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淮伸手直接将她從自己懷裡拎出來,垂眸就發現她的目光落到剛才她肚子撞到的地方。
妄淮冷笑:“需要我給你看?”
白姣姣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但大庭廣衆的,便小聲說:“等回去吧,我害羞。”
妄淮也是客氣:“何必等會,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他說着就想弄死她,白姣姣緊忙想竄回到離水的身邊,但是撲騰了一會發現自己再次被他拎起來了……
她轉頭,委屈巴巴地說:“我不是故意的啊,看到你我太興奮了。”
妄淮對她這些花言巧語完全不相信,嗤笑:“哦?”
白姣姣聽的渾身一抖,摸了摸被他胸肌撞疼得鼻子,提議道:“那我把我的胸也給你撞?”
妄淮眉心一跳,垂眸望着她,白姣姣抿着唇也不敢放肆了,隻是掙紮着想下來。
妄淮本就是想吓唬她一下,本想收力,這時一道劍氣襲來。
他單手一揮,劍氣瞬間消散。
“放開她。”離水劍指妄淮。
妄淮看着眼前這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有種怪誕的感覺。
看來沈自尋練得這個傀儡有點問題。
白姣姣沒想到離水這麼牛,居然敢跟妄淮嗆聲,她可是知道妄淮殺人不眨眼的本性的急忙說:“他是擔心我跟你的感情出現問題。”
“我們有什麼感情?”妄淮問。
白姣姣微笑地說:“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妄淮看她臉上露出的小酒窩,冷漠的回了句:“那便是沒有任何感情。”
白姣姣:“?”果真無情!
他餘光看向一旁靈江城護衛,也沒有在靈江城城主的人面前對付離水,有損魔界的名聲,眼見着離水還欲發難,一道黑氣飛去想将離水困住。
妄淮不欲再浪費時間,朝安武說道:“本尊将人帶走。”
說完就帶着白姣姣飛身往自己的住處去,隐在暗處的劉雲抓着離水急忙跟上去。
離水知道自己掙脫不開,也沒白費力氣,隻是有些擔心白姣姣的安危。
白姣姣此刻已經被妄淮丢進了一間屋内,被拎了一路,腳都軟了,一落地就坐到了地上裙擺鋪了一地,甚至将身前妄淮的腳都遮掩了。
妄淮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想到沈自尋剛才發給自己的消息,說她跟人私奔了。
合着帶男人私奔也要路過此地帶給他看一眼。
白姣姣努力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想到離水有點擔心:“你要殺了離水嗎?”
他倒是沒想到方才還對他情深義重,現在就擔心起其他男人了。
他沒回答,而是問道:“你跟着他來此地做什麼?”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白姣姣也沒隐瞞,将師姐的事情跟他說,“我師姐被人轉移了鬼胎,沈自尋說隻有你有辦法解決。”
妄淮沒從沈自尋那邊得到這個消息,他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跟白姣姣一樣滿口都是胡言亂語。
“等靈江城的事情解決我自會回去,你來這裡是多此一舉。”一個妖獸倒不至于能拖他兩天。
“其實不單單是師姐。”白姣姣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幾口才覺得緩過來,“我還因為你啊。”
妄淮知道她這樣的話後面都是一些廢話,徑直走到床邊脫了外衣躺了下來。
白姣姣看他完全不搭理自己,走到床邊蹲了下來,趴在一旁:“好吧,我承認我主要還是因為擔心師姐。”
妄淮感受到她身上的氣息,想她快點離開,便朝她解釋:“鬼胎尚未成型需要寄生,你師姐修為若有金丹之上這鬼胎上傷了她根本,隻是會劇痛難忍,吃點止疼的靈藥就好。”
“啊?那沈自尋不是騙我?”白姣姣人都傻了,她還真以為妄淮明天回不去師姐就要死翹翹了。
“呵,他十句話十一句都是假的。”妄淮眼眸微睜,睫毛垂落讓他看起來慵懶又性感,“你可以離開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白姣姣撐着下巴望着他,“妄淮我的話你可能不信,但我還有想提醒你,靈江城水底下妖獸對你有危害。”
妄淮薄薄的眼皮掀起,露出漆黑的瞳仁:“你知道什麼?”
難道她已經記起一些靈族的事情?
“女人的第六感。”白姣姣說完就想走,但是妄淮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她身子往下一倒,急忙伸手撐了下床邊,才不至于撲下去。
她驚慌地看着突然坐起來的妄淮,急忙抿着唇甕聲說:“你不會感動地要親我吧?”
妄淮:“……不會。”
她哦了聲撅了撅唇:“那你扣我這麼緊幹嘛?”
說着眼睛還瞥他衣領口露出的鎖骨,妄淮真的很白,但或許是剛才被她氣到了,蒼白的肌膚顯露出幾分紅。
妄淮注意到她的目光,單手一攏衣領,聲音都跟着冷冰冰起來:“你既然知道那要妖獸對我有危險,那你知道那妖獸的來頭嗎?”
“不知道啊。”她哪裡記得清楚,又不是她寫的。
她的眼神太過清澈,甚至能從中看到幾分愚蠢。
“那妖獸是靈族所馴化的。”他再次提示。
“靈族?”她發現自己腦子比聽到靈江城更空白,這本書裡有靈族嗎?
她眼神太過茫然了,妄淮都擔心她會來一句,能吃嗎?
“算了,出去吧。”他也看出來,她或許是真的憑着一點感覺預感出來的。
白姣姣沒走,而是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問:“我跟你說這麼多,能不能放了離水啊。”
畢竟是離水帶自己來這裡的,她不能不管他。
妄淮從她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感覺被青藤困住的手腕都在發熱,連心口都跟着鼓動起來,這種感覺很怪。
他定了心神:“明日再說。”
那個離水練的不是很好,今晚他稍加改善,再給她能更加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