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你也喝啊……”優菈躺在床上,把手掌拍在你臉上,剛好拍在迪奧娜在你臉上咬出牙印的那一側,你被疼得皺着眉抽了一口冷氣。
一旁幫你把優菈架回宿舍的安柏見狀問你有沒有事,你擺手:“沒事。”
派蒙在一邊看着優菈躺好,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呼!總算是把優菈送回來啦,真是累壞我啦。”
你看着這個全程沒有幫忙的小漂浮靈:“你根本沒有幫忙搬運吧?怎麼會累?”
派蒙氣得空中跺腳:“指揮官!我明明有很努力地在給你加油啊!”
哈……
“你們的關系可真好,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已經很晚了,指揮官你快去休息吧。”安柏這樣說道。
你和安柏道别,離開騎士團起身向着西風教會的方向走過去。
“安柏真是個熱心的女孩子,剛才看到你在扶着優菈,什麼都沒說就來幫忙了。”派蒙在你身邊這樣說。
是挺熱心的,你心裡想,而且意外的還挺好說話。
自從這些可操縱的角色醒了之後,除了之前有意識且和你談過幾句話的那幾個更早蘇醒的角色以外,也就隻有迪奧娜會主動來和你說話。
其他的角色,幾乎都在有意無意地避開你,不過想來也正常,任誰被當做一個棋子一樣被移來移去都不會太好受,即便那個人是頂着“守衛蒙德”的幌子。
順着台階向上爬,正看到凱亞從台階向下走。
“喲?這麼晚才回西風教堂?喝酒去了?”凱亞看到你打了聲招呼,走近之後看着你臉上的膠布問道,“這就是迪奧娜抓出來的傷?”
“就喝了一杯,身上的酒味是從優菈那裡沾上的,”你先回答了凱亞的上一個問題,又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膠布,“你消息可真快,你呢,這麼晚才回西風騎士團?沒去喝酒?”
“教堂那邊有個修女是我的酒友,我去給她送酒去了,”凱亞回答,“我送你一段路吧?”
“謝謝,你如果能背我一段路就更好了……”你扶着牆壁絕望地看着延綿不絕的台階,近乎絕望的長歎了一口氣。
“哈哈,你可真會說笑。”
風裡有吟遊詩人的歌聲,那是一首描述少女綿綿情意的歌,凱亞大約聽過這個詩歌很多次了,歌聲不甚清晰,但他能自然地接下剩餘的歌詞。
『自從遇見騎士的那一天起
少女的命運就已經結束
不再為當下、青春、戀愛,
不再為這一切活在當下
……』
凱亞哼了兩聲回頭看你,停下歌聲:“你的世界的音樂恐怕和蒙德城的不太一樣吧?會不會不太适應?”
不知道是他真心發問,還是有意試探,不過你也不在意了,一步一步踩在石階上,随口說:“這首歌很有趣,剛才在酒館我還聽到那邊的人唱侍從騎士之歌。”
算不上是正面回答了凱亞的問題,又或者說,避開了凱亞真正想知道的那一部分的答案内容。
“是因為優菈在那,所以酒館的客人們故意唱歌諷刺優菈吧?”凱亞很自然地接過話頭,沒有繼續追問你關于兩個世界的差異,“勞倫斯家族的人在蒙德就是不受歡迎的。”
你停下腳步,擡頭看向凱亞,他似有所感也回頭看你。
“别亂猜了,坎瑞亞人和勞倫斯家族可不是同一種不受歡迎,”凱亞看出了你的疑問,直接和你說,“坎瑞亞人,是這片大陸上的罪人。”
凱亞沒有說這個罪人裡有沒有包括他,隻在說過這句話之後,好整以暇等着你追問或者說點什麼。
你張了張嘴,感覺說什麼都不太合适,站在原地想了好久隻能苦着臉,擡頭:“要不,我請你喝杯午後之死?”
“你為什麼要請我喝酒?你覺得聽到這些感覺很愧疚?”凱亞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在你面前站定,這個距離,你擡頭看着他的眼睛,才發現曾經在意識模糊時看到凱亞的眼睛裡閃爍着星星,那并非是你瀕死的幻覺,而是他的眼睛裡真的有星星。
深色的如四角星一樣的瞳孔,嵌在藍色的虹膜裡。
提瓦特大陸世界上人類的生理構造比你想的更奇怪啊!
如惡魔低語,凱亞親切又低啞的聲音在你耳邊響起:“你在同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