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垃圾,剛剛肯定聽到自己說的了,知道自己爹爹有私生子了。
他眼神陰狠:“剛剛,你什麼都沒聽到,記住沒!”
柳如陽還在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後怕,自己竟然想要殺害同門。
見柳如陽隻知道低着頭,像個傻子,王富水一巴掌扇在柳如陽的頭頂上:“記住沒!”
柳如陽猛的回過神:“記,記住了。”
王富水滿意得點點頭:“記住就好。如果我在别處聽到這件事,我就打死你!聽到沒!”
“聽到了。”
王富水這才迫不及待的跟着小厮回了王長老的院子。
柳如陽站在原地,慢慢伸出右手,隻覺得陌生。
經此一鬧,他也忘了手裡的信件,直到坐在自己屋裡,準備給自己倒杯水,才想起這回事。
他心亂如麻,此刻迫切需要什麼東西來轉移一下注意力,便‘刺啦’一聲,将信件撕開了。
柳如陽拿出信紙,一目十行,還沒看完,就‘騰’的一下站起來,來不及收拾,直接禦劍掠去了山下。
按着信中的指引,柳如陽來到了朝安城中,紅袖招的門外。
剛到門口,就有人上來想拉他進去,他像躲瘟疫似得,連退好幾步,把那姑娘都整懵了。
這爺,是來參觀門頭的?
柳如陽快跑兩步,離開了這裡。
他找了個成衣店,買了身黑色的夜行衣,又重新回了紅袖招,這時,天已經黑了。
那封信是給柳曼的,信上說,任戌現在就在紅袖招,正叫了妓子快活,樂不思蜀。
柳如陽沒有懷疑,因為任戌近來确實常在山下,很少回九岱山了。
不清楚到底在哪一間,他隻能挨個尋找。
樓裡人太多,他是在窗外找的。
聽到聲音不熟悉,就直接下一間,沒什麼聲音的,就把窗戶推開個縫看一下。
他一邊看,一邊惡心。一邊希望快點找到任戌,這樣他就不用再繼續看這種惡心的東西了,一邊又怕真的找到。
就這麼一間間看,終于有一間屋裡傳來的似乎是任戌的聲音。
他小心的推開一個縫,往裡看去,确實是任戌,他隻穿一條亵褲,還穿反了,很明顯是匆匆套上的,床上有個女子,不着寸縷,身上全是青紫,躲在床角小聲啜泣。
柳如陽握緊雙拳,爹爹他,竟然真的在這,而且,已經做了對不起娘親的事了!
他想推窗進去,這才注意到屋裡還有人,隻是在他的角度,看不到人。
“任戌,你何苦再掙紮呢?乖乖把東西交出來,這些事,我都會替你處理的。”
“莫說我沒有,便是有,那種東西我又怎麼可能會交給你!”
“何必呢,你為他們着想,誰會為你着想呢?隻要你把東西交給我,我保證,可以解決你所有的後顧之憂,怎麼樣?”
任戌沒說話,對面的人以為他心動了。
“不僅如此,我還會滿足你的願望,你難道就沒有想做的,想得到的嗎?比如,九岱山的山主之位?”
山主之位?柳如陽不知為何,心裡空了一拍。
任戌卻不為所動:“呵,一個山主之位,就想誘惑我?我任戌雖說沒什麼大本事,但也不是那種善惡不分的人!你有什麼能拿捏我的?不過是夜宿青樓而已,哪個男人沒去過?莫說我隻是逛青樓,便是我弄出個私生子,柳曼也不能奈我何!”
什麼?!爹爹也有私生子?!
他隻是個贅婿而已啊!他怎麼敢?!
還沉浸在山主之位中的柳如陽,根本就沒聽清任戌在說什麼。
“既然你不肯交出來,那就别怪我了,你的狗命,我今日取定了,東西,我會自己找的!”
說罷,兩人就打了起來。
柳如陽趴在窗外,隻覺心亂如麻。
就在這時,面前的窗戶忽然從裡面打開。
“任戌,你說你不在乎,那你看看這是誰!”
黑衣人本來是打算将柳曼引來的,等任戌看到柳曼方寸大亂的時候,從他手裡套出東西。沒想到來的是柳如陽,也不錯,兒子嘛,總是更容易和當爹的共情的,說不定勸兩句,就交出來了。
畢竟,有幾個少年能拒絕少主之位呢?
任戌看到柳如陽,才是真的方寸大亂。
和柳如貝不一樣,柳如陽是他當爹又當媽的拉扯大的,感情自是非同一般。
被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看到自己如今的樣子,他腦子‘嗡’的一聲就炸了,不管不顧,沒有章法的沖黑衣人砍來。
黑衣人被突然襲擊,本能的格擋,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