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姣姣讪讪地笑了聲,小心翼翼地想将自己的手收回來,唯恐對二次受傷的小妄淮再添一筆後,它就永遠無法崛起了。
妄淮卻端坐在那裡,看不清神情,但是不在沉默中憋屈,就在沉默中爆發。
白姣姣預感不妙矮着身子打算先溜,一道力量直接纏上她的腰間,将她往後一拉她嘭的一下坐了回去。
妄淮傾身靠近他,寬大的掌心掐上她白嫩的臉,把她嘴巴捏成小魚嘴。
白姣姣裝模作樣地唔了聲:“疼疼疼。”
“白姣姣,你怎麼這麼色。”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白姣姣甕聲說:“我合歡宗的啊。”
妄淮:“……”
他真的是怒極反笑,扣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壓着剛才按到自己的手,警告着:“你的手要是再不幹淨,我真的不介意教教你雙修之術。”
白姣姣滿臉懷疑:“你會?”
她問完就後悔了,隻聽到妄淮冷笑了聲,她想跑,可他長臂一伸她感覺自己腰身被鐵臂圈住。
她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推開他,雙手卻被他單手扣住猛地壓在了頭頂,不過瞬間她整個身體被他困在了車廂之内。
她被困在了一個十分逼仄且炙熱的方寸之地,心跳都跟急促起來,這樣的姿勢太過暧昧了,可她連掙紮半分的力氣都沒有。
“你覺得我不會?”他長睫微垂靠近她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和他指腹都碰上她側頸的動脈處,細細的摩挲讓白姣姣後背麻了一片。
慕然想到那天晚上在地牢,他的掌心就跟現在一樣在她腰間捏出的一道道紅痕。
回憶似乎勾起了身體的陣陣戰栗。
尤其是他逼近的過分,他的膝蓋怎麼……
白姣姣有點害怕了,仰起脖頸想掙脫開,喘息着說:“我錯了,我錯了。”
妄淮沒放開她,眼角含笑,長指纏着她一縷長發卷在指尖,一圈兩圈。
慢悠悠地看她驚慌如小兔地咬着唇,心裡那點火才平息了幾分。
他唇角勾起看起來溫和無害,但他眼底都是讓人膽顫的威嚴,直直地看到她那雙水汪汪的琥珀色瞳仁中,薄唇幾乎擦着她的唇珠微動,低啞的聲音帶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白姣姣,你最好記住,我從來就不是好人。”
他說完雙手一松,白姣姣全身脫力滑坐下來,心口劇烈地起伏着。
她看着走出去的妄淮,有種自己已經被他修的死去活來的錯覺。
她摸了摸心口,才覺得緩過來一些,想站起來,但是實在腳軟。
她坐了好一會,飛攆才停了下來。
妄淮在外面喊:“到了。”
白姣姣現在怕了妄淮了,急忙撐着還發軟的身體走出去,飛攆離地面至少三米高,她站在那裡有點不知道怎麼下去。
跳吧,跳死了就死吧。
正當她打算撅着屁股跳下去,一隻手先摟過她把她帶了下去。
她轉頭看到居然是妄淮,腳一落地,她不高興地瞪他又哼了聲,别扭地跑了。
在後面的劉雲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朝妄淮問:“尊主她怎麼了,怎麼走路一瘸一拐的?”
妄淮淡淡道:“手不幹淨。”
劉雲抓頭:“?”手不幹淨會影響到腿?
*
白姣姣回到自己的住處,解開裙子脫了褲子,果真看到紅了一片。
難怪好疼。
她從身上找藥擦,想到之前江夫人給的藥,她倒在手上擦了擦頓時感覺舒服了很多。
她急忙給師姐聯系,兩人玉牌相連,她能看到光影之中的秋葵。
秋葵看到了她,擔心地問:“姣姣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啊?”
“我沒事,有點熱。”白姣姣自然不敢說,自己占了妄淮的便宜,然後被妄淮給吓了一頓吧。
她說着給自己扇了扇風,朝師姐說:“妄淮回來了,你身上的鬼胎今天就能解決了,你别害怕。”
“你是不是去找魔尊了?”秋葵預感不妙,“你有沒有受傷啊。”
白姣姣搖頭:“等會我就去找他,請他幫你解決鬼胎的事。”
秋葵心裡擔心,但是看自己師妹傻呵呵的樣子,也不好多說,隻是叮囑:“雖然妄淮現在喜歡你,但男人的喜歡最短暫,你不要太依賴他了。”
白姣姣今天是見識到妄淮身上的陰狠,也知道靠謠言抱妄淮的大腿,實在是危險的舉動。
哪天他突然發瘋把她殺了,她都反抗不了。
“我知道的。”白姣姣撐着自己的臉,“我現在隻是自保啊,傻子才會喜歡妄淮呢,他那麼兇,那麼可惡。”
秋葵看她眼中流轉的光彩,罵了她一句:“你可不就是小傻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