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次試鑰匙的經驗,沈桉這一次的速度快上不少,幾把錯誤的鑰匙後,她就順利扭動了404大門的鑰匙孔。
推開404大門的瞬間,沈桉忽然感到臉上一陣熾熱,臉上沾着血的地方仿佛在燃燒。
“哼。”
忽如其來的燒傷下,沈桉忍不住發出輕呼一聲。
聽見沈桉的痛呼,楚遊的視線快速望向404的大門。
他把沈桉拉到身後,然後舉起手,掌心對準了大門裂開的那道縫隙,預備着屋中的未知。
“呵,真有趣,看來這間屋子的主人十分歡迎我的到來。”
聽到沈桉的輕笑,楚遊不由側過身,透過面具,餘光瞥向沈桉。
隻見沈桉正放下捂着臉的手,而她的手捂住的地方正是染上鮮血的地方。
楚遊眯起眼睛,他注意到,沈桉臉上血液的顔色好像更加鮮豔了,仿佛那血活了過來。
經曆過多場恐怖遊戲,他并不會忽略沈桉臉上的異常。
曾經有一個人對他說過,恐怖遊戲的每個細節都可能決定生死。
楚遊退後了半步,謹慎道:“你臉上的血哪裡沾到的?和這個房間有關?”
在樓道的時候,出于尊重沈桉的隐私,楚遊并沒有進一步詢問沈桉臉上的血迹。但是很顯然,沈桉臉上的血和404這個房間息息相關,并不允許他再繼續沉默。
“雖然我很想肯定告訴你,我臉上的血和404有關。”
在楚遊警惕的注視下,沈桉的神情還是維持着一貫的從容,臉上血液的變化像是不能給她造成任何的心理負擔。
更準确的說,沈桉似乎更加喜悅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眼裡閃爍着激動的光,像是在迎接下一場出乎意料的魔術表演。
楚遊的目光在沈桉唇角上揚的弧度停了一下。
相比之前沈桉一直維持不變的禮貌微笑,這才是一個真切的笑容。
遇到麻煩反而更加激奮?
楚遊再次想起了一位故人,在其他人因恐懼而退縮時,那人戴着面具,總是站在最前方,笑着鼓勵帶領隊員一起突破鬼的陷阱。
沈桉的聲音打斷了楚遊的聯想,他望向沈桉,沈桉眼中依然閃着興奮的光,隻不過收斂了唇角的笑意。
“但是遺憾的是,我臉上的血和404沒有關系。而是在别的地方染上的,我也很好奇為什麼這血會和404房間有關系。”
似是注意到了楚遊對她的戒備,沈桉向着楚遊相反的地方退了一步,無辜攤開雙手:“請放心,目前來看,這血液不能傳遞到其他人的身上,受傷害的隻有我一人。”
明明身上遭受着鬼的詛咒,沈桉的表情卻是如此平靜,完全沒有把詛咒放在心中。似乎相比懸挂在性命之上的利刃,她更在乎……
“不過,拿到了404住戶的邀請函,我當然要應約參加。”
沈桉悠然推開房門,經過楚遊的身前時,楚遊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望着沈桉進入404的背影,楚遊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不,沈桉和那個人一點也不像。那個人永遠都非常穩重,牢記恐怖遊戲的謹慎原則,重視每一個人的性命,絕不會像沈桉一樣,哪怕知曉面前是危險,也毫不在意一頭闖進去。
“楚遊先生?不進來嗎?”
沈桉轉過身,疑惑望向站在門口的楚遊。
楚遊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沈桉的臉上,沈桉轉過來的一面恰好是布上鮮血的那半張臉。
沈桉臉上的血液顔色嬌豔得近乎在流動,像是冬日綻放的幾朵梅花,點綴在純白的雪地上。
意識到自己居然在留意沈桉的外貌,楚遊連忙收回目光,不發一語跟上了沈桉的步伐。
望着匆匆越過自己先一步深入404的楚遊,沈桉心裡升起一抹疑惑。
這個人怎麼突然冷下臉,是因為她隐藏了臉上的血來自403房間?
但是二人不過是合作的關系,必要的保留是理所當然的。而且,若是她的一個猜測沒有出錯,在這棟公寓裡,隐藏信息是一個理智的選擇。
【所以魔術師臉上的血不是裝飾,還真的是血?】
【為什麼會覺得一個人會在恐怖遊戲裡在臉上用血液化妝?不怕被人當作鬼幹掉嗎?】
【我覺得魔術師的話,有可能。】
【這個魔術師真的很癫,感覺做得出來。】
【能不能别再讨論魔術師了,我是為了楚遊大佬來的。】
【我一開始也是,但是楚遊大佬完全比不過魔術師小姐搶鏡啊。請楚遊大佬加加油。】
【算了吧,如果不是總榜對直播時長有要求,楚遊大佬都不會開直播。】
【不知道下一場魔術表演會是什麼樣,有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