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淮一瞬間想說沒親,但是驟然意識到她在試探自己。
昨晚是自己裝成離水跟她相處,妄淮不在魔界,此刻聽到這話應該是困惑。
他裝成一臉困惑的樣子:“昨晚你做了什麼?”
白姣姣看他的茫然的樣子,心想,他不是離水,可是他們兩人給自己的感覺真的很相似。
尤其是從靈江城回來後。
她心裡存疑,屋内卻突然起了男女之間的混雜的喘息。
“小心肝,你最近可真是越來越香。”男人帶着欲望的聲音鑽入兩人的耳朵。
“哎呀,你都弄疼人家了,要你輕點的啊。”女子痛苦又歡愉地哼了聲。
兩人齊齊轉頭看過去,就看到床榻之上糾纏的兩人,白姣姣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勁爆的現場。
眼睛都睜圓了幾分,但是下一刻就被妄淮的掌心給捂了個嚴嚴實實。
“怎麼什麼都瞎看?”妄淮低聲不滿地說。
“你也看了。”她借機直接低頭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口。
她知道妄淮對身上的傷都是忽視,更别說被咬出的傷,他肯定不會管,到時候就是驗證他是不是離水的證據。
她咬的重,妄淮起初隻當她是鬧着玩,後面感受到一點痛感這才把她的腦袋推開:“你屬小狗的?”
白姣姣哼了聲,用鼻子拱開他的手,屋内的男女很劇烈,聲音很大,恰到好處地遮擋了他們兩很低的說話聲。
她指了指對面:“你在聽誰的牆角?”
“你師姐的。”
白姣姣震驚:“?”師姐?師姐怎麼會來這裡?
她正想問是真的假的,妄淮卻攬着她的腰直接飛身往後一退,剛才那面牆轟然一倒,隻見一個渾身冒着黑氣的男子踏步從隔壁走了過來。
那對糾纏的男女被突然出現的變故給吓得尖叫。
白姣姣被妄淮扣着,全身都被吓得激靈,眼睛看到了對面像是被控制的師姐,心想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妄淮沒有離開,那個渾身冒着黑氣的男子陰郁的眸子盯着他看,打了聲招呼:“妄淮,好久不見。”
白姣姣感覺對面那人陰蛇一樣黏膩的眼神落到了自己身上。
她眉心緊起,看了回去,這人跟師姐是什麼關系。
妄淮倒是平靜:“我們有什麼好見的?”
“魔尊确實越來越有趣了。”宮飛雨笑着撫掌,“飛雨依舊是甘拜下風。”
妄淮并不是很想跟他周旋,隻是想将他困住,一道力量直接沖過去,宮飛雨也不是省油的燈。
擡手直接抵擋,兩道強大的力量碰上,四周的窗戶嘭的一聲全部打開,狂風倒灌進來。
“妄淮,你覺得你現在還是我的對手?”宮飛雨輕笑。
妄淮沒有任何廢話,一掌而下,隻見站在對面的宮飛雨直接被狠狠地撞飛出去,唇邊立刻溢出血迹。
“覺得。”他神情淡漠,瞬移過去想将人抓住,但是宮飛雨反應更快,眨眼間化成一道黑霧直接沖向白姣姣。
白姣姣預感不妙,這人想抓走自己。
她伸手抵擋,本以為無濟于事,卻感覺到手腕上一亮,隻見一道強大的力量迸發出來,将黑霧抵擋住。
宮飛雨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眼睛瞬間就亮了,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靈族之力。
是可以撼動天地的力量。
他想将白姣姣帶走,可是妄淮反應很快,箭弩飛出一剪将黑霧徹底刺透。
宮飛雨也沒戀戰飛快将秋葵帶走,便消失在狼藉之中。
等風聲停歇,白姣姣茫然地放下手,剛才她感覺自己腦袋空白了瞬間,現在看到妄淮正望着自己,眼底滿是探究。
她的心咯噔地跳了下:“怎麼了?”
“你師姐被帶走了。”剛才他就是想将被控制的秋葵帶走,但還是沒能來得及。
“那追啊。”她拉着他想去追,但是妄淮卻沒動,他看向高空之中詭異的天象。
白姣姣見他不動,隻是神色凝重地望着高空的月亮,問道:“這月亮有什麼奇怪的嗎?”
這月亮當然是奇怪的,前幾日剛是滿月,現在應該是弦月,可是他看着高空之上高挂的月亮,隐約看起來要盈圓起來。
鬼蜮的人在滿月之時的戰鬥力最強,他們在強行改變天象。
妄淮心裡跟着一沉,若是這樣,那他手腕的情藤會短時間影響他嗎?
沈自尋也在這時回來,手裡還帶着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
“這是鬼蜮的人。”
妄淮看向那人,掌心直接隔開控制他的意識:“說,你們的目的。”
那人被徹底控制,如實說道:“鬼主前幾日得了一根沉睡的靈脈,打算明晚用數十位修為金丹以上女子的靈脈來煉化那根靈脈。”
妄淮:“那根靈脈來自何處?”
“是一個男人獻給鬼主的。”
沈自尋聽了後覺得古怪:“沉睡的靈脈?那這靈脈是離體多少年了?不過靈脈都會被活生生剝離下來的人修為可見一般啊,宮飛雨這麼大張旗鼓做什麼?”
他的話,妄淮似乎沒聽到,隻是看着白姣姣。
宮飛雨得到了靈脈十有八九是她的。
白姣姣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心裡想着師姐:“那些女人會被帶去何處。”
“黃泉路的銷魂窟。”
沈自尋啊了聲:“怎麼在那裡啊。”
“有什麼問題嗎?”她都沒聽過這個地方。
沈自尋看向妄淮,故意說道:“銷魂窟沒什麼問題,隻是進銷魂窟的之前還有一道阻礙,這道阻礙解決起來比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