的,剛剛發生的事,最多算是女人間的小打小鬧,哪裡值得如此上綱上線。
他擡眼,柔和的看向林鸢:“林道友說的是。可事情已經發生了,自當等山主出關後定奪。難道現在要讓銀朱師妹一個小輩,教訓我娘這個就九岱山的長老嗎?”
柳銀朱明明是要教訓柳如貝,卻被他偷換概念到緊挨着的柳曼身上,這個柳如陽,有點東西。
柳銀朱面色凝重,從前怎麼沒注意到自己這個師弟,竟是這般聰慧的人。
“柳師弟說的是,我現在畢竟隻是少主,還沒有直接處罰長老的權利,那就請師弟将曼姨和如貝表妹帶走吧。”
今天已經成功壓制了柳曼,也在長老們面前是樹立了威信,沒有必要一點臉面都不給她們留。
“多謝柳師姐。”
柳如陽道過謝,和柳如貝一人一邊扶起柳曼,就要走。
“慢着,把任叔叔的牌位留下。”
“柳銀朱!你别欺人太甚!我爹爹的牌位,我們自己帶走怎麼了?!”
柳銀朱不理她,隻靜靜看着柳如陽。
“如貝,給她。”
“憑什麼哥哥,明明是她,”
“我不想說第二遍。”
柳如貝不甘心,最後還是咬咬下唇,将任戌的牌位遞給柳銀朱。
等人都走了,現場隻剩下林鸢幾人,柳銀朱和趙簡都圍在沈有容身邊,好奇的看着他。
“怎麼。”饒是見過‘大世面’的沈有容,這會兒被兩個天真無邪的‘小朋友’盯着,也有點扛不住了。
雖然知道沈有容的實力,不容小觑,可他們接觸這麼久了,這人平時也不太愛說話的樣子,他們對他真,是一點都害怕不起來。
先說話的是趙簡:“看不出來啊沈有容,你實力竟然如此強,說,你到底是誰!”
“柳曼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實力在九岱山上,還是能排的上号的,你竟然能輕易壓制她,不會是哪個宗門的長老吧?”
沈有容一噎,還真叫她猜着了。
兩個人圍在沈有容面前問了許久,沈有容愣是忍住了,一句話都沒說。
見沈有容這問不出什麼,趙簡摸摸下巴:“不對啊,林鸢,你應該知道吧?”
兩個小警察離開沈有容身邊,湊到林鸢身邊。
林鸢脖子往後縮,卻聽到那邊沈有容在輕咳:“鸢兒。”
對上沈有容充滿暗示的眼神,她翻個白眼,她才不會說好吧。
如果說出來,他這個私生子是有面子了,她師尊鸾華仙君的面子往哪擱?
“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哇!你們倆穿一跳褲子!怪不得他剛剛叫你鸢兒!”
柳銀朱和趙簡摸着下巴,一臉‘你們兩個有奸情’的樣子,讓林鸢氣不打一處來。
“喂!少胡亂造謠了!”
林鸢追在他們兩個後面打,越跑越遠。
沈有容在後面看着,眼裡的笑意加深。
自己得對得起老友的囑托,銀朱這孩子,還是這樣無憂無慮的更好。
更何況,看到朋友高興,鸢兒也更開朗了。
*
“哥!你怎麼回事!剛不幫我和娘親就算了,竟然還幫着柳銀朱那個賤人!那你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我可,”
啪!
柳如貝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如陽一巴掌扇的偏過頭去。
柳如貝瞪大雙眼,看着面前這個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動過自己一個手指頭的哥哥,滿臉不可置信。
“如貝!”柳曼轉頭怒斥柳如陽,“如陽,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
“哥,你竟然打我。”
劉如陽眼裡沒有絲毫後悔:“打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剛剛如果不是我出現,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柳如貝完全不相信:“怎麼可能!”
柳如陽不說話,隻靜靜盯着柳如貝。
柳如貝腦子也漸漸清醒,是了,娘親都不是那個沈有容的對手,自己怎麼就腦子一熱,敢辱罵他呢。
柳如貝一陣後怕,也不再敢埋怨哥哥。
“而且,”誰知,柳如貝不鬧騰了,柳如陽卻開始繼續數落,“讓你過去攪亂局勢,你在做什麼?隻顧着撒潑,非但沒幫到娘親,還讓娘親在衆長老面前,丢如此大的人,我打你都是輕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