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姣姣聽到這麼說肯定有戲,立刻興高采烈起來:“那我走啦。”
她開心地離開,但是走了幾步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睡哪裡。
她又跑回去:“我睡哪裡?”
妄淮深吸一口氣,他喜歡安靜,住的地方偏僻單獨一間房,大半夜他也懶得要江玉州給她折騰。
保不齊折騰一下明天更多的謠言。
現在隻能将床讓出去,垂着眸子,冷漠一指:“這。”
“妄淮你真好!”白姣姣也不客氣,直接撲上去,用力太狠,後背的傷都泛疼了,她趴着忍疼。
看妄淮走到了書桌前,點了燭火認真地看書。
她眼眸微眨,嗯,專注的男人果真很吸引人。
今天她一路奔波早就累了,外加妄淮在,她也懶得顧着洗漱了,趴在枕頭上眼皮沉了沉就睡着了。
等妄淮再擡頭,就看到側頭睡得安穩的人,一張芙蓉面在燭光之下,漂亮的如同妖冶的花。
毋庸置疑她确實是很漂亮的女子。
手腕又是一熱,似乎是一種随着什麼發生而産生的反饋。
他起身走到床邊,想看她的镯子,目光卻落到了她的後背上。
衣裙的布料上暈着鮮紅的血迹,是被鞭子抽出來的痕迹。
妄淮想到她為了護着她的師姐被抽了一鞭子,那一鞭子大概也讓她傷的不清。
他伸手一道力劃開後背暈出血的地方,露出了單薄雪白的後背,隻見一道破了皮的傷口從她右側的蝴蝶骨傷至她的後腰。
雪白的肌膚上青紫一片,還泛着血,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他以為白姣姣這樣姑娘,被紙片劃破一道口子都能哭上半天。
但現在她傷的這般重,卻沒說半分。
妄淮感覺她從嬌柔的小白花變成了能擋點風雨的大白花。
掌心湧出溫和的力量覆上她的傷口,一寸寸落下傷口消失,重新變成了雪白的肌膚。
要到後腰的時候,安睡的人卻突然不老實地動了,想翻過身。
妄淮不得不伸出扣住她另半側沒受傷的腰,大拇指的指腹壓在她的腰窩上一時沒控制力道,捏出了一道紅紅的指痕。
“疼……别捏。”她夢語了聲,聲音還帶着輕軟的鼻音。
妄淮頓時覺得不對,但看着後腰那處傷,還是沉下心給她療傷。
白姣姣也沒搗亂,隻是咬着唇從喉嚨了發出幾聲微弱的喘息。
等傷都好了,妄淮急忙松開兩隻手,看着她露出的整個後背,餘光掃了她腰窩處明顯的紅痕,扯過被子一把蓋上。
直起腰時,額頭的汗從鬓角滑至下颌。
他這才發覺自己居然出了這麼多汗,後背也是密密麻麻的熱汗,屋内實在燥熱。
他便孤身一人走出了房間,站在房門之外,夜風吹拂而過身上的熱意這才降了幾分。
隻是掌心那點細嫩的觸感很磨人。
“劉雲。”他喚了聲,劉雲瞬間出現,“尊主有何吩咐?”
“那個傀儡被關在哪裡?”趁着白姣姣睡覺把這個傀儡解決了。
“那裡。”劉雲指了對面的一處小房間。
妄淮直接過去推開門,就看到正坐在地上的離水,離水對他的到來也不意外。
妄淮将門關上後站在門邊沒,像是在看一隻蝼蟻審視地望着他。
離水也沒說話。
“你對本尊很有敵意。”妄淮靠在門旁,看起來随性,擡眸間的氣勢讓離水都有點膽顫。
“我不過是一個傀儡。”離水仰頭看他,“是你的靈識對你有敵意。”
妄淮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我的存在是讓白姣姣愛上我,但你好像并不喜歡我這麼做,你下意識地抵抗自己的目的。”離水站起來,直視着他,“或者是你根本就不希望我存在。”
妄淮并不喜歡被人這麼質問,還是自己的傀儡,掌心輕揮而去,離水就像是斷線的風筝被猛地打飛出去,嘭的一聲撞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
離心擦去唇邊的血迹,冷笑道:“其實是你的心有了問題。”
“本尊從不養咬人的狗,傀儡也不行。”他走到離水的身邊掌心的力量覆蓋而上,欲将他重新練造。
說完妄淮隻覺得劍氣襲面而來,他沒有絲毫猶豫掌心的黑氣帶着十足的殺意将離水直接吞噬。
隻見本來的人形在消散的黑霧之中,變成了一根人形木頭。
妄淮:“……”
他看着變回木頭的傀儡,同沈自尋聯系。
沈自尋正睡得香,聽到有人喊自己,睜開眼睡眼朦胧間被光影裡的妄淮給吓了一跳。
“哎喲!祖宗你想幹嘛!”他要被妄淮逼瘋了。
妄淮咳了聲,指了地面上孤零零的木頭:“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道啊,做傀儡的神木。”沈自尋懵了下,看了幾眼覺得熟悉,“怎麼有點像我給你做的那個傀儡。”
然後他就看到妄淮伸腳踩了踩那個木頭,碾了碾,十分不要臉地說:“重新做一個。”
沈自尋腦子瞬間清醒了,咆哮地問道:“你幹了什麼?為什麼要重新做一個!”
妄淮淡淡道:“用力過猛,把傀儡給殺了。”
沈自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