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淮:“?”
他覺得對方可能不是很想活。
沈自尋看出妄淮眼中的威壓急忙說:“我感受到你體内有一股纏綿的力量,應該是女子身上的陰柔之力。”
妄淮想到在山洞内場景,輕咳了聲:“确實有個女人碰了我。”
“她在你身上留了一股力量,雖然無害,但有點霸道。”沈自尋一時間還真尋不到這股力量的來源。
妄淮聽他在那裡打馬虎眼,冷笑一聲:“你也不知是什麼?”
沈自尋學識淵博,知道很多奇門外道,現在瞧他含糊的樣子就知道那股力量很怪異。
沈自尋急忙說:“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查到!”
“一天。”妄淮定下時間便轉身重新回了合歡宗。
他還未探尋到破解合歡宗防禦結界的方法,魔界弟子進不來。
若不是他顧念着合歡宗都是女子,打算一窩活端了,他一人之力也能踏平,也省得大費周章。
妄淮回到合歡宗沒有直接回百秋洞,而是順着大黑蛇的氣息到了一處小房間。
他神出鬼沒地踏進昏暗的屋内,靜谧的空間之内都是幽香,床榻之上安睡的人,翻了個身無意識地唔了聲,手搭在耳邊重新歸于安靜。
妄淮看到黑暗之中那道窈窕的身形,知道這就是那個小女修的房間,側目就看到了大黑蛇正埋頭在黑暗之中舔什麼。
他一巴掌拍過去,大黑蛇還沒反應過來正打算呲牙咬過去,等看到自己那張陰沉的臉,黑豆大的眼睛委屈巴巴的,揚的高高的腦袋也垂下來。
妄淮看了眼桌上碗内裝的奶白的液體,散發着香甜的氣息。
他端起來聞了下帶着奶香,又放了回去,冷言冷語地說道:“喝死了本尊也能換個靈獸。”
大黑蛇頓時更萎靡地把腦袋搭在桌面上,趁主人轉頭的瞬間,伸出蛇信子舔了幾口。
妄淮走到床邊看着毫無防備的小女修,伸手一道力量就纏上她的脖頸,他還欲再用攝魂術看第一次失敗是否是巧合。
指尖點上她的眉心之時,妄淮看到自己的手腕之上再次顯露出來之前消失的藤枝,掐着她脖頸的掌心不受控地收了回來。
妄淮看向自己的掌心,眉心緊蹙,意識到這個東西好像不允許自己傷害她。
還欲再試探,他設在百秋洞的結界卻有了異動。
有人半夜進了百秋洞。
妄淮為了不露陷隻能離開,大黑蛇沉浸在美味的牛乳之中都忘了跟上去。
回到百秋洞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重新裝成是被鐵鍊困住的模樣,看到走進來衣衫單薄的女子。
妄淮掃了對方一眼,是合歡宗的弟子,但是穿着豔俗跟晚上那個小女修完全相不一樣。
對方扇着羽扇款步而來,婀娜多姿。
“我就說秋葵為什麼要把新來的男人丢這麼偏遠的地方的。”女子聲音嬌柔,媚眼如絲地靠近坐在玉床上的男人,看到他的樣貌時眼底都是滿意,“模樣這樣好的男人可真是少見呢,師尊居然還想偷偷留給白姣姣那個廢物。”
妄淮聽着這兩句隐約知道那個小女修的名字,白嬌嬌?
呵,确實人如其名。
女人已經走到跟前,塗紅的指甲碰上他的側臉滑落到下巴,嬌笑道:“小公子,還是讓奴來伺候你吧。”
對方身體湧動着粉色的光芒,妄淮一眼就看出對方在用合歡脈迷惑他。
妄淮勾了唇角,望着對方的眼睛,眼底滿是陰森的殺意。
女人瞬間就意識到危險,想要退後,但也遲了,不過瞬息之前眼眸清明的女人頓時瞳孔渙散,像是提線的木偶跪下了妄淮的面前。
妄淮看着被自己控制的人,知道不是自己的攝魂術有問題,而是那個白嬌嬌有問題。
他就坐在那裡,聲音清冷:“合歡宗的最外層的防禦結界要如何解除。”
“有專門的通行石,但隻能通一人。”
“交出來。”他伸出手,對方将自己随身攜帶的通行石乖乖地交出來。
妄淮看着掌心的石頭,探了下真假,等看到石頭上湧出屬于合歡宗的力量,才握在掌心把玩,漫不經心地問道:“那個白嬌嬌你知道多少?”
“白姣姣是師尊最小的弟子,她沒有合歡脈無法修煉,隻能在宗門内做些雜活。”女人一字一句地陳述着。
沒有合歡脈的合歡宗弟子,那倒是有點意思。
“她的父母是誰?”追根溯源,若是知道她的父母查查她的身份也是輕而易舉。
“合歡宗弟子都是孤兒沒有父母。”
話問到這裡,妄淮也沒再問下去,掌心一收眼前的女人瞬間就沒了呼吸。
他輕揮手人煙消雲散,山洞之内重歸平靜,他躺了下來,閉上眼直接靈府。
他要找找白嬌嬌在自己身上到底留了什麼。
但是在靈府之内尋了許久他也沒能找到任何可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