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應該站在平等的角度上讓他說出他的要求？

“我說以南，這裡是璃月港以南，如果奧賽爾攻擊璃月港，這裡會很危險，我有點想換個地方說話，偏北一點的地方，”你說道，“你知道這裡的時間會重置嗎？稍微北一點的地方可以安全等到時間重置，又不會被隕石砸到。”

對方沉默。

“我說得是真的，你隻要找到個比較北邊的地方就行了，我不會騙你的，地方可以你自己選。”你試探性地勸說。

派蒙也配合地點了點頭：“對對對，是真的，指揮官很有經驗的。”

“不用去北邊，”他的态度終于有點松動，你脖領的水刃化成流水落在地上，濺起一片水花，你被打在臉頰的水花吓了一跳，強制控制自己不要表露出恐懼，走到你面前，對方有一頭有些明亮的棕色偏姜黃的短發，明顯是歐洲人的五官，又很合時宜地搭配了一雙石青色瞳孔，“北國銀行，你知道在哪吧？”

北，北國銀行？

北國銀行這個地方，你隻在群玉閣的紙條裡看到過，從紙條上看，北國銀行是個銀行，但背地裡似乎是做了一些不太光彩的諸如高額貸款暴力催款之類的事。

璃月港實在太大，你沒有一一逛過，雖然知道有這個銀行存在，但你不知道那地方在哪。

所以你搖頭。

“……”青年人露出了明顯的不耐煩表情，他拉起你的手臂，用下巴随便隻了個方向，“跟我走。”

你回頭看了一眼被你留在原地的參量質變儀，心裡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他媽的。

這尼瑪又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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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杯熱騰騰的紅茶擺在你和派蒙面前，你肢體僵硬地端起來其中一杯，放在手心裡取暖。

面前的青年石青的眸子落在你和派蒙身上，像是在觀察兩個死物。

你被這個目光盯得渾身難受，派蒙也沒好多少，被青年的目光吓得臉都要埋進你的頭發裡了。

青年身上穿着一身灰色衣服，脖子上挂着一條紅色圍巾，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單純為了裝飾作用，他的頭頂還斜戴着一張面具，面具的形狀算不上規則，初看會讓人以為這是個類似于牛角之類的東西。

“不嘗嘗嗎？”青年問你，目露戲谑，“怕我下毒？”

“啊……”派蒙看起來有些為難，側目看了你一眼。

你對上青年的目光，下意識撫摸了一下耳邊暫時沒有耳墜的耳垂，腦中想了說辭回答他：“我媽很久以前就教育過我。”

對方本來隻是托着下巴，看着有些百無聊賴地坐着，聽到你的話，稍微擡起頭，好像被你引起了些好奇心。

“我媽說，不能喝陌生男人給的茶，不然會被迷暈送去……”你本來想說送去當血奴，但是想到提瓦特大陸和你的世界的差别，想了想，你改口道，“送去當奴隸。”

派蒙也點頭附和道：“對的對的，不能喝陌生男人給的茶。”

對方突然“噗嗤”笑出了聲。

石青色的眼睛眨了眨，這個青年語氣甚至可以說是天真地問你：“那你媽有沒有說過，不喝這個陌生男人給的茶，可能會死呢？”

那就是喝不喝都可能死。

你心裡這麼想着，摳了摳被你脫下來放在一邊的蓑衣上的棕葉，這一路上這件蓑衣被你這種機械性的動作摳下來大半塊棕葉。

青年似乎把你的動作看作是一種緊張時候的舒緩壓力的行為，把紅茶杯又向前推了推，示意你喝下去。

你估算了一下時間，放下正在摳蓑衣的手，端起杯子。

“在這之前，你确定不打算自我介紹一下嗎？”還沒把紅茶喝下肚，你又擡頭問對方。

“……”青年笑而不語。

“好吧，”你歎了口氣，“那就等一會再說。”

話音剛落，北國銀行的大門就被冰淩凍結，又瞬息間，大門化為齑粉随着雨水撲面而來。

你低下頭，裝作毫無知覺地喝了一口紅茶。

一隻靴子先跨過門檻，踩在北國銀行的地闆上，摔在地上一大把被你打了歪歪扭扭的結的棕葉。

“可讓我好找啊，指揮官，這就是你說的和我競争的那個投标人嗎？”

凱亞渾身濕透，衣服和頭發帶着水汽對你慢悠悠地抱怨道。

你喝茶當做什麼都沒聽見，故意無視了凱亞的話。

倒是青年有些驚訝，他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凱亞，接着露出了鮮活真實的鬥志昂揚的笑。

“真是意外，喂，你要不要打一場？”青年手中凝出一柄弓箭，對門口的凱亞說。

凱亞還在向你抱怨找到北國銀行的艱辛，聽到青年的話，擺了擺手：“啊，不了，沒空，我說指揮官，你不要再喝茶了，有那麼好喝嗎……”

“噗噗。”

雖然知道場面很緊張，但是派蒙沒有控制住，還是捂住嘴巴偷笑了起來。