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吓得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喊:“恭迎尊主。”
妄淮沒有搭理這些人,徑直往地牢深處走去。
被面具遮住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有那雙眼睛能看的出來,他現在想殺人。
沈自尋急忙跟上去,完全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
說妄淮不行,嘿嘿,看來這一趟合歡宗真的讓妄淮身心皆失了,就是不知道他哪方面不太行。
沈自尋正在心裡偷樂,感覺頭皮發涼,急忙闆着臉朝妄淮說:“肯定是那女修妖言惑衆!”
妄淮自然知道白嬌嬌那張嘴,是什麼都能胡謅着說出來。
他眉目都沁着冷意,讓人不敢靠近。
白姣姣正餓着,趴在圍欄處囔着喊:“餓了~有飯吃嗎~”
喊着尾音都在打着顫,可憐巴巴的。
大黑蛇可能覺得她扒拉着鐵欄杆的樣子很有意思,自己一腦袋也卡過來。
但是它腦袋比白姣姣的大一些,于是卡進兩根鐵欄杆的縫隙就沒能把頭縮回來。
還害怕得晃動着尾巴,看的白嬌嬌一愣一愣的,心想,這蛇看起來确實不太聰明,也不知道哪個笨蛋主人養出來的。
白姣姣擡腳踩它的尾巴,小笨蛇疼得一呲溜就順着縫隙溜出去了,出去後還轉頭興奮地看她,黑豆大的眼睛裡都是崇拜。
白姣姣嗤嗤地笑了,這還是條傻白甜蛇。
正樂着本來崇拜地看着她的大黑蛇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呼喚,瞬間就沒了蹤影,白姣姣诶了聲,側頭想怎麼回事,但是視線被擋什麼都看不到。
妄淮垂眸望着正蹭過來的大黑蛇,伸手将它拎起來,就聞到它身上的香甜的味道,跟昨晚在小女修房間内的味道一樣。
他有點詫異,他的靈獸為何會主動去找她?
沈自尋也有點訝然:“大黑為什麼會出現在地牢?”
妄淮沒說,隻是将自己的靈獸丢進袖口,讓它休息,邁步徑直往關着白嬌嬌的牢房去。
白姣姣還扒拉着圍欄喊:“我們合歡宗關着人還給送飯呢,你們魔界也太不人性了。”
她餓的垂着腦袋,就看到眼下落下一片陰影,擡頭視線掠過長腿然後是被腰帶豎起來的窄腰,最後才落在那張帶着面具的臉上。
她心都跟着咯噔一下,望着那雙熟悉的眼睛,像是看到了救贖要哭了:“你終于來了,我以為你忘了我了。”
她是真的以為妄淮要忘了自己,把自己丢這裡等着死。
這話她說的很正常,但是落到了沈自尋耳朵了就是小女修正委屈着妄淮把自己丢地牢還不來看自己。
兩人關系果真不一樣。
妄淮也聽得耳根别扭,冷着聲音:“好好說話。”
白姣姣大聲:“我餓了!”
妄淮呵了聲:“你覺得你有資格吃飯?”
“怎麼沒有?當初我們兩在山洞,我頓頓給你送飯!”白姣姣不滿,“現在輪到我了,你就不送了?”
說着白姣姣也委屈上了:“我好歹給你上過藥,也陪你聊過天,你當時在答應我一輩子不傷害我,兇我,殺我的。”
“我何時答應一輩子了?”他可記得自己沒說一輩子。
“你看看你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認了,好歹我們也是坦誠相待過。”白姣姣咬牙,覺得男人的話果真都不可信。
說到坦誠相待,妄淮的眼神就變得更陰冷了。
他朝沈自尋說:“出去。”
沈自尋一聽,趕忙跑了,在心裡嘿嘿地笑,這是要以吻平怒了嗎?
妄淮沒有以吻平怒的想法,而是逼近了她幾步,他沒有心思跟她說這些,徑直進了地牢。
白姣姣預感到危險急忙往後退,但是脖子已經被他冰涼的手壓制住,他居高臨下帶着審視着她被迫揚起的臉,嫩白的漂亮臉看起來都是無辜,此刻還抿着唇,眼底帶着害怕。
“你真要殺我啊?”她問,聲音都顫顫巍巍的。
妄淮沒說話,用眼神壓制着她,白姣姣此刻全身都被吓得發軟,眼眶都泛着紅。
“你最好是别讓我聽到胡謅的話。”妄淮冷聲警告道。
“什麼叫胡謅的話?”她問。
妄淮直接點明:“喜歡我,還有坦誠相待。”
白姣姣一聽想着自己胡謅的默默喜歡他很多年的話,急忙說:“我就是喜歡你啊,而且我們本來就脫了衣……”
她話還沒說話,妄淮壓制她脖子的掌心收緊,她立刻唔了聲認慫:“我不說啦。”
妄淮看她乖了,這才冷着眸将她放開,喊了聲:“沈自尋。”
沈自尋一直在聽兩人的動靜,正聽到脫衣服,心想尊主合歡宗之行居然這麼刺激。
現在聽到妄淮喊自己,急忙過去,隻看到小女修坐在地上努力地喘息,咬着唇,臉和脖子紅了一片,粉白的衣裙皺了一片,像是被人壓出來的褶子。
而妄淮正捏這人姑娘的雪白的胳膊,将盈綠的镯子給帶了上去。
動作算不上溫柔,但是兩人都白,寬大的掌心握着那一截細細的手臂,圈出一點紅,莫名的讓人浮想聯翩。
沈自尋在心裡罵妄淮不是東西,剛親完人就把人丢地上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
但是妄淮轉過頭朝他盯了眼,他趕忙進了地牢,聽着妄淮朝自己說:“看這個镯子有沒有什麼反應。”
白姣姣聽着妄淮這麼說,低頭看向重新被套進自己右手腕的镯子,心想,這破镯子能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