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騙了小朋友讓你有些良心鈍痛,但是你決定把教育派蒙的事放到以後再說,先想辦法把凱亞騙過去。
走了一會,你稍微恢複了一些精神,可以撐起鐘離給你的那把傘走路了。
鐘離的雨傘看樣子并非凡物,時間重置之後這柄傘還在你手裡就能證明這件事,不過這次你還試着找了一下鐘離,卻并沒有找到,真是個神出鬼沒的神秘的男人。
“那個人看樣子不在呢,是去别處玩了嗎?”派蒙這樣說道。
在這樣的天氣出去玩,那他的心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你心裡這麼想着,但是好像也拿不出什麼更準确的觀點,所以幹脆沉默,默認了派蒙的話。
應,應該就是出去玩了吧。
撐着油紙傘再找到了存放火藥的倉庫,你熟練撬開了倉庫的大門,當外面的光落進倉庫,你感覺到從倉庫内向你的臉上撲來一陣水汽。
派蒙對此沒有知覺,你卻站定在倉庫門口不肯向裡再走了。
存放火藥的首要條件就是幹燥避光,在那一瞬間你感覺到的那陣從倉庫裡向外吹來了不合時宜的水汽,又是從哪來的?
又能是從哪來的?
隻能是之前就有人冒着大雨提前鑽進了這個倉庫。
而那個人此刻應該還在這個倉庫裡,而且距離門口并不遠。
你不露痕迹地吸了一口氣轉頭對派蒙說:“我突然想起來,凱亞好像還有事讓我們做來着。”
“有事?有什麼事啊?我怎麼不記得……”
派蒙的話還沒說完,你怕她多說多錯,提高了聲音打斷了派蒙的話:“哎呀!就是那個事啊,你怎麼忘了!”
這麼說着,你伸手拉過派蒙,強行拽着派蒙向遠離倉庫的方向走去。
你腳步尚且沒有踏出兩步,一柄流動的水凝結而成的刀刃橫在了你的脖領旁,令你不得寸進。
“虧我還算好了時機,守在這裡等你,這麼快,是想去哪?”
一個青年人的聲音在耳側響起,你卻無法側頭看究竟是什麼人,隻能從餘光看到一道灰色的身影以及橘色的發絲。
派蒙還試着逃跑,卻被對方下把抓住了鬥篷,強行控制住。
“别亂動,雖然有可以讓你不受傷的辦法,但是我現在的心情不大好,所以不打算把方法用在你身上,”脖領上的刀向下落在你的手腕上,雖然隻是水流凝結的産物,但是在被刀尖刺中的時候還是會有感覺,刀尖輕輕抵在你的手腕上,那個人說,“你手裡的東西,放下。”
他說的是你手裡的參量質變儀。
你配合地把參量質變儀放在了地上,舉起了雙手,展示給對方你空蕩蕩的手。
“我已經放下了。”你這麼說。
對方顯然不全信,重點檢查了你的腰部和腳踝這兩個地方,大概是因為這種地方是最容易存放武器的。
确定對方已經結束搜查,你開口道:“都現在這個情況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這邊怎麼說也是兩個人,沒準人多力量大,就能幫你解決了呢?你說是吧?”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稍比你年輕些,你隻能心裡暗暗祈禱,希望這個人不是個沖動行事的那種人,不會因為你說錯話一刀送你本輪重開。
那個人嗤笑了一聲,抵在你頸邊的刀刃更推近了一些。
“你幫不了我。”他斬釘截鐵地說。
“那,那個,也許,也許就能幫上忙呢?”派蒙在一旁也勸說,“别看我們很弱,但是指揮官很聰明的!”
“指揮官?”他緩慢咀嚼着這個名詞,像是在評估你是否配得上這個名詞,最後他舒了一口氣,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給出了他的答案,“是嗎?”
他并不認可這個詞彙被施加在你身上,你從他的語氣讀出這句話。
雖然對話不多,但從他的語氣可以感覺到,他可能是對“指揮官”這類詞彙敏感的人,是軍人?難道是意外有意識的千岩軍?
等下,千岩軍用指揮官這種職名嗎?
不,這不是重點。
這個人應該不是可操縱角色,你看着光屏上的所有角色信息,并沒有找到有明确軍人背景的角色。
唯一可能和指揮官這個職名可能有些關系的,是擁有船隊,并且船隊有相關武裝的南十字船隊首領北鬥。
但是北鬥是個女性,而且是雷系神之眼持有者,明顯不應該是你身後這個流水化刃,明顯是水屬性神之眼持有者的人。
但如果按照神之眼屬性查看,同為水屬性的角色就隻有行秋和夜蘭。
夜蘭是女性所以暫時不考慮,而行秋雖然是男性,但年紀實在小你太多,與其說是青年人倒不如直接說是少年人。
你憑借其他人無法看到光屏,不準痕迹地查看上面的文字。
資料中提及,夜蘭是個善于喬裝的人,難道說這個人是夜蘭假扮的?
“夜蘭?”你嘗試問了一聲。
“什麼?”對方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是沒聽懂你的話。
這個人會蹲守在這等你,肯定不隻是為了威脅你而來,沒有人這麼無聊,他一定是有求于你,隻是某種原因他不願說出來。
要試着掌握主動權嗎?威脅他?還是引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