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姣姣還是挺擔心受罰的,雖然她沒受罰過,但是從别人嘴裡聽說過,是要挨鞭子然後丢進糞水之中,反正很殘酷。
師姐說着這麼做是防止男人死太多了,影響大家修煉。
但對方隻是冷淡地躺回去,擺明了不脫。
妄淮怎麼看不出這是對方想跟他修煉的話術,傳聞合歡宗女修最會花言巧語讓男人昏頭,現在看起來确實如此。
白姣姣瞧他完全不配合的樣子,撐着細腰,啧了聲:“我跟你說,你這樣不聽話的男人我見多了,大部分的下場都是精.盡人亡!”
“精.盡人亡?”妄淮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不了解。
“就是你會死。”白姣姣恐吓道。
對方隻是勾了下唇:“所以今晚你會讓我精.盡人亡嗎?”
白姣姣:“?”誰允許他反問了?
她感覺自己被蔑視了,随之也是輕嗤一聲:“呵,我喜歡一晚上能來十二次的男人!而且一次不低于半個時辰!而你太柔弱了,對我來說不夠帶勁。”
妄淮眼底再次陰沉起來,這人當真是牙尖嘴利。
“快點脫衣服療傷,要不然别怪我霸王硬上弓了。”白姣姣也沒多少耐心了,她甚至有點急到燥熱。
看他身上沾血的衣服都覺得礙眼。
妄淮擡眸看她,眸光之中是殺意,他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跟一個女人在這裡浪費口舌,殺了眼前這個小女修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故意順從,坐起來将自己的衣領拉下來,露出挺闊的肩膀,上面有道很深的傷口,好像是利爪所傷,深可見骨。
他剛帶着魔界的人把豢養靈獸的禦靈宗劃為魔界底盤,他身上确實有不少被惡獸抓出的傷口,但對他來說無傷大雅。
但白姣姣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嚴重的傷,眉心都跟着緊蹙起來。
“你傷這麼嚴重還不療傷?”這要是死了,挨鞭子的不就是她。
好險好險。
幸好她堅定地按照标準的送飯流程來對待每一個不屬于她的男人。
白姣姣急忙從懷裡掏出藥,一看春藥,丢了,連續丢了幾瓶不同品種的春藥,她才拿出一瓶傷藥。
這些藥都是合歡宗統一配備的,她拿到手就沒看過,沒想到都是沒用的!
就跟過節公司送的那些垃圾禮品一樣!
妄淮看丢到自己腳邊的好幾瓶春.藥,在心裡冷笑,不愧是合歡宗的,随身帶的都是這些。
“來,我給你上藥。”白姣姣沒有任何防備地靠近,而妄淮掌心已經準備掐上那一節白皙修長的脖頸,再輕輕地捏死她。
正當兩人距離拉近,妄淮打算一擊緻命,白姣姣突然停住,打量着他上半身說:“你全脫了,我看還有其他傷口嗎?”
要是傷口多這點藥可能還不夠,她可以讓師姐送點過來。
“沒了。”妄淮沒有用自己的身體勾引女人的想法。
就算是要踏平合歡宗也不至于犧牲堂堂魔尊的色相。
“你全身上下是不是嘴最硬?都說了對你沒興趣了,害羞什麼。”白姣姣眼疾手快地扯着他落下的領口,想往下拉。
本來準備掐對方脖子的妄淮不得不用掌心按住自己的衣領,神情滿是淩厲,冷聲斥道:“你!”
兩人此刻其實已經離得很近了,他說話時呼吸落到她臉上,屬于男人的氣息也跟着籠罩過來。
就這麼一瞬間,白姣姣就感覺身體剛才一直攀升的熱意,突然控制不住地爆發了。
她白皙的臉驟然紅透,連呼吸都熱的驚人,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熱汗,炙熱的呼吸不斷地喘出,她下意識地抓緊掌心的衣領,喃呢了聲不對,頃刻就失了力氣地撞進了他的懷裡。
妄淮現在四肢被鐵鍊困住,被她撞的後背砸在了玉床上,兩人相貼的地方都是炙熱的滾燙。
白姣姣感覺自己要被燃燒了,有股空虛的感覺湧上來,僅存的意識讓她思考了下自己這是怎麼了。
她想到自己剛才吃的飯菜,最後那晚帶着血腥味的‘甜湯’,心中一駭,難道那湯裡加了助興的東西?
難怪師姐說送進來的飯菜不能吃。
“快把我丢水池裡。”她聲音都在發抖,努力地維持清醒,“我可能中春.藥了……”
“?”妄淮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合歡宗的女修也會中春.藥?
他側目發現她狀态确實不對,她呼吸熱的燙人,滾燙的掌心已經大逆不道地覆上他的胸口,還摸了幾把。
妄淮急忙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想看她丢出去,掌心之下卻壓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垂眸一看隻看到她雪白手腕上帶着盈綠的镯子,在他觸碰上後平平無奇的镯子一亮,好似長出了無數的綠色的枝條,将他整隻手纏繞住,最後順着他的中指纏上他的手腕,形成一個藤枝纏繞的圈。
妄淮想掙脫開,那些藤枝卻在他的手腕之上消失不見,萬分詭異。
沒了藤枝的纏繞,他完全是下意識地将用臉貼着自己脖頸亂蹭的女人丢了出去。
嘭的一聲,水池之内便是四濺的水花,一兩滴冰涼的液體落到他陰鸷的眉目之上,順着高挺的鼻梁滑下。
滑潤的感覺跟脖頸之上殘留的肌膚觸感一樣。
妄淮擦去水珠,掌心碰上剛才藤枝消失的地方。
肌膚之下沒有人很的怪異,身體也沒有被影響。
所以剛才那是什麼?
他狹長深邃的眸子滿是冷意,擡眸看向從水池裡鑽出來,趴在池邊正在喘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