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才她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臉?
想到這裡妄淮眉心都跟着緊鎖,丢在地牢裡是一片荒唐的謠言,帶回來沒想到更是麻煩。
看到了也沒必要帶面具了,他直接推開門走出去,一眼就看到正和大黑蛇頭并頭睡在矮塌之上的人。
妄淮的腳步一頓,有點意外,她居然能睡得這麼安穩。
跟沈自尋一樣都是心比天地寬。
他沒有走進,而是站在跟她離了一段距離的茶桌邊坐下,打量着她。
她身上衣服還濕漉漉的,貼在她的身上,月光将她完全籠罩進去,讓她看起來好像渡了一層寒霜。
也或許她是真的冷了,妄淮感受到手腕上泛着寒意。
隔空一道力量直接覆蓋在她身上,不過眨眼間濕漉的一身變得幹燥起來。
大黑蛇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氣息猛地睜開眼,吐着蛇信子就竄到他的腳邊還撒嬌地用腳蹭了蹭他的腳踝。
妄淮伸手将它拎起來,大黑神身上剛才一直靠着她睡覺,身上都是她身上的氣息。
他順手給丢到了桌上,大黑蛇一滾從桌子上掉到了地上。
大概是摔懵了,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然後把腦袋埋尾巴下面了。
“你把她帶過來做什麼?”妄淮問道。
大黑蛇聽到主人的問話,這才耷拉着蛇腦袋:“嘶嘶嘶。”怕她不安全,帶過來。
果真跟妄淮想的一樣,他倒了杯茶,指腹碰上茶杯:“你為什麼喜歡她?”
大黑蛇歪着腦袋看他,好像在好奇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它試探着重新爬上他的腿上,用腦袋蹭他的手,然後仰着頭看他。
妄淮看懂了它的意思,她也能聽懂它的話。
所以她真的跟靈族有關系。
妄淮到底沒喝那杯茶,而是起身走到矮塌之上,指腹碰上她的眉心,他想探她的靈府。
指腹觸碰上的瞬間,安睡的人長睫微動,似乎要蘇醒過來。
他下意識地将手收回,摩挲着冰涼的指腹,看着動了下便歸于安靜的人。
再次伸手碰上,他閉上眼意圖進入她的靈府,但是眼前隻有一片荒蕪的黑。
寂靜無聲,深不見底。
他的指尖微屈,睜開眼下意識地往後退開些距離,眼底滿是困惑,她看起來不應該擁有這樣破敗的靈府。
他甚至想過她靈府未開,一般來說修為太低了是沒辦法建立屬于自己的靈府,若是修為足夠強大,靈府則能浩瀚無邊。
而她的靈府雖然算不上浩瀚無邊,但他能感受到那片黑暗也是不可估量的寬闊。
或許是他打量的視線太過直接,安睡的人翻了個身,手抓了抓臉便伸長搭在耳邊,抿着唇的重新睡了。
妄淮收回目光,他其實對旁人的身份也沒多大的興趣,自然也沒有讓一個人女人睡自己房間的想法,轉身朝大黑蛇吩咐道:“将她帶回去。”
說着從袖口丢出一包肉幹,大黑蛇一改頹喪興奮地甩着尾巴就叼上肉幹,這才卷着安睡的白姣姣原路返回。
屋内重新歸于平靜,妄淮打開四處的窗,任由風将屋内一室屬于她的氣息吹散,而他徑直坐下閉目修煉。
等天色微亮他睜開眼,想着微星跟自己說解決情藤的方法。
起身徑直走出去走到門口喚了聲:“劉雲。”
一道黑影便悄無聲息地跪下了他的面前:“尊主有何吩咐。”
妄淮直接吩咐:“去找五個會勾引人的男人。”
劉雲瞬間都愣住了,尊主居然要找會勾引人的男人?還是五個?
他身為尊主的暗影早已經聽說了,尊主昨晚半夜去了地牢看小女修,難不成吵架了?想要換個口味消遣消遣?
“尊主,您是要……什麼模樣的?”他艱難的問道。
妄淮想了想白嬌嬌每次看到自己身體那眼冒金星的樣子:“高大威猛,模樣俊朗。”
劉雲看了看自己,心想為了尊主獻身也不是不可以,十分壯烈地應下:“遵命!”
妄淮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找八個。”
若是她五個一個也看不上,八個也算是保險起見。
劉雲緊繃着頭皮應下便離開了。
妄淮某算着要如何才能将八個男人安排到的小女修的住處。
他對感情方面實在涉獵太淺,回到屋内尋了幾本男歡女愛的話本學習起來。
等劉雲帶着八個威猛高大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時。
妄淮将書放下,腦海已經有了很清晰的謀劃,身上是運籌帷幄的沉穩。
白姣姣睡得正香的時候,感受到自己好像被人盯着,而且四周陽氣十分充足,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還沒清醒幾分扯着被子七扭八扭地坐起來,睡意沉沉地打了個哈欠就想起床,一轉頭她吓得眼睛都瞪圓了。
隻見一排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她的床邊,上半身半露不露的,好似一顆顆水靈靈大白菜都在等着她寵幸。
白姣姣懵:“?”我沒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